厅的左右两边都各有一扇木门,供桌的正前方没有设置大门,但左右两方各开一小圆窗,圆窗上刻有两个卍字。
正厅的右後方便是出入口,平常时间都是关闭的,因正值庆典前夕的缘故,出入口这段时间不会关闭。
nv孩轻轻地推开右边的木门,两只小脚丫踏进了这神圣的区域,父亲大人嘱咐过,早晚都要来上一柱香,能够得到祖先们的庇佑,明天举行庆典时则须来上三炷香,nv孩没有忘记。
她蹲低身躯,从供桌下方拉出一块小圆木椅,供桌很高,她必须站上木椅在踮起脚尖才能看见桌上的摆设。
父亲大人说过,供桌b他的肩膀还高,以往上香都是母亲大人抱起她一同完成的,不过今夜的她想尝试看看自己上香,证明自己其实长大了,不希望母亲在把她当小孩看待。
微微的踮起小脚丫,nv孩先是见到一面很大的墙壁,壁上挂着一幅贴有已逝祖先们的照片,照片前置有一长形木片,木片上刻着各代祖先的名字。
木片前方有一香皿,外观为紫金环绕,两种颜se互相交错形成一网格状的环型图案,左右两端各有龙头向外伸爪,爪中握有金球,末端为龙尾交缠。
香皿中cha有三十五支香,nv孩拿起一支尚未使用过的香,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打火机,这是晚餐结束时向父亲借来的打火机,打火机的前端设计成一铁圈延伸出的燃烧式出口,点火钮的位置则是设在机身侧边,整t来说安全x提高了不少。
两只小手拿起了香,她闭上双眼诚心祈祷。
「希望明天的庆典能够顺利举行,希望父亲能够喜欢我做的娃娃。」
张开双眼,她将香cha进眼前的香皿中,随後便跳下小圆椅,准备离开正厅。
「得要把椅子收好呢。」,nv孩将圆椅推进供桌下方,旋身便往右後方的出口走去。
啊啊啊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传来,吓得nv孩一个踉跄向後倒地,她猛然一看,出口前一位男子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口里所吐出的白气挡住了男子的脸面。
「小姐,你怎麽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快,跟我走。」
nv孩听见男子的声音立刻就知道了他的身分,她一脸茫然,不懂眼前人是在慌甚麽,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里,究竟发生了甚麽。
「二叔叔,你怎麽了吗?」
二叔牵起她的手,一个箭步将她抱了起来,没有多说便朝二房跑去,进房时她见到了二姨与三姨,两人双双躲在床角。
二叔跑进二房将她放了下来,点头向二姨三姨示意後,撇头关上了房门。
「二阿姨,怎麽了吗?」
二姨一脸惊恐,见nv孩单纯的提问,y是挤出了一抹微笑并00她的头,两个阿姨si命地抱着nv孩,若是真出了甚麽事,至少也要让nv孩活命。
门外敲打声不断,有人大声喝斥,时不时还能听见刀剑摩擦的铿锵声,这种情况维持了十多分钟,最後声音渐消,直至沉寂。
两阿姨惊魂未定地抬起头,互对一眼便朝房门看去,外头的情况无法确认,表示危险还有存在的可能x,可若不去确认,说不定会错过求救的h金时间。
二姨率先站起身子,尽管危险未去,她仍坚持尝试那百万种的可能x,没准危险早就离去,有人正等着她们救命呢。
三姨紧抱nv孩,将她搂在心膛中,等待着二姨的确认。
不停ch0u搐的四肢令二姨无法行动自如,朦胧的眼眸里流淌而出的水滴早就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她移动到了门前,双手紧握住门把,这一推将决定了她们的生si,也有可能决定了其他家人的生si。
面对着房门停留了数秒,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她深深的x1了一大口气,咬着牙快速推开了房门。
惨烈的景象置於眼前,遍地的屍t交叠,与鲜红血ye交融发臭,平视而去,无一幸存者,全都被残忍杀害,由於si状凄惨,有的家人甚至已分不清原本样貌。
三叔半身遭到横砍,截断面能清楚见到那森白的脊椎骨,浓稠的黑红血ye正滴答滴答的缓缓流下,庭院中央两nv子面朝下,深红的血ye因拖拉形成两条长形血印,依si亡姿势看来,应是被人以重力狠狠地让脸面摩擦地面,nv子们的脸面也因此面目全非,从鼻梁沿至脸骨全被削尽。
大门旁,两位男子身首异处,从沾染了血ye的服装看来,应该是今晚负责守夜的四叔与五叔,只可惜头颅与肩颈分离的他们无法在继续守夜了。
二房门旁,一男子面朝下,双手紧握一枝巨大的漆黑长矛,长矛笔直地cha进男子的下腹部直至贯穿红砖墙,贯穿出的那头长矛上,还有男子腹中的肠道器官,血淋淋的横挂在这枝深黑的器具上,男子早已断了气,脸se惨白的他像是不甘心的挣扎着,到si都拼命地抓住那枝置他於si地的长矛。
二姨见此等景象直接愣在原地,在她身旁的男子不就是二叔吗?连思考都无法顺利的她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