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
「是的,回去吧,有人在等汝苏醒。」
……。
沉重的眼皮缓缓抬升,意识与视线都还很模糊,他感受到自己并不是平躺在地,头部正倚靠着甚麽东西,不像岩石般坚y也不像海绵般柔软,反而是介於两者之间,上头还有些许温度。
「那个,你还好吗?」
一个nv孩的叫唤声自上方传来,虽然视线依旧朦胧,可他还是隐约看到一张nv孩的容颜。
「我,这是在哪里?」
黑羽光00额头,身t的状态还不是很好,全身像是刚剧烈运动完酸痛不已。
「不清楚,但是,应该是监狱之类的地方。」
「监狱?我吗?」
所见之物渐渐清晰,就算身t疼痛不堪,他也坚持坐起身子,b起自己,他更在意身旁nv孩的来历以及这里究竟是何处。
「那个,你真的没事吗?」
棕se长发过肩,浏海左侧戴有一朵水晶花环,褐黑相间的花瓣镶於其上,身着之物已残破不堪,貌似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
身前的nv孩正用一副满是担心的神情盯着他,黑羽光此时心头一颤,奇怪,他好像在哪里,看过这nv孩。
「恩,目前来说还行,b起这个,你是谁?为什麽会在这种地方?」
「我叫莉露,被抓来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吗,也罢,你在这里多久了?」
「应该是四天吧,抱歉,我只能从被抓来的时候往後推算。」
黑羽光闻言瞪大了双眼,「甚麽,四天,没有任何人发现你消失了吗?」
他激动地抓着莉露的肩膀,这样根本就是囚禁啊,他不懂莉露为何会甘愿一直被关在这里,至少要试着逃出去吧。
「没有办法的,因为我……。」
nv孩悲伤地掩面哭泣,彷佛有甚麽难言之隐。
「我知道了,先别哭,事情以後再说吧,不用勉强,还有,我叫黑羽光,」
他注视自己本该断裂的右手,稍微回想起踏回人界後的事,倘若这一切是那个拿着三叉戟的男人g的好事,那就说得通了,至於抓他的理由,他大概也有了答案。
「我大致问一下,我被抓来多久了,这里是甚麽位置你有头绪吗?」
莉露抬起双手轻柔地从眼的内眦将泪水向外擦拭,「没有很久,应该将近一天吧,这里的话我只知道是sh婆的领域。」强忍住悲伤的情绪後,她沉默地低下了头。
黑羽光陷入沉思,他是黑圣的寄宿者一事,sh婆应该是知道的,确实sh婆并没有明说抓他的理由,可若是为了凯利菲斯之力而抓他,那就有可能。
踏回人界之时,他筋疲力尽,明明发生这麽多事,回来却是从头开始,不管怎麽说,他都难以适应,所有事情都很莫名其妙,诡异的黑se天使与诺薇丝的出现,这就是凯利菲斯所说的未来吗。
错综复杂的想法不断地轰击他的脑袋,为了让脑袋停止运作,他决定倒头大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场回笼觉,这种将一切抛诸脑後的睡眠,对他来说可谓幸福至极,而当他再度睁开眼皮时,已是一天当中影子最短的时候。
又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他还是习惯这样的空间,寂静且悠闲,可以尽情沉浸在自我世界中,只有这里,才能t会到那最深层的情感,无人相伴的孤独与十几年的痛苦穿cha其中。
只手去碰触内心的枷锁,得到的却是满溢的寂寞,他犹如一只候鸟,在南北往返的迁移中,寻觅着某一座温暖的岛屿,但是不知道为什麽,眼里的世界是那麽的惨淡,没有任何颜se亦没有任何情感,漂泊数年依然觅不着那所谓的归宿,
以一己之力走至今日的他,却不知为何脑海中闪过了神界的事,明明是为了自己才踏进那个人类不该了解的世界,内心也排斥着那个世界,可是在这gu厌恶的感觉中,有种说不上的心情,重点是,他好像不讨厌,那种感觉。
「你醒了吗?小子。」
嘹亮的嗓音传入黑羽光的耳朵,他倏然坐起,一位身躯壮硕的男人斜坐在窗边,眼珠子不停地打量着被惊吓之人的神情。
黑羽光满脸错愕,现在这种情况不会是陌生人闯入了他家想杀人灭口吧,更何况,他居然完全没有感受到男子的存在。
没错,彻彻底底地感受不到,孤独十多年的他,哪怕身旁只有些微动静他都能立马察觉,并不是他的感官神经优於常人,而是孤独与他朝夕相处所练出的功夫。
不过为什麽,他感受不到男子的气息,与早上的那个黑se天使一样,都在他无法立刻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现。
两者给他的感受虽然很像,可在根本上却是截然不同的,黑se天使有着浓烈的杀意,让人避之唯恐不及,但坐在窗边的这位男子没有一丝杀气,更感受不到半点犹豫。
全身上下的气息像是空气般感知不到,加上那一身千锤百链的粗壮身驱,黑羽光大致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