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思,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别再对他存有那样的遐想吗?
我拿起手帕擦乾了脸颊上的眼泪,又深深x1了一口气才让眼眶里的泪珠不在滚落。
我咽了咽口水想让自己噪音不要太乾涩,「曾经我以为……我们可以永远快乐的相处,虽然可能平淡,还是可以感到幸福,但後来我发现,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吴承翰伸出了手,原以为他要拍拍我的肩膀,但他的手却在快碰到我的前一秒停打住,「人都是这样,常错估了自己的情感世界,总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的看淡一切,结果却发现自己原来这麽害怕失去。」他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士缓缓地撒进窟窿里。
「的确是这样,我总是戴着假面具假想着自己很坚强,而事实却是,我总是逃避着这样懦弱的自己。」我抬起眸光,看着吴承翰。
「别这样苛责自己,很多事情是不可逆,也强求不来的,多半这时候,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好好地说再见。」吴承翰捡起身旁的小石子。
听到这里,不知怎麽,我的泪水又溢出了眼眶。我垂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用沙哑的声音说:「如果我能试着不喜欢你,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四周因此而安静了,我没听到吴承翰的任何回话,抬起了头,才发现他刚转身走向了另一头,当他走回来时手里还拿着许多白se的小石子。
他把那些小石头全按进了我前方的土壤里,排出了一个十字架的造型。
「这是g嘛?」我张大了双眼望着他。
「不就是,你宠物蟾蜍的墓园啊。」吴承翰用手指向那幽黑的窟窿,而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窟窿里有着半截蟾蜍的乾屍。
我没好气地笑了出来,「噗,到底谁会养这麽奇怪的东西当宠物啦!」
吴承翰搔了搔头,「我也是觉得奇怪,但看你哭得这麽伤心,我就想说那一定是你养了很久的宠物。」
「你果然是个傻瓜。」
「所以你刚才到底在哭什麽?」
我咬着下唇,顿时觉得有点别扭,「我……找不到我们的信。」
「你是说这个吗?」吴承翰从侧背包里拿出了那个熟悉的铁盒,「我今天一大早就来了,想说可能,或许,有机会,能遇到你。刚很不巧肚子突然很痛就去了厕所,回头就看到你蹲在这里。」
我低着头,卷着自己的发尾,「那天为什麽一声不响就走了?」
吴承翰继续挠着头,「我想说,尽可能不要打扰到你和高智峰。」
「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我伸手抢过了他手上的铁盒。
「所以……你们之後处得还好吧?」吴承翰的语调显得战战兢兢。
「我们那天之後就没再联络过了。」
「为什麽?」吴承翰显得很讶异。
「原因……我早在十年前就写在信里头罗。」
吴承翰伸手想拿回我手中的铁盒。
「在看信之前,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完我便脱下了口罩。
「嗯?」
「你没发现我今天有什麽不一样吗?」
吴承翰在我全身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接着歪着头说:「没有耶。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你今天穿了新的袜子吧?」
「厚唷,你再看仔细一点嘛。你这样,我的话很难接耶。」
他把脸向我凑了过来,又端详着我的脸好一会。「如果y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应该是你左脸颊上的腮红吧。感觉画得有点……不协调。」
「那才不是腮红,而是……」我把目光垂了下来,「我小时候的那一个记号。」
吴承翰的目光为之一亮,像突然想起什麽。「真的是那块胎记吗?看上去变淡很多耶,其实不仔细看还不太会发现。」
「是因为你是傻瓜才会看这麽久才发现。」我把手背在後面边踢着脚边的沙子。「你老实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不好看?」
「你才傻瓜呢,哪会不好看,我觉得有这个胎记才是我最熟悉的小芯。一开始我还因为这样觉得你很陌生。其实我觉得你平时也不用特意化妆遮瑕,你这个样子也很迷人的。」
「这可不行,是因为是你,我才给你看的。你都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跨越这样的心理障碍。对於陌生人我还是想保有多一点的ygsi。」
「其实如果你觉得别扭的话,不要告诉我就好了,我也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
「这也不行喔,我已经跟自己约定好了,今天如果能遇到你的话,要把所有心里的秘密都告诉你,有部份我写在那封信里。」
「听完你这麽说,让我更期待了。」
吴承翰迫不及待地打开铁盒拿出信封,他先是取出信封里那颗心型的鹅卵石,细瞧了一下。「好漂亮的石头。」接着他低下了头,眼神专注地开始读着我写给他的信。
我缓缓摊开信纸,心情有些兴奋,想像着凭藉这些文字,或许可以找到那一点童年时最纯真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