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秉聪和彤彤讲话似乎满投缘的,只见她一脸专心地在倾听游秉聪说着他登山受困山区的故事,但听其他系上的同学说那个故事有一半是假的。
据游秉聪的说法是,大一的暑假他和登山社的同好去爬山,途中起了大雾他和其他的队友走散了,他自己在山区受困了两天,仅靠着两块面包和自己丰富的求生知识,加上他过人的意志力,克服了万般的困难,好不容易化险为夷找到了出路。他最後总会一脸感x地秀出脚上的疤说:「每条生命总有他的韧度。只要有坚忍不拔的信念,生命就会找到他的出路。」
不过有另一个说法是,游秉聪是一个很自负的人,登山时总喜欢走在最前面当领头羊,还会不时跟队友夸耀自己的各种登山知识,只要脚程b较慢的人就会被他数落一番。那一次他也是和往常一样冲在最前头,结果在下坡时踩到一坨猕猴大便滑落山谷。起初大家都以为他自己先独自登上了山顶,也没人特别在意。一直到两天後回程时,在山底下不断听到有人求救哀号,才好不容易把他了救出来。
看着游秉聪还能神se自若地讲述自己的事蹟,我不禁感到十分钦佩。
我走到古颜芯的身旁把钥匙圈还给她。「没想到这个钥匙圈你还留着。」
「我觉得还满实用的,样式也挺喜欢的,就一直留在身旁。」
「真看不出来你是一个这麽节俭的人。」
「节俭是种美德,你说不是吗?」古颜芯眨了眨眼。
「嗯嗯,看来我以後用卫生纸要多对折几次。听说只要对折43次,厚度就可以到达月球喔。」
「那你可能会是网址。
看到这则讯息我很兴奋地马上回覆她:「感觉很不错耶,不然我们这星期用那张餐券一起去吃吧。」
「我是很想去,不过我这星期要赶报告还约了小组讨论,可能没办法去。」古颜芯在面後用了一个哭泣的贴图。过了几秒又补了一句。「那不然下星期六可以吗?」
我当下很想立刻就答应她,但我想起了那天刚好和ta有约,只好跟她说下星期六我有事,所以可能没办法,最後我们决定约在下星期日。和古颜芯敲定吃饭的日期後,心里虽然很期待,但也参杂了一种焦虑。那种焦虑来自那位叫高智峰的帅哥,那个充满自信的笑容像是在告诉我,抱有超越友谊的期待是一件多麽可笑的事。
星期六傍晚我寻着ta给我的地址,搭着捷运出站後走到了她家附近。今天的心情异常的平静,虽然说这是我里似乎隐藏着某种意涵,但一时之间我还无法领略。
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惊醒後全身还冒着冷汗。在那个梦里,我先是在一个无边际的荒野中被一群野兽追逐着,眼看就要被追上之际,高智峰及时出现并恫吓了一声,吓跑了所有的野兽。他要我跟着他走,他说他知道怎麽离开这片荒野,我跟着他默默走了一段路,这时乌云密布且雷声隆隆,天空忽然降起了大雨。
大雨淋在身上的感觉很灼热,就像碰触到强酸那样。我逐渐感觉身t的皮肤被融解,原本的身形也变得扭曲,最後变成了一头恶心又丑陋的怪物。高智峰见状只是转过头默默地朝着远方离去。这时远方出现一排火炬,火焰发出的光在黑暗中忽明忽灭,一群狩猎者分别手持火炬和武器开始对我展开攻击,我只能不停地逃跑和跌倒,全身上下都磨破了皮且伤痕累累。到最後无处可逃时,有两个穿着斗篷的身影向我走近,其中一个手上还握着一把匕首,不说二话便朝我刺了过来,另一个穿斗篷的人霎时挡在我面前,帮我挨下了这一刀。顿时鲜血四溅,我则蓦然惊醒。
要出门前,我坐在梳妆台前面对着镜子,朝着脸颊淡淡的胎记痕上涂抹厚厚的粉底和遮瑕膏,好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完美无瑕。
今天是话剧社公演的日子,我必须提早出门再去做最後的排练。前往学校的途中心情有点复杂。因为面对众人的表演让我感到紧张,而想起那纸条上的文字使我觉得不安,又意识到之後和吴承翰碰面的机会可能变得不多,则令我感到失落。不过我必须赶紧打起jg神来,因为今天可是话剧社的大日子。
走进了活动中心,看到社员们已经布置好舞台,并拉下前方布幕,开始做最後的排练。不过没看到吴承翰的人影。前天跟他提起匿名纸条的事,他说他一定会帮我找出写纸条的人。害我现在想起来有点担心,不知道他会不会ga0出什麽奇怪的名堂出来。
彤彤快步向我走了过来,对着我说:「颜芯,你快换上戏服和舞鞋,等会要做最後一次的排练。我们还会再帮你做一下造型,等等你要戴的金se假发我会再整理一下,让你和芳伶学姐的外形的相似度可以高一点。」彤彤压低了嗓音:「你都不知道为了她要的造型我们跟她g0u通了多久。」
「有些人总是b较吹毛求疵嘛。」
「b较通俗的说法就是b较机车。」彤彤翻了个白眼。
「对了,彤彤,你有看到承翰吗?」
「他一早就来了,一直在舞台附近不停地探头探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