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自己,也恨徐妤甄母nv及那该si的李嬷嬷,让他梦寐已求的幸福完全破灭。
案桌上的酒瓶成了他发泄的目标,他用力地将它丢在地上。
光是这样仍不足以发泄他的愤怒,他踢着厚实的桌子,但它一动也不动,他怒吼一声,运劲使力将桌子劈成二半。
轰然巨响後,桌子立刻倒塌。
「王爷!发生什麽事了?」
「王爷!你没事吧?」
屋外的侍从闻声冲进书房,看见屋内的紊乱和一脸暴怒狰狞的岳勒,全都惊愕得傻眼。
谁也没见过王爷这麽可怕的模样。
岳勒急促地喘息着,侍从眼中的惊骇更加深他的戾气,突然间,他从椅子上站起,房内的景物突地在他眼前旋转,他立即抓住椅背稳住自己。
「王爷,你没事吧?」侍从们打算上前扶他。
「走开!」他喝退他们,「没事!」
岳勒摇摇晃晃地捡起地上的酒瓶,他可以感受到身後侍从们忧心不安的视线,而这更加深他的怒气,他最不愿的就是让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
该si!他甚至在面对最凶悍的敌人都不曾眨过眼,但今夜,他却让酒ye削弱他向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他猛灌着酒,「你们都下去,别跟着我!」他转身对着那群戒慎恐惧的侍从们大声吼叫。
侍从们面面相觑,却没人听命离开。
「滚!」他咆哮道。
这回他们个个跳了起来,逃命似地捎失在黑夜之中。跟了主子这麽多年,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h汤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没多久,岳勒就醉瘫在椅子上。他苦恼的sheny1n延续到梦里,连睡去时都深深地沉溺在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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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寒星点点,寒冬的夜萧寂得令人心生颤意,整个安亲王府弥漫着一gu哀伤的气氛。
已经两天了,仍然没找到莫洁如,岳勒还为此调动g0ng里的人手,倾尽全力寻找,最後还是无功而返。
大厅里,杰书沉着脸瞅住岳勒,冷冷地讥诮道:「这下可顺了你的心,洁如那丫头终於被你b走了。」
岳勒只是咬着牙,不发一语,幽邃的瞳眸显得异常的深沉,半晌後,他缓缓的说:「我知道错了。」
杰书不敢置信地盯着他,随即冷笑一声,「你终於良心发现了?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没好气地道。
明知岳勒心里不好受,可他就是气不过,一想起洁如现在可能身陷危险或被坏人给掳了去,他就忍不住要责怪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只为了你的自大,非得要她受苦不可。」杰书忍不住继续数落:「现在可好,人不见了,至今不知是si是活,你能心安吗?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她,如今弄成这样,值得吗?」
岳勒闭了闭眼,默然地背对着杰书垂首站立。
见他没有回应,杰书叹了口气。
「倘若真能找回洁如,你对她又有何打算?仍旧当她是个侍寝吗?若是这样,我劝你也别找了!该怎麽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我要走了,相信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麽做。」他说完即转身离去,留下岳勒一人静立沉思。
杰书走後,岳勒随即痛苦地闭上眼,俊美的脸满是y郁和悲恸,这两天他根本不曾合上眼睡一觉,脑海里总浮现着莫洁如那可人的容颜。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此,她就这麽突然消失!他後悔自己当初为什麽不肯相信她,更不该为了可笑的骄傲伤了她的心,刻意冷落她。
他一开始就错了。如果她真有意外,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一思及莫洁如可能已不在人间,岳勒晦暗的眸里闪着痛楚,一颗心揪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她不会si的,她不能si……
岳勒狂乱地喃喃自语着,她只是躲起来不想见他罢了。他发誓,就算翻遍整座京城,耗尽他一辈子,他也要找到她。
只要他还活着一天,绝不放弃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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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年。
春去秋来,时序入冬,新的一年随着瑞雪翩然降临,然而莫洁如却仍是音讯全无。
这一年多来,安亲王府内的气氛始终低迷,莫洁如成了府里的人不能触碰、也不敢触碰的伤痛。
不过大夥儿都猜得出来,她的失踪跟被赶出王府的老夫人、夫人及已被处si的李嬷嬷有关。
这一年多来,岳勒再也不曾开怀大笑过,心里总是空空的,像被割去了一大块,留下一个好深的洞,怎麽样也无法填满、抚平。
这一年对他来说,如同几十年那麽漫长,每次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浮现莫洁如那张粉neng娇俏的脸蛋;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在吻着她、抱着她的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