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佟佳气结,想说什么,咬了咬牙又咽了下去,默了一会后,不满的向他翻了个白眼:“你站在这里要我怎么洗?难不成还想看现场直播么?滚出去。”语气不善,厉声吼他。
孟灿山被她说得一愣,下一秒反应过来后,瞥开脸,不屑一顾的嗤笑出声:“就你那小身板,能有什么看头。”嘴上是这么说,脚步却是不自觉的往外走。刚走出去没多久,又想起她身上穿的仍是三日前的衣物,走到柜前随意给她找了套,也不管搭配与否直接给她送过去。
浴室内,佟佳刚把淋sh的上衣脱了,孟灿山突然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闯进来,直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拎起旁边的上衣遮住x口,愤愤不平道:“还真被我说中了,没想到你这人除了坏,还有ait0ukui别人洗澡的毛病。”
孟灿山一听,面se随即暗沉下来。他扬了扬手里的衣物,深不见底的黑眸揪着她的目光盯了片刻,直把她盯得心里起毛,打了个冷颤感受到他的怒意后,他才不疾不徐冷哼道:“佟佳,做人别那么不识好歹,我好心进来给你送衣服,你竟把我当成龌龊小人,呵呵,可真有你的。”说罢,便把手里的衣物随手一丢,转身“砰”的一声夺门而去。
这一下足以显示他的愤怒,佟佳深怕他又做出什么疯狂事来,随意洗了洗换上g净衣物便匆匆跑出去找他。等她回到卧室找了一圈不见人,又快步跑下楼走出门外。院子内阿东已经发动好车子就等她上车了。她刚抬腿上车就看到孟灿山已端坐在车窗一旁,紧绷下颌,不发一语,正襟危坐。一只手撑在车窗上,食指指尖在唇下不停的来回扫动。她安安静静的绑好安全带,又瞧他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不爽模样,也懒得去招惹他,g脆也侧过身望向窗外。
一路来,车内氛围异常压抑,三人都沉默不语,各有所思。阿东不知他俩在上面发生了什么,瞧着这怪异气氛,便趁着调整后视镜的空挡悄悄望向镜中。只见两人各占据一边车窗,双方皆是面se难看,一言不发,扭头望向窗外。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连他都看不下去,他自作主张打开车载收音,试着调频找些轻松愉悦的音乐以活跃车内气氛,可总是调不到满意的电台。接连不断的调频换台和窸窸窣窣的电流声响,更是刺激得后排两位心烦意乱。
“关了。”
“把它关了。”
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人同时严声厉se,大声呵责。阿东听闻骤然一愣,立即关掉电台,紧张地抬头瞟了一眼后视镜。两位皆是侧头斜视,横眉怒目,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咽了下口水,紧紧握着方向盘,专注于前方道路。
这一趟车程开得极为悠长,佟佳并不知晓孟灿山要把她带向何处,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更是漠不关心。她靠向车窗,脑袋依在玻璃上,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se怔愣出神。车子从收费站出来一路开上高速公路,两小时后又从高速路匝道驶入一条无名村庄,路况也从柏油马路到现在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山路。直至开向一座山脚下再也无路前行时,阿东这才拉下手刹,转回头,对孟灿山恭敬说道:“孟先生,只能开到这儿了。”
孟灿山点点头,示意就此停车,自己则率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是什么地方?”佟佳疑惑不解的问道。赌气归赌气,安全起见,起码也要知晓此刻方位。她边问边脱了安全带跟着他们下车,可脚刚下地,好巧不巧,鞋子便立刻陷入松软沉重的泥泞h土里。等她艰难的拔出两只鞋子,再一蹦一跳踩过红瓦砖头踏上一旁平地时,鞋底已裹上了几斤h泥,k脚两测更是粘满hsew迹。
孟灿山看她略显笨拙的举动,忍不住扬唇讥诮,幽幽答道:“这里是我的老家。”说完也不顾佟佳的反应,头也不回,和阿东大步流星继续往上走。
佟佳错愕蹙眉,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扬声追问:“你大老yuan把我带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走路的步伐迈得极大,此刻已爬了小半截山路,闻言,又回过身来,瞧她仍站在原地四处张望不知所措,模棱两可答她:“想知道事情的答案,跟上来就是了。”
佟佳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俩身后艰难爬行。下过雨的山头云雾环绕,山路蜿蜒sh滑,越往高处攀爬,脚下的道路越是泥泞不堪,放眼望去,整座山头随处可见za草丛生,桉树环绕,yuan处还能依稀看到不少像小山坡般隆起的无名坟头。天x大胆的她倒是不惧怕这些无人问津的乱坟,反倒是好奇孟灿山那莫名其妙的话语含义,低垂着慢脑袋边走边认真思索。
爬了没多久,便听到孟灿山对着一处墓地跟她说道:“我们到了。”这是一座修葺完善,两边有大理石雕刻成墙的墓地。她很讶异,这片乱葬岗上竟然有这么一处如此气派的坟墓,可以说是整座山头规模最大的墓地,对此行的目的更是好奇连连。等到她后脚也跟着走上前来时,孟灿山突然手指远处的墓碑,对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针对你吗?”
佟佳好奇抬颌,疑惑地看他片刻,在他波澜不惊的面上搜刮不出任何答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