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後似乎终於认清他不是小十郎,便发起脾气去掐他脖子。
政宗按住有些发晕的脑袋,「笨蛋!我才不是被吓着。只是身为大名,除妻妾以外,不管何时何地,也不该横卧於人前。」
孙市r0u着刚才被他打过的脸颊,痛得声音也有些走调:「你看清楚我是谁再说话。」
为了保命,他赶紧道:「政宗大人,你没错,我是小十郎!我是小十郎!」
「你……」忠辉张口结舌,没想到政宗敢如此无礼。
孙市伸出手,却无端胆怯起来。他能俐落扣下板机取人x命的手,踌躇了许久,才敢0上政宗的脑袋;政宗的发丝出奇地柔软,软得他的心也似要化成一滩水。
「多谢教导。」政宗打了个呵欠,宿醉的他觉得浑身难受,犹如被陶空所有力气一般。他推了推同样有些jg神不济的孙市,「你怎麽会睡在我的房间里?」
政宗很惊奇:「你也会照顾人?」
政宗完完全全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而他怀疑政宗发酒疯是会挑对象的,跟清正他们一起的时候还没有显露一丝醉态,但在回去的路上只剩他俩的时候,政宗却是各种折腾他,好不容易终於把人拖回来,他冷不防被政宗一拳揍倒在榻上,而政宗自己也失去平衡,顺势倒下来压住他。
——政宗凑上来,轻轻吻住了他。
他轻轻把手按在对方的颈动脉上,「大意了啊,小少爷。」
「嗯……」政宗动了动脑袋,在调整舒适的睡姿。
政宗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算了,以後还是有机会的。」
孙市只是想到:「这东西很值钱的吧……」
宗茂温柔的目光看向誾千代,「就是入睡之前、醒来之後,看到她在你身边,你会觉得很踏实满足。」
时间彷佛在二人唇瓣相贴的瞬间凝固住,孙市有一瞬间的怔愣,他与很多漂亮的nv子也有过这样亲近、甚至更亲近的时候,可他从未像现在一般,眷恋着唇间的这点暖意,暗暗奢盼这一刻无限延长。
政宗睁开眼,目光宛如冬日寒潭般凛冽,「别开这种玩笑。」他猛然坐起来,孙市回避不及,鼻梁狠狠与政宗的额头撞在一块。
这个连秀吉、家康都忌惮三分的独眼龙,睡着了,敛去锋芒,看起来是那麽温驯无害,彷佛还是初见时那个稚neng娇气的少年。
孙市像是抓住了什麽,但又什麽都没找住;瞥见政宗连喝了好几杯酒後,便被对方转移了注意力:「小少爷你别喝那麽多,醉了别指望我会送你回去!」
政宗在江户再次见到忠辉。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是没睡醒还是刚才那一下把你撞傻了?」孙市r0u了几下鼻孔,确定没有流血才放下心。
政宗当x就是一拳,「谢谢款待。」
「是、是、是。」孙市懒得与他争辩。「不过身为大名,除了不该横卧於人前,也不该於人前放浪形骸。」
「没有。」政宗若无其事把那两截字帖重新卷起来,一半放回锦盒里,另一半放到自己身旁,「我的家臣片仓备中守亦对唐天竺的书法很感兴趣,所以我
第二天早上,孙市是被睡得不安分的政宗一脚踢醒的。
孙市捂着鼻子退开,「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孙市笑叹道:「送个药也不安好心。」
「小少爷……」
孙市朝他张开双臂,「要不要到我怀里让我再照顾你一次?」
政宗听了果然安分下来,主动抱住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是你的话真的太好了,我很想你……」
长安亦很吃惊,连忙问道:「政宗大人,不知这张字帖有何不妥?」
不知过了多久,政宗似乎已经睡了过去,微烫的呼x1拂到他的脖子上,像极夏日的风,令人燥热难耐。
他这一拳很用力,孙市以为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真是个残暴的家伙……」
政宗趴在他身上喃喃唤着:「小十郎……」
政宗浑浑噩噩过了一个上午,当他想起要给誾千代送药的时候已经迟了。「还想让宗茂压着誾千代,b她喝完药再走哩。」
「嗯……」孙市有些不知所措,下一刻政宗的举动更是令他的脑海陷入一片空白。
忠辉与其家老大久保长安登门拜访。长安对政宗很热情,明显对政宗的ai好下过一番苦功,投其所好送了他几件jg致的舶来品和极为难得烟草、字画,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政宗亦不禁有些叹服:「你倒是厉害,连唐天竺名书法家的字帖也能弄到手。」长安尚来不及谦虚两句,政宗便在他们面前把字画一撕为二。
「哼,夏虫不可语冰,说了你这笨蛋也不会懂。」
「入睡之前、醒来之後,看到她在你身边,你会觉得很踏实满足。」孙市想着宗茂的话,「有妻子便是这种感觉吗……」
「为了照顾你这个醉汉,不小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