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需要稳定的状态才能锯得整齐。」
他指着手上一个木板组架的一处说。
「好的。」
我蹲下来,跟随他的吩咐去做。
「吱嘎吱嘎……」
我举头望着阿盖弯腰锯木的辛劳样子,打算一会儿要给他冷饮让他稍事歇息一下。
「啪—」
一下清脆的裂木声猝然从我的背後传来。
我转头去望,指顾之间,後脑勺顿时感到一记横砍,力度使我连人带架差点仆倒在地。
「啊!」
我坐直身t,未回神便听到阿盖的惊呼。
「你没事吗?」
阿盖一手搀着我的肩膀,一手0着我的头问候。
「喔唷!好痛!」
这时我才感到後脑勺传来剧痛。
「对不起,我刚才被那啪的一声吓了一跳,手上的锯子不小心向你的後脑……」
「你……你流了很多血,等……等我一下。」
他慌张地离开我的身边。
我双手抱着头,头似被撕裂般,痛不yu生。
待阿盖回来,身t忽然发软,眼前的景象变得馍糊,天旋地转……
「好饿……好饿」
眼前漆黑一片,身後传来一把凄怆的nv孩声音,感觉很近。
「你是谁?」
我转头,没有人。
「我好……饿,饿……」
嘶哑声又自背後袭来,我急匆甩身向後飞瞥,但,一个人也没有。
「你是谁?不要躲。」
我开始慌乱起来,不断地扭头翻身,东张西望,可是,依旧渺无人踪。
「我,饿饿……我……」
脑後响起悲鸣,愈来愈大。
头痛yu裂,我双目紧闭,双手抱头。
「够了。」
我忍无可忍,竭力大喊。
白茫茫,嗡嗡鸣。
大喊後,耳鸣目眩。
眼前渐渐出现了数个人影,吱吱喳喳彷佛在说着话。
突然,其中一个白se人影靠向我,一只手揭起我的左眼皮,另一只用一条bang状物指向我的左眼,刺眼的强光从那bang状物s出。
我因害怕而反sx地用力闭眼对抗。
照了左眼一会儿,他又对我的右眼做相同的动作。
强光的照s使我的视力以至听力都恢复过来。
此时,我已明白了这一切。
我现在身在医院,前面的数个人影是阿盖以及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刚刚是医生用手电筒检查了我的双眼。
「怎麽了?怎麽了?医生。」
阿盖着急地说。
「她暂时没有大碍,但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待伤口癒合。」
医生回答。
「好吧,谢谢医生。」
阿盖如释重负,向医生道谢。
「你没事吗?头还痛吗?刚才你突然大叫吓了我一跳,做了恶梦吗?」
待医生和护士离开後,阿盖抚0着我被蹦带缠绕的头,皱起眉头地问。
「头现在还痛着,但已经没有先前的那麽痛。对了,我睡了多久了?今天是那一天?」
我怕阿盖再为我而担忧,回避了恶梦的事情。
「你已整整昏迷了两天,我向公司请了假,在家中照顾佳佳,做了家务,你不用费心了。」
阿盖t贴地说。
「那麽,住院费……」
我气若游丝地道。
「住院的事我会处理的。啊!差点忘记了要接佳佳,你好好休息吧。」
他望一望墙上的挂钟,不待我回应,夺门而去。
我安心地目送他离去……
「喔唷!好痛!」
……
「奇怪,为甚麽会长成这样的?」
……
我面对着梳妆桌的镜台,左手掠起头发,右手提着小镜子伸向後脑,眼睛斜盯着从小镜子反s再由镜台反映出的,後脑勺癒合後留下的疤痕,口里喃喃自语着。
先前的伤口癒合成了两道上下紧密并排在一起的鲜红se肿胀痂块。
离院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虽然没有後遗症,但後脑勺仍会隐隐作痛。
初时癒合时只有一道扁平的疤痕,我一直没有为意,现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算吧,希望过一段时间会有好转吧。
我缠回蹦带,戴上鸭舌帽,扭一扭脖子,站起身子,出门去接佳佳。
「喔唷!好痛!」
大声疾呼後,我赶快撑起上身,轻0後脑。
做毕家务,刚想懈意地摔到牀上休息,可是,後脑的痂块却极力顽抗。
刺痛久久未散,痛得我抱着头,弓起身t,眼眶泛满泪水。
痛楚消退後,我坐到梳妆镜台前,小心翼翼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