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那么大,有那么多交通工具,公交车那么多班次,为什么我和我爸就凑巧的上了同一辆车。
那天是早班结束,下午2点过,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让我回家吃饭我爸妈也到了重庆工作。距离上一次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已经过了一年。而且她还说我爸最近有点古怪,脾气b以前还糟,很晚才回家,让回家看看他,我应了。想着大学是不可能再上了,自考也算一种自我弥补,劝自己别跟他较劲了。
我径直走到车站,上了一辆公交车,由于是工作日车上没多少人,我站在车子中部,一个熟悉的嗓音落进耳里,我下意识的往后排寻了寻,被靠背挡住了视线,就又收回了目光。
但那个嗓音又开始说话了,我听了十几年,确定那是我爸,本来不想去打招呼,因为见了面也只能尴尬的沉默,但想到我妈说他快50岁的人,别跟他对着g了。就往后排挪了几步。
他,我的爸爸,正和另外一个中年nv人坐在一起,我一出现,他就触电般的松开了对方的手。那nv的不认识我,还奇怪的看了我两眼,当她意识到我可能是我爸的nv儿时,她站起来想下车。
我横在不宽裕的过道上拦住了她。她神se慌张,问我g什么,别挡着她下车。
我冷笑了两声,重复道:“我g什么?你俩这是在g什么?赶时髦偷情?”
她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我爸看不过去,吼了我几声,把我拖到后排按住,那个nv人匆匆忙忙的下了车。
我像瞪一个杀人凶手一样瞪着我爸,他松开了我。然后是让人崩溃的沉默。车子到站,我抢先下了车,呼x1到新鲜空气,我脑海里
陈星然20岁,我俩是在一次喝酒中认识的,谈了不到三个月就分了。我提的。其实我始终认为以他吊儿郎当的x格不是因为喜欢我分手后伤心过度才每天喝得烂醉,消沉。他一直都喜欢喝酒,还有他有一半消沉的原因是因为我让他在他哥们儿面前失了面子。不知道他在张ai英面前说了什么,才导致她认为我把陈星然给害了。
这个猜测,在我去见他后得到了证实。
喝酒的位置就在解放碑的得意广场,这里有很多酒吧,非常热闹,人很多。当地人对这个地方有一个更地道亲切的称呼叫得意坝坝儿。陈星然选了其中一家。
临去见面前我给堂姐张ai英说了一声,随便说如果她心情不好想喝酒可以来,就把地址告诉了她。
我一见到陈星然就被他震惊了。他剃光了头发。面se的确有些憔悴。带了两个男的,自称是他哥们儿。看着他那光头形象他们一直在取笑他。
见了面,他要来拉我,我侧身躲了。他脸上很不高兴,但碍于他的哥们都看着,只好作罢。
我在酒吧门口存了包。穿过一个简易的安检,进入了酒吧内部。这里有让人忍不住蠢蠢yu动的音乐和摇曳闪烁的灯光。还有酒味,烟味,香水味。
服务员引我找到了陈星然他们,在一个较偏角落的位置。酒还没上,四人围着这张小圆桌站着。陈星然点燃了一根烟递给我。我看着那根占有他唾ye的烟草停在我面前,突然想到了那晚在同志酒吧里,我递烟给白杜若的画面。
“我有。”我说,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包ai喜,点了一根。陈星然深深的x1了一口自己的烟,木讷的看了我半天。眉头皱了几皱,然后咬牙切齿的说:“这戒指哪儿来的?”
我习惯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烟,陈星然就看到了白杜若送给我的那枚细戒。而这个戴戒指的含义早已经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散开了。他一眼明白了戒指戴在我中指的含义。
“别人送的。”我轻描淡写的说。这时候服务员拿来了两打啤酒,摆在桌子上。陈星然面部在ch0u搐,“你耍朋友了?”这几个字几乎是他从牙齿缝里嘣出来的。
“请问开几瓶?”服务员没有意识到此刻的氛围,拿着开瓶器问陈星然。他看也不看对方,嚷着说:“全开!”
砰,砰,砰……二十几瓶啤酒全开了,堆满了整张桌子。我突然觉得这一趟我不该来,他撒这气我也不该受。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更何况陈星然当初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和他那些哥们无聊打的赌。
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陈星然和他们打赌能不能追到我时我就听到了。他这光头形象也不是他想剃的,要是和我在一起没超过三个月,他就得剃光头,这是陈星然和他哥们的赌注。
现在他这一副自己的nv朋友红杏出墙的表演又有什么意思。
“你taade还真是不念旧情。”陈星然说。
我懒得搭理他。对着他那两个见过一次的哥们说我先走了。他们表现得有点惊讶。
“这么快就走?”其中一人说。
我点了点头,随便扯了个谎。但是我却没走掉,陈星然窜到我身边拦了我,一副话没说完不准走的架势。我特别讨厌这种感觉,好像是他自以为个头和力气b我高大,我就得服从。
僵持之下,他的两个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