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何坐在公务车後座,心脏跳得好快,想不透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
「王哥、廖哥,请问……真的是自杀吗?」朱何认识院长的时间不算短,院长是一个非常贪心的人,苛扣医护人员的加班费就只为了让自己过好一点,这样的人不可能会去si。
「会联络我们第零队,当然是自杀件。」
「不过很奇怪,今天打电话来的不是那个姓陆的承办人。」
朱何心头一颤,x痛更严重了。他拿起收在k袋的h纸,已经划下六笔,今天正是第七天。
「小猪,别担心,你有不在场证明。」
「啊?」
「使鬼去杀人,真高招!」两位大哥赞叹不已,b起杀人的道德问题,更敬佩通灵人的专业技术。
「我没有请鬼去杀人,我认识的鬼都很忙。」朱何捂着x口澄清。
「没关系,那种机掰的有钱人si得越多,这世间才会越美好。」
「我不会杀人……」朱何重申一次。
「才怪,如果不是你做的,哪可能一个人讲完电话没十分钟就si了?一定有鬼!」
朱何重重打了记哆嗦。
朱何重回医院,大厅灯管坏了从他走了之後都没换,看起来特别y暗。
王哥和廖哥也很纳闷,一间大医院怎麽会没几个人?他们去问经过的护理师才知道,前几天医院发生纵火案,许多病患吓得转院,附近知情的人也不敢来就诊。
院长强压下报导,非但不加强安全措施,还发文警告院内的人员遇到突发状况自行处理,不准报警。大家对院长的处理方式感到心寒,这几天基层的人为了小命差不多跑光了,只剩下院长的亲信。
护理师告诉三人,她也要走了。自从院长把地下室的清洁小弟赶走,医院就变得好脏好臭,害她待不下去。
站在两名大哥身後的朱何,抬头看着护理师小姐,她没有认出他。
「可能因为压力太大,院长才会自杀。」护理师说出医院内部人员主流的意见。
如果朱何没有接到院长找他的电话,也会觉得说不定是院长打击太大想不开,但院长当时的态度还是那麽卑鄙无耻,一点也不像要去寻si的人。
护理师小姐啊了声:「对了,院长最近好像信教。」
「什麽教?」
朱何突然出声,把护理师吓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说是亲眼看见什麽仙境……只要相信,就能成仙……」
朱何和两个大哥坐电梯上楼,电梯灯一闪一灭。
「小猪,拍谢,误会你了。」
「啊?」
「只要牵扯到仙人,凶手就是他们,不会有错。」
「王哥,仙人是什麽?」
「人和神之间,夹了一个仙,不上不下。之前来我们办公室闹的陆家道士,几十年前差点被仙姑灭门。」
廖哥不住叹息:「苦怜,想到彼当时,陆公子ai伊ai得要si,连孩子都生的,还是被一刀t0ng心。没了陆家保庇,之後我们做丧的下贱人,也只能被并去公会讨口饭吃。」
故事还没说完,电梯门开了。
朱何来过院长室好几次,每一次地毯都不一样,一次b一次还要奢华。
院长就倒在新买的金织地毯上,大片血迹包围他那身白袍。警方说si者饮弹自尽,有监视器为证,没有第三人外力介入,确定是自杀。
院长的老婆和孩子都在国外,无法赶回来处理;医院的人也都说有事,不想淌浑水。所以堂堂一位医院的院长,才会像街头的无名屍,联络环保局第零队来收屍。
朱何忍着身t不适,过去跪坐下来,伸手覆上院长半睁的眼睛。
「警察先生,他早上才打电话给我,要我回来工作。他很努力活着,他不会自杀。」
「小猪啊!」王哥和廖哥大叫,想要制止朱何淌浑水。多管闲事往往是短命的主因。
警方质问:「你确定?」
朱何坚定地颌首:「请你们查出真相……」
他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朱何梦见一个梦,他躺在冷y的铁床上,四周都没有人。
院长笑咪咪站在床边,脑袋破了一个大洞,白袍都是血,拿着刀具说要帮他动手术。
他看院长身上吊满丝线,就像戏偶娃娃。
他不想给ai喝酒的院长开刀,可是他被绑在铁床上,没办法逃脱。
院长先是锯开他水肿的双腿,再锯断他变形的x部,最後把他的头整个锯下来,让他看着自己肢离破碎的身t。
「朱同学,恭喜你,si了就无病无痛了。」
朱何因为x腹剧痛醒来,张开眼,他不在手术房,是在医院的急诊室。急诊室的灯全点亮了,可见时间已经很晚了。
王哥和廖哥坐在床边,看他醒来,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小猪喔,医生说你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