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昆出来,就接到了王炎的电话,他的声音有点兴奋:“喂,带血毛巾和浴衣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找到了要找的东西。”“真的?是浴衣还是毛巾?”“都有,一条毛巾还有一件男式浴衣都化验出了左吉林的血样。”“男式浴衣?”“对,大号的,技术科的现在经过细密检查,还提取了上面的一点毛发组织,纽扣上的指纹也提取了一枚,看来,案子侦破在即了。”“太好了,可是,参照对象……”“龙队要我打电话给你的,让你去提取一下朱禹丞的血样,要做dna化验的。”“我明白了。”――――――――――――――――――――――――――――龙杰接到王炎电话的时候,正在左吉林的律师王硕的办公室谈话。他嘱咐了王炎给李昆打电话,并要求他们一有结果马上汇报。王硕是个四十多岁的,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一身合体的西装,形象干练。龙杰挂了电话:“我们接着谈,王律师,你说左吉林从来没想到过立遗嘱吗?”王硕点头:“是,我其实建议过他,不过,被他顶了回去,他说他才刚三十来岁,正是壮年,提这个晦气。”“那么,他的财产会是如何处理?”“他没结婚,家乡的父母还都在,应该是给父母继承的。”“他公司的财务状况如何?”“不错,一直是盈利的,左吉林是个Jing明的生意人。”王律师又摇摇头:“真是可惜了。”“他有没有未清理的债权债务关系?”王硕摇头:“我看上个月他们公司的财务报表,表上是干干净净的,应收应付账款都很清晰,都是正当的公司行为,他们公司在管理上还是比较规范和严格的。”“那他个人呢?有没有私人财产上的纠纷,或是债务,或是其它的情况?”“私人财产?他有三套房子,都在他自己名下,他的存款我不是很清楚,我知道他也有个证券账户,我今天跟他家人联系上了,正打算去银行和证券公司调查一下,给他家人该过户过户,该折现折现。”龙杰给他一张名片:“请你到时候将最终的调查结果和处理结果,给我说一下。”王硕双手接过:“好,好,没问题。”“对了,王律师,你跟他合作多长时间了?”“有三年多了,自他公司成立不久,我就担任了他的律师顾问——其实主要是他公司的律师顾问,负责处理的主要是一些公司纠纷什么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朋友介绍的,我是林老板洗浴城的律师,是他介绍的。”“林晚荣吗?”“对,林老板跟左吉林认识很早了,大概在左吉林开海鲜店的时候就认识了吧。”龙杰看着他:“那他们认识这么久,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了吧?”王硕点头笑了一下:“当然,当然,左吉林喜欢去林晚荣洗浴城捧场,两个儿经常见面。”他表情如常,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异样。不过,龙杰知道他这样的律师,跟警方打交道,涉及到自己客户的事,总是慎言慎行,左吉林虽然死了,林晚荣还是个大客户了,他当然不会透露自己当事人的隐私——追问律师是没用的。龙杰站起来,又跟王硕握了握手,嘱咐他今天去银行和证券公司后打电话给他。“是,我明白,人命关天,我会积极配合警方调查的。”王硕毕恭毕敬地说。
――――――――――――――――――――――――――――左吉林的公司已经暂时放假了,等待审计公司核查资产,拍卖后由新的老板接手。财务经理是左吉林的远房亲戚,左城建,三十岁,是财大的毕业生,跟左吉林公司做事已经二年了,是他的心腹。他个子不高,体形削瘦,人看上去比较本分。左城建坐在龙杰对面,神情很不安,一直皱眉叹气,不过,倒不是为了左吉林的死亡:“公司不知会让谁接手,我是没钱,我要有钱会买下这个公司,公司效益其实是很不错的——唉,公司换了老板,看来我也得换工作了。”“你跟左吉林是什么亲戚?”“他算是我远房堂哥,我本来不在这个城市工作的,是我的堂叔堂婶给我介绍,说堂哥这里没可靠的人,让我来帮他——堂哥待我确实不错,来了就给来我做财务经理了,薪水比我以前高不少,还安排了宿舍……可现在,唉!”“左吉林的公司会走拍卖程序吗?”左城建摇摇头:“不知道哇,堂哥家里就他一个,也没一个兄弟姐妹什么的,不然,最好是家里人接手最好了——我堂叔堂婶不想再做公司了,要核查清楚公司财产,要么解散,要么拍卖,还没定下来。”“你是公司财务经理,应该最清楚公司的财务状况了,公司账面怎么样?”左城建:“现金有七百多万,还有好几笔大额的应收款,现在已经封账了。”“大额支出最近有吗?”“就是些货款支出,其它没的。”“除了公司账户,他个人账户你清楚吗?”“我知道,堂哥也炒股,去年他从公司抽了大概二百多万投股市去了,他手头其它的存款我不知道,不过,也许并不多。他在公司有一张工资卡的,我按月给他打款,每个月二万元,他都花不完,他那个卡里积了有七八万呢。”“那他个人最近有没大额支出?”左城建:“嗯,是,他买了个戒指,钻戒,花了七万块,不知算不算你说的大额支出。”“钻戒?什么时候买的?”“就在上个星期吧,堂哥一直很节省的,从来不买这些东西,他喜欢女人,不过,最多给现金,每次也不多,他让她们自己花去……”“这个钻戒是给谁买的?”“我不知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