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夜起身,蹑手蹑脚的朝水边靠近。
他本以为鱼群会受惊奔逃,可是直到他走到水边,和鱼群仅有半米之遥,伸手可及,鱼群居然没有受到惊扰,依旧排着整齐的队伍自由自在的追逐。
“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鱼群近在咫尺,可他却没有傻乎乎的伸手去抓鱼。
他四下一扫,从脚边捡起一只藏有寄居蟹的小海螺,拽出寄居蟹,去腿去脚,一分为二,当做鱼饵。
他把鱼钩轻轻放进面前的鱼群当中,心说这么多鱼,总该有咬钩儿的!
可是现实总是喜欢跟他开玩笑。
一眼看不到边的鱼群灵巧的绕开鱼饵,居然没有一条对他的寄居蟹产生一丝兴趣。
他难掩心中的失望,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钓鱼,就没听说有谁钓起过海鲫鱼。
眼瞅着成千上万的海鲫鱼从脚边游过,他百爪挠心。
“怎么才能把这些鱼弄到手?”
捉鱼的方法很多,除了钓鱼,还可以用鱼叉、渔网。
鱼叉对他来说难度太高,半尺来长的海鲫鱼对鱼叉而言显得太小。
渔网肯定可行,淋网一甩一大片,遇上鱼群那叫一个爽,可自己根本你没有那东西,再说了,人家养虾的也不让啊!
没渔网,网兜儿不知道行不行?
“网兜儿!”
想到网兜儿,他猛的想起刚才路过小房门口的时候还想看见个青色的尼龙网兜,那东西说不定能逮到鱼。
以前下大雨后河水浑浊,水位暴涨,他就经常和小伙伴们撑着网兜在河里捕鱼。
只要找个好位置,把网兜往水里一放,守株待兔,过一会就有鱼随着水流冲进网兜。
虾池子的水虽然清澈,不能浑水摸鱼,可眼前这么多的鱼,就算是死猫也总该能碰上瞎耗子吧!
他赶紧上岸,跑回去捡起那个被人扔掉的破网兜。
这网兜真不小,虽然有三个大窟窿,破是破了点,可深浅足有两尺半,撑开了能把他整个人都装进去。
敖夜拿着网兜回到虾池边,卸下鱼钩,用鱼线把窟窿补好后,随后下到水里,双腿岔开,弓腰,双手撑开网兜,静等鱼儿自个儿上门儿。
试试证明他不是猫,海鲫鱼也不是瞎耗子。
鱼群果断绕开陷井,好似挑衅般擦着他的脚裸从他脚边游过。
眼见这办法不行,他立刻对陷井进行的获得了六点梅的所有权,这拨不亏。
大公鸡虽然滋补,可必定只是一只鸡,分量有限。
三天后连骨头渣子都被敖夜给吞了。
敖夜好运似乎还没到头儿。
隔天放学,他拿出钥匙正要开门,被邻居海nainai叫住。
“敖夜,把门锁了来我家里吃饭,有好东西。”
这海nainai辈分大,其实比他老妈大不了几岁。
“海nainai,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敖夜一听可高兴坏了,要知道海nainai家可是村里的大户,大块花岗岩高砌石墙,5间瓦房,院子里种了不少果树,还修了玻璃顶的大花窖,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
海nainai说有好东西那绝对差不了。
“我外甥今天过来送了6只鳖甲鱼,我一锅全炖了,过来一起吃。”
“好啊,谢谢nainai!”
敖夜一听有这好东西,当即丢下书包,吹了一声口哨,叫上六点梅就去蹭饭。
海爷爷在城里开组织了一个建筑队,家里就海nainai和他的两个在乡里走读的儿子。
大儿子随波,今年十八,学习成绩一塌糊涂,长得人高马大,粗眉豹眼,打架是把好手。
几年前随波和敖夜开玩笑,把一根三米长的棉槐当标枪抛向敖夜。
那年敖夜才8岁,哪儿想到对方玩的这么过火,被吓得呆立当场。
棉槐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额头,击碎了颅骨,敖夜直挺挺的倒下。
从那之后他额头就多了一个疤痕,头骨上多一个凹陷,没要了他的小命儿实数奇迹。
海nainai的小儿子叫隋涛,和他哥正好相反,不但学习成绩好,长得也是又Jing神又帅,不打架,不惹事,闲暇时间就爱钓个鱼。
海nainai家有条看门黄狗,还是敖夜从他太姥姥家给抱回来的!
长得又高又大又壮实又凶猛,晚上解开狗绳护院,除了她大外甥,没有一个外人敢靠近她家大门儿。
说到给她送鳖的大外甥,这里就不得不多提一嘴。
海nainai外甥叫新强,今年也就二十,这家伙也是一位奇人,除了会踩鳖还有一手天生的绝活儿。
新强的特殊能力是天生的。
不管多凶的狗,只要见到他,立马就被吓的双股打颤,全身瘫软,大小便失禁,老老实实任他摆布。
听他自己说他家里从来不缺rou。
想吃rou了,蹬着自行车出去转一圈就能带回一条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