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
新课本到手后敖夜上了两天课,结果《语文》课上他是左耳进右耳出,过目即忘,什么也记不住,敖夜知道自己玩砸了!
要说后悔吧,对他这性格本就Yin翳,深感生活无味,人生皆苦,成天琢磨怎样自杀最舒服的熊孩子来说倒也不至于。
只是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没得到一点好处,他是怎么想怎么亏。
“那咒语肯定不是全部,最多算是敲门砖,得想办法拿到完整的法术,否则不甘心啊!”
敖夜的记忆力蹦了,但逻辑能力还在。
对一个数学能力拔尖,每次考试仅仅在公式定律上丢个三分两分的孩子来说,简单的分析能力还是有的!
在课堂上挨了老师多少教鞭暂且不表,放学后敖夜跑去爷爷家,把爷爷家里唯二的电器之一,手电筒借了出来。
他拿上自制的知了杆就钻进了小树林儿。
知了杆就是用铁丝拧个圈,上面套个塑料袋,绑在一根又长又直的棉槐上。
他从小就在这片小树林里玩耍,抓知了,摘山茄子,找鸟窝,挖地鼠,对这片树林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自个儿家。
太阳下山之前,他套了8个大马猴,7个绿嘎啦,9个小嗟了,可惜这点东西连半盘都不够。
大马猴、绿嘎啦、小嗟了,是三种不同的蝉,当地有5种蝉,他们村附近只有这三种。
天黑前敖夜回了一趟家,掀锅一看还是早上的剩饭,妈妈还在磨坊那边加班,他凑合吃了两口,匆匆写了一会作业就拿着手电筒再次进了小树林。
知了小时候叫金蝉,生活在地下,通过树根吸食树脂为生。
昨天下了一场小雨,地表土质松软的许多,今晚肯定有大量金蝉钻出地面蜕壳。
他知道什么树下有金蝉。
这片小树林里数种不少,泡桐、杉树、榆树和棉槐的树脂适合能养活金蝉。
敖夜就在树丛中穿梭,寻找爬上树蜕壳的金蝉,没一会手电筒就没电了,他收好手电靠着月光继续忙活到半夜,这才抓了五十来个金蝉。
亏得这片树林里的蛇鼠早就被他们一群毛孩子吓跑了,即便是夜里也没什么危险。
临走前他拔了一颗浆草,等到家大门已经从里面给插上了。
对此他早有经验,贴着门使劲往上一窜,双手牢牢抓住上门框,右脚蹬墙,身体接力再往上窜,轻松爬上门框,随即整个身子贴上门框,悄无声息的翻门而入,蹑手蹑脚把腰上的塑料袋打开和浆草一起塞进放麸皮的大缸里,轻轻盖好盖子。
一套动作熟练无比,几乎没发出多少声响。
“喵”
一声猫叫把做贼心虚的敖夜吓了一跳。
狸花猫毛毛正蹲在墙角瞪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嘘”
他竖起手指,让毛毛别叫。
猫哪儿懂人的手势,还以为主人逗它玩呢,当即跑到敖夜脚边,蹭着裤腿,“喵喵喵”叫的更欢。
这时,好似不死几个公马猴也扯开嗓子,“吱哇!吱哇”叫了起来。
“你个兔崽子,去哪了?”
屋里传来老娘的吼声。
“妈,我在同学家写作业。”敖夜赶紧编个理由解释,希望能蒙混过关。
“那个同学?”
“于水!”他挑了一个离着最远的同学充数。
“你猜我信不信?”
“妈,我错了!”
“作业写了吗?”
“写了!”
“下不为例,赶紧睡去!”
“谢谢,妈!”
敖夜如蒙大赦,万分感激妈妈没提蝉鸣的事儿,给自己台阶儿下。
他灰溜溜的跑回自己房间,不敢开灯,也不敢点蜡烛,借着月光继续把作业写完。
他要是敢不交作业,明天赛阎王的教鞭绝对能让他的屁股皮开rou绽。
这个年代,家长为了孩子能有出息,送孩子上学的时候一定会跟老师说两句。
该打就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他的老师名叫敖建海,孩子们送了他一个外号“活阎王”,打起人来那叫一个心狠手辣。
一年级的时候班级里有个长得最小的女孩被安排在的接过话头儿。
吃完饭的时候敖夜就问他小舅能不能弄到轴承钢珠,他小舅一口应了下来。
他有个同学职专毕业后被分配到修理厂上班,应该能弄到这东西。
破轴承的钢珠既不入账,也不值钱,平时都被单位附近的小孩子拿去玩了,要是有的话,弄几个不成问题。
听说这定西好弄,敖夜心里踏实不少。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修炼法术的材料,但是能把东西凑齐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的获得了六点梅的所有权,这拨不亏。
大公鸡虽然滋补,可必定只是一只鸡,分量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