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陵西南面十几里,一块粗犷石碑歪立在苍劲老树下。青苔碑面受风霜磨蚀,已变得斑驳残缺,隐约辨认出“莱杨村”几个大字。
云乂坐在树杈上,远眺斜前方飘荡炊烟的茅草屋,从挎包内夹出几张灵符,扬手一挥,化出数只长尾白鸟,道个“去”,众白鸟展翅飞向四面八方,追寻逃逸陵鱼的踪迹。
距事发已经过了数个时辰,妖怪沿途留下的妖气变得浅淡难辨,搜寻起来要耗费些时间。趁白鸟追踪的功夫,云乂双手抄在脑后,倚靠树干哼起小调,等待消息带回。
静候不多时,一阵有规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停驻树下,继而传来清朗成熟的嗓音:“云乂,好久不见。”
云乂闻声睁开眼,低头奇道:“耶!你怎么会来沧陵?”
只见老树下,一名年轻男子骑马静驻。
男子七尺有余,剑眉星眸,神采英拔,一袭檀色外袍,上面绣着暗金鳞纹,称显得身躯凛凛气度不凡。座下骏马高大雄壮,全身棕红皮毛如同燃烧的火焰,独留额头一抹亮眼白色。乃是一匹罕见的玉顶火龙驹。
云乂俯视下方英俊面孔,忽然露出坏笑,身体向后一仰,头朝地掉落。树下来者见状连忙伸臂去接,却见女孩半空疾速翻身调整姿势,轻盈落于臂弯,恰似一只灵巧点落枝头的小鸟。
恶作剧得逞,云乂瞧对方闪过余惊的神色,哈哈笑出声:“嘿嘿,吓到了吧。”
“胡闹。”
男人温柔训句女孩的调皮举动,将她侧放于身前马背上,问道:“怎地今日不在学堂忙碌,有雅兴在外乘凉?”
云乂郁闷耷拉下嘴角,大发牢sao:“还不是堂里学子闯了祸,那个老头子又让我善后。唉,想我堂堂威名远震朱武之人,被他当成下人呼来喝去,说出去面子往哪儿放!”
“我看你其实兴致未缺,不然也不会听他的话东奔西跑。”男人打趣句,转而询问事由,“何事托给你善后?”
云乂道:“蒋家二少爷的踏浪麒麟佩被一条陵鱼掳走,托我寻回来。”
说着手一指前方:“我的代灵追查到,陵鱼的妖气在那附近消失。”
男人顺着女孩指向眺望不远处村口,若有所思道:“我在途中也听过有关此村的传言,听闻它会移动,毫无常迹可循。曾有异师想将其锁困于原地,进入村内后却再无踪迹。”
“哈!原来你早有耳闻。你今日到此莫不是奔着它来?”云乂惊喜猜问。
不出所料,男人点头。
云乂欢呼拍手,没想到自己单干的苦差事,意外遇上个助力。当即撒娇道:“既然咱俩目标一致,你也帮我一把呗,到时蒋家的人情算你一半。好不好嘛,你人最好了,答应嘛~”
一顿连夸带捧,男人架不住这张俏皮小脸的软磨硬泡,没一会儿答应,留玉顶火龙驹在村碑附近休憩,同女孩踏入这众说纷纭之地。
进村的发生了,不狗血”
“男女主一点也不甜”
“本来有个点突然有兴趣,结果没下文”
云乂打断:停!为啥男女主一定要甜?认真搞事业不香么?
导演:作为一个合格的剧组导演,要懂得向资本和流量能屈能伸嘛。再说我们是言情剧,需要你们向观众撒糖,这是言情剧的必须要素,你看那些旋转神情对视的场面,谁看了不是直呼“好甜”。
云乂又一招法术爆破:我就看不懂那些转圈的西皮,打怪的时候对视撒糖?人早死成渣了!再说对面不攻击?
导演:你不懂,这叫时间相对静止定律,在这个时间里主角会获得“无视攻击buff”。眼神疯狂示意白朔白朔,作为她的监护者管管她。
白朔:她说得没毛病,打架就认真打,我最讨厌搞花里胡哨的东西。一记眼神飞刀而且我非常反对他俩撒糖!
乐天指着网友评论:那句评论,他们都没看懂开头死的是冷叔吗?不难懂吧。
冷穆言:大家都想看解压爽剧,可我们是一个慢热剧,砊虺的自爆翻转都在后面,前面不做好铺垫后面不就讲不通了。
尹长风:这确实是一大弱势,但平心而论,前面的铺垫有些隐晦。
砊虺:吾认为剧本对吾的挖掘点不够深。
丁南:如果我前面不遇到乐天,后面他就不会因为情绪波动爆发力量,这点上逻辑是通顺的,所以当前剧本前面的逻辑有些很难改。
冷原:确实,为了后面的剧情,前面的铺垫和线要埋好。
乐通海:大原,我觉得咱俩的设定,应该在前面展开了讲讲,不然后面江阳郡的戏有点单薄。
卜成子:依旧笑而不语
【众演员七嘴八舌火热讨论】
导演扭头用洋葱擦眼睛,大声哭穷:各位祖宗们!求求诸位可怜可怜小的吧!现在的市场不好混啊!小的还要管一大家子人吃饭啊!
【导演痛哭流涕三小时,众演员勉强答应】
众演员:好吧,我们先听听如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