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从大前门进去章府是较困难的。她向来有个方便的去处,她便轻车熟路地溜进去了。
章四小姐就在y沉沉的后屋里,偷来窗沿边的天光,细细读着一本巴掌大的杂志。待一个瘦弱的人影驾轻就熟地0到窗下,章四小姐的嘴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起来把门打开了。
“你又来给我补课了?”章四小姐笑着问来人。
“明知故问。”崔兰舟把书袋子甩在椅子上,“今天怎么又没去上课?这个学年你已经旷课十七天了!包括今天。”
章淑苓开始表现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00地翻出书桌上的国文课本,问道:“今天讲了哪篇课文?作业又是什么?”
崔兰舟被她这一桌的杂志x1引去所有的目光,手抚摩过一本本的封面,那封面上一个个曼妙的nv子,应是淑苓心里自己的影子。崔兰舟一顿首,接过淑苓手里的课本,翻到今天刚讲的课文,对着她大概复述了一遍课堂上所讲的内容。
“今天的作业就是以孟子的x善论与荀子的x恶论为引,将自己的观点作一篇文章。”
两人同看一本书,挨得很近。天气已近初夏,人们衣服的袖子越来越短,随着章淑苓抬高了书本,崔兰舟留意到她小臂上那条狰狞的痕迹。她状似不经意地碰了一下那处,章淑苓便下意识躲了一下。
崔兰舟面容严肃道:“谁g的?”
“在这大院子里,挨了一鞭子,已是家常便饭罢了。”章淑苓把头半埋进课本里,只能听到她说这话时平淡不过的语气,好像说着类似“太yan就是从东边升起”的真理一样。
崔兰舟沉默了几秒钟,纤长的眼里忽闪过一瞬犀利的刀光,她“腾”地站起来,左手别扭地揪起章淑苓的衣领,右手攥紧她肩膀处的布料,“唰啦”一声,顺势撕开了她上半身的衣服。
“这也是家常便饭吗!”
章淑苓莹白如玉的肩上和背上长短不一的浅红se痕迹一条条暴露在空气之中,她不自觉把手搭在肩膀上,又不自觉抖了一下。
崔兰舟的脸靠近她,盯着她下垂着的眼皮,沉声道:“你告诉我,这也是家常便饭吗?”
“等我从这宅子的大门槛踏出去,我的生活就不会这样了。”章淑苓轻声说道。
“踏出去……你是指什么?”崔兰舟不解其意。
章淑苓抬起头正视她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再过几日,我就要嫁给南浦县的周二公子了。”
崔兰舟有些恍惚:“什么时候的消息,我竟从来没听过。”
“告与不告又有何如?”章淑苓拉起被撕开的衣服,遮挡住身t,“反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早晚都是要嫁的。能改变得了什么呢?”她望着崔兰舟说道:“能帮我实现出嫁之前最后一个心愿吗?”
“你说。”
“我想去一趟你家,今晚。”
崔兰舟听到这话,感到有些疑惑。但表面仍平静如水,并没有发表任何疑问,只说:“那你可要换身衣服,好好装扮一下。避免被发现。”
章淑苓好像早有准备一般,从柜子里掏出了一身男x的行头,麻利地换上了。“我们要等一会儿,到了七点钟,晚饭开始的时候,正是后院戒备最松的时候。”
这边章府的夜晚才刚刚开锣,外面的世界早已热闹非凡,此时正是各大饭馆人挤人的时刻。
九云楼乃是金陵,发表到共同晚报上。”
“共同晚报我虽不常看,但通过街头巷尾之间的谈论,也是略知一二的。据说是以社会上的新闻为主,辅以一些时评文章,影响力很大。”齐延春在凳子上坐定,摇头叹息,“二位也知我新戏反响并不好,这两日各大报纸上也尽是些批评的文章。连演老生的前辈章老板都将我一顿痛批。”
“实则不然。”胡雀翎摇了摇头,道:“千人千面罢了。我和我周围一些共事的,里面还是有一些欣赏的呼声,今天来也是想让齐老板知晓这些声音。现在的时代与以往大不一样了,新的东西出来的速度太快,一些活在旧时代里的人,他们的反应会很猝不及防。所以批评的声音一时间蜂拥而上。千万不要灰心啊,齐老板要是没有前进下去,戏曲改革的这点微弱的火苗就要被浇灭了。”
江白也在旁帮腔:“齐老板以前唱的都是旦角,前一场戏首唱老生。本来旦角到生角之间就所差甚远,你又唱的是老生,纵你对生角的练习也下了一番苦功,但舞台经验摆在那里。所以章前辈对你的批评之声,是必然之至。”
齐延春听了二人的话,很是动容,“二位的话,让我感到宽慰。且放心,齐某不会因为这些而切断演自己的道路。”
说完一些贴心的话语,三人之间的气氛也融洽起来了。齐延春更是将新认识的胡先生引为知己。互相了解之后,才知三人在许多观点与立场上不谋而合。齐延春本好交友,更是对二人侃侃而谈了起来,从桌前的几道湘菜,甚至谈到了最近的时事,齐延春平时很少关心政治,听江先生和胡先生讲起来,印象很是懵懂。
忽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