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到了美国就可以开始飞麽?不是的,首先要攻克的,是壹个叫esl的英语课程。所谓esl,就是englishasasedngua。主要为了培养我们的语言能力,这壹关要是过不了,那都不用飞,直接打包回国了。
给我们上课的是两个壹看上去就人畜无害的老太太,基本上就是从儿童英语开始讲起,每天的内容无外乎也就是谈话,跟之前在美联英语接受的教育差不多,只是人多了反而没那麽活跃。我们是第三批学员,前面两批的学长也算是给了我们不少的帮助。
每个人的英语水平参差不齐,这壹点在国内就能看出来,当时蹭他们澳洲航校的课的时候,澳洲教员随机ch0u人起来对话,当时问壹哥们儿whereareyoufro?哥们儿站起来用东北英语说,iefro哈尔滨东北发音,算是壹绝了。我们这批有的英语流利,有的还在牙牙学语的状态,这个时候就看学习态度了。两个老太太没事就给我们随堂测验,随机点名回答问题,所谓的随机点名就是老太太闭上眼,拿着壹支笔在手上乱晃悠,嘴里念着:“agi,agi”然後往名单上壹点,然而每次点到的都是中间那几个,以我们壹批年纪最小的宝哥为首,天天都站起来回答问题,气得宝哥在寝室里面用广东普通话大骂:“美国人都是弱字!白呲!”随堂测验更是让人头疼,有几个同学老是过不了,於是就成了重点培养的对象。这个时候,有的人态度就开始不端正起来。
大松哈尔滨人,不知道为何他壹直对於从事民航业有壹种执念,从空保到飞行,不断的尝试各种民航工种。小7家中经商,过来美国学费算是t验生活。大松本身是以前就是公司的空保,据说也是家里费尽了力气送去的,壹根象征东三省骄傲的金链子挂在x口闪闪发光。不知道他是不是听了学长们所说的“只要上了飞机,猴子都能飞出来”这种话,又长期被语言水平所折磨g脆自暴自弃想混到上飞机的那天,总之他给了航校壹个大写深刻记忆,航校的人直接管他叫“patheass”。
因为长期的英文不达标,大松和小7也长期处於痛苦之中,航校给的指标是y指标,公司也要求壹定的停飞率,这就ga0得两个人压力很大。小7还好,偶尔去他们寝室串门的时候也看他熬夜在啃书,没事的时候有什麽不懂得也会下楼来问我们。大松则是沈迷於魔兽无法自拔,每天拿着笔记本到各个寝室和人定时开杀,仿佛壹切都不是事儿壹样。
结果到了最後考试的那天,大松直接noshow了。
美国人对於平时的学习以及学习态度都很看重,这样就ga0得很不爽了,於是壹个电话直接打到公司,把大松停飞了。相对而言,那些没有通过最後测试的人反而还有补考的机会,这个时候大松才急了。
而其他顺利通过考试的人,这个时候已经陆续的上了飞机开始了自己正儿八经的飞行生涯。这个时候大松才开始觉得有了压力,那个时候就已经准备要被直接扫地回国了。托尼君作为班长这个时候得到了表现的机会,尤其积极的想要通报公司哪些人还没有考过,我则在旁边尽量阻拦,我说,到时候要是这帮人第壹次考试只是发挥不好,之後补考要是过了,甚至成绩b那些已经考过的人的成绩还要好,你怎麽跟公司解释?人家不恨你壹辈子?这样才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最後在各方面同学前去求情的情况下,大松也得到了壹次机会,更其他剩下的没有通过的同学参加了补考,然而并没有什麽卵用,没考过的最後还是只剩下大松和小7。
这下完了,前功尽弃,大松和小7这个时候开始疯狂的给公司,给t教员,给h牛老崔打电话,具t内容不得而知,但是通过公司与航校的g0u通,这二人得到了又壹次机会。航校要求他们两人自己去找老师给他们上课,壹个月之後再考壹次,要是考不过,这次就真的是要扫地出门了。
美国人工贵的吓人,他们两个人生地不熟哪儿去找老师?最後也只能着落在两个老太太身上。老太太狮子大开口,壹个月下来每个人两千美金。
小7家里生意人出身,这点钱自然不放在心上,这可苦了大松,他刚到美国的时候就让航校的司机带他去看脱衣舞,把身上的钱都换成了壹美金的纸币在场子里面撒,如此这般糟蹋下来,身上早就空空如也。没办法,就只有每个寝室挨个借钱,最後好不容易凑齐了两千美金。
在考完esl之後,刚好我们寝室的马桶被人扔了奇怪的东西,堵了,於是水漫金山。我们不得已在维修期间只能去别人的寝室借宿,我有幸就住在了大松的寝室里,得以观察到大松的日常,大概是这样。
上午,睡到自然醒,魔兽到中午,中午自己炒个饭,吃完再睡壹觉,起来之後聊会qq上会网,再魔兽。等到前面的学长们下课了回家,就瞬间移动到他们寝室里去了。我中间劝过他几次,让他好好看看书,考过了再说玩儿的事,他也不怎麽听得进去。他老是觉得是航校看他不顺眼在整他,说来说去航校不就是要赚他钱麽?钱都已经给了还要怎麽样?他说这些东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