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年闷哼一声,从梦里醒过来,他的双眼呆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最近有一个烦恼。
手摸到下身,果不其然摸到一手黏稠,许年心中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他每天都在梦里夜夜笙歌,与人欢好缠绵。
而且对方还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男人!狗血的是,对方还是他的“仇人”!
行吧,梦里做爱没有问题,可为什么,为什么他是被压得那个?为什么?!!
自认为自己是钢铁直男直如钢板的许年一直维持着自己所谓的男子气概,他是绝对接受不了被人压在身下的,也不能接受被爆菊,所以至今他的xue里只吃过江卫珩的手指头再也不吃过任何东西。然而许·直如钢板·年选择性失忆梦里的自己岔开双腿求人家把rou棒塞进自己嫩xue里的事实。
许年心中愤懑地想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轻蔑的声音——“流了一手的水,鸡巴还这么小,想反攻?痴心妄想!”
许年觉得自己魔怔了,赶紧把脑里那个贼贱贼贱的声音甩出脑袋,爬起来去清理洗漱了。
他每天早上都在洗着内裤。
“早。”张一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走到阳台准备进厕所,看到许年在洗内裤,嬉皮笑脸道,“许年啊,一连好几天早上都在洗洗刷刷的,天天做春梦啊?”
“哈哈”许年掩饰地笑了一声,他一边搓泡沫一边苦滋滋地想,这是遭了什么孽啊,每天遗Jing都要成习惯了,再这样下去他肯定有一天会Jing尽人亡。
张一阳知道许年一向腼腆害羞,许年从没在宿舍光着膀子过,他也觉得许年特别清纯,不像一群老爷们似的黄段子荤话连篇,所以也就打个趣进厕所了。
事实上,张一阳是不知道许年背后不为人知的一面,否则就不会这么单纯地想了。
周三许年早上有课,向来专心听课的他头回心不在焉,一直在想他要怎么应付江卫珩,突然被教授点名提问时他连题目都不知道是什么一头雾水地站着,场面尴尬,好在他成绩向来优异教授没有太为难他便让他坐下了。
才过了一天,许年就心力憔悴,整个人都焉焉的。
张一阳问他:“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事,但人家不说张一阳也拿他没办法。
许年特别窝心,这种事情发生了找关系好的人他也说不出口,只能独自一个人憋在心里。
许年坐在床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摁着手机的开屏键。半晌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聊天软件,点到写着“江卫珩”三字的一列上。
之前有说过,因为学校某些必要的交际他们两个会认识,为了能够联系到对方就有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所以,许年现在在后悔,为什么他得到了江卫珩的联系方式?为什么?!!
许年还是默默地点开了聊天界面,发什么,他该发什么过去?他要发吗?他这是在向对方示弱!可是不发的话,他真的应该会Cao爆自己吧
想想江卫珩那尺寸,想想江卫珩那不善的眼神,许年认怂了。
他思来想去,决定发这句话过去,既显得他很也能够顺便挽救他岌岌可危的“大丈夫”形象。
许年:在
许年忐忑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江卫珩回复。
许年心情不由愉悦起来,不回最好,不回他就能顽强地多抵抗一阵子。
于是,他就把手机关机扔到床上,屁颠屁颠地去了图书馆继续发奋图强。
跟张一阳、何琼一起去吃了晚饭许年才回了寝室,他把手机开机,查看消息那一刻心脏剧烈的跳动,然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字横在干净空白的界面上。
万幸万幸
许年高兴地把手机息屏了,哼着小曲儿收拾东西去洗澡。
张一阳问何琼:“你说,许年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一下高兴一下不高兴的。”
何琼说:“在我看来,许年就是发奋读书的三好青年。”
张一阳用怀疑地目光看他,“真的吗?许年这段时间天天都在洗内裤。”
何琼脸色一变,立马摊手,“当我没说过。”
许年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白恤和宽松及膝的大裤衩,他擦着头发去摸床上的手机,手机刚碰到,屏幕就亮起来,“叮咚”一声令许年隐隐意识到危机来临差点把手机给丢了。
他仔细一瞅消息,整个人手都在抖,火气呼呼涌上来,他冲动地都想把手机往墙上砸了!
但理智告诉他,他是没钱再买手机的人,他呼了一口气再看江卫珩的那句话,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
江卫珩:有事?找Cao?
你说这人贱不贱,贱不贱?!!
许年气得肝都发颤,他敲着手机哗啦一口气打了一大排的字没带标点符号,全是脏话,他啪一下就发送过去。然后他整个人手捧着手机焦虑地站在床下,把张一阳和何琼看得是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