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心!”陈紫瑛伤心至极,他又拉着陈璧阳的袖口哀求:“求求你了,哥哥,你放过他们吧。”
“我可没这本事。”
“你让皇上放他们一条生路好不好,”陈紫瑛哭道:“我求求你了。”他挣扎着要跪下。
陈璧阳拉起他:“你明明知道,要想让他们活着,关键在于你。你想让我帮他们,便先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陈紫瑛怔怔的看着他,如失魂一般,喃喃道:“你便是不会放过我了。”
“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陈璧阳放柔了声音劝道:“紫瑛,你成全我好不好?算哥哥也求你了。裴云臻这辈子都不可能回燕安了,他已经死了,摔下悬崖死了。你清醒点吧!”
“别说了。”陈紫瑛痛苦道:“只要没找到他的尸体,我就相信他没死。”
“那你便是要为了他,舍弃裴家那些还活着的人了?我听说裴云清在流放的路上情况可不怎么乐观,已经吐了几次血了,怕是撑不到边地。只要你回心转意,我立刻就能去劝皇上,让裴云清回到燕安外郊的圈禁地,在外郊总比边地好多了吧?而且我也不会再让皇上追寻谢明序他们的行踪,怎么样?”
陈紫瑛已不知该怎么办,他只是下意识的摇头:“我不能嫁给别人,云臻”
陈璧阳气极,抓着他的手,道:“裴云臻若知道你弃他的家人生死于不顾,也不会原谅你的,九泉之下都不会瞑目,你好好想想!”
陈紫瑛痛哭失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杀了我吧!”
“你可不能死。”陈璧阳说:“你死了,我要让裴家和萧家的所有人都陪葬。你再想想,我知道你这次肯定不会再让我失望了。”
陈璧阳走后很久,陈紫瑛都没从痛苦中走出,他知道,云臻这辈子一定会恨死自己的,这辈子他都无法得到原谅。
在裴云清被送回燕安外郊的圈禁地时,
陈紫瑛如同一个被抽干了魂魄的木偶般,呆滞麻木的坐在梳妆镜前,等待着入宫。陈璧阳做到了他的承诺,所以陈紫瑛也该履行对方提出的条件。
陈况异常激动,巴不得自家两个儿子宠冠后宫,而冯正君却愈加担忧,他见陈紫瑛这副样子,便问道:“紫瑛啊,你真的想入宫吗?”
陈紫瑛连勉强一笑都做不到,只说:“爹爹别担心。”
冯正君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不担心,他记得陈紫瑛说过自己喜欢的人会上门提亲的,便也惦记上了这件事,结果最后却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嫁入宫门。但这时他不敢再多说,毕竟陈况和陈璧阳都很高兴,为此不由担忧陈紫瑛更多。
初进宫,陈紫瑛便和当时的陈璧阳一样,是侧君的位份,赐居长乐宫。
当晚,就有小太监喜气洋洋道:“瑛侧君,皇上今晚说是会来呢。”
陈紫瑛听后只面色惨白,手也是冰凉颤抖。
小太监被他这样吓一跳,忙问:“侧君不舒服吗?”
陈紫瑛根本无心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