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阿宁,你倒是懂什么啊?当初你表哥结那个婚就有够让人笑话,现在你也是犯糊涂……”
“不然怎么?骂我又有什么用啊。”失去了姨妈的肩膀依凭,苻宁只能趴在梳妆台上哭,他只觉得说话越来越难受,“我怀了孩子,爸爸和那女人也容不下我……”
“怀了就要生啊?”侯爵夫人甩出的话像是一记耳光,“自毁前程!”她似乎是恨铁不成钢,即刻出言教育起了侄子,“相信我,你妈妈要是活着,会和我想的一样。”
“求你别再提妈妈了……”苻宁哭着哀告道。
但侯爵夫人却憎恨无用的泪水,她新点上烟,喷出柔和的气与尖刻的语言,“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好家世跟这么漂亮的脸,没有一星半点往高处爬的志气。”
苻宁头脑发胀,索性不顾一切地喊了起来,“你这么说话,简直像个老鸨!”
“行啊?连我也骂起来了?你就把自己的好东西往泥里扔吧,你妈妈可真算是死不瞑目了!”
姨妈气急败坏,她站起来,利索地甩下苻宁出去了,只在昏黄的灯照里留下惨白、残破的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