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医院。南昭感觉身体没什么不舒服,打算办出院,下床的时候,就看到她病房门口还守着费凌的保镖。一共两个,就跟两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站着。南昭换好自己的鞋子,看着这两个守门的保镖,本能有些担心费凌会不会……不让她走?可是,他之前在病房跟她说过,不会像以前那样。但也……怕……南昭双手拽着床上的被单,左思右想一番,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如果费凌真要继续囚禁。她就在医院割腕?这么想了,她也没那么胆怯,起身走到门口,说:“我要去办理住院。”“如果你们费少非要囚禁我,那我……”“你怎么?”南昭没说完,费凌过来了,他额头还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看起来,沈渡下手确实有些重了。但整体Jing神比前几天好多了。看到他突然出现,南昭愣了下,滚在舌尖的话霎那就停滞在原地。“你要出院吗?”费凌问。南昭握紧手指:“是,我要出院。”费凌点头:“我帮你去办。”他帮忙办理?南昭细细的眉一下蹙起来,有些像以为出现幻觉了一样呆呆:“你帮我?”“你不会关着我?”费凌看着她,声音浅浅,温温:“我不会,我以为那天……在雨地里和你说明白了。”“我不会再那样对你。”“南昭,别害怕。”这句话,费凌说得很轻,但南昭听到了,漆黑的瞳仁一下就变了。三年前,他们刚刚交往的第一周,南昭公寓突然停电,南昭怕黑,从小就怕,所以她吓得躲在公寓沙发边,蜷缩着身体,哭着给费凌打电话,让他过来陪她。那天,她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又不记得什么时候挂了电话?她只记得自己挂完电话没多久,费凌就来了。他冲进来,抱着她,低声哄她:“南昭,别害怕,我在。”“别害怕。”有时候,其实再怎么恨一个人,曾经真切爱过的点点滴滴恩爱痕迹早己入刻入血脉的细胞,除非躯体死亡,否则,那些恩爱的痕迹永生永世会存在体内。不可能真的消弭殆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办理。”费凌继续说。南昭看着他,下一秒,思绪回拢,她抿着唇出声:“费凌,别这样。”费凌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现在无法接纳他,我知道。他不在意。他不会再强迫她什么。“南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我别管你是吗?抱歉,我做不到,但是你也别害怕,往后我不会再用非法手段囚禁你或者强迫你什么,你就把我当成一个空气。”费凌低低说着,声音嘶哑卑弱:“让我安安静静陪在你身边,就行。”他不敢再奢求什么。只要这样就够。等哪天……南昭不再生他的气,他再努力追她。南昭有些没料到他会退步到这种地步,张嘴想说点什么,结果唇张开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看着费凌转身为她下楼去办出院。办完,他把东西交到她手心:“需要我送你?”南昭拿着出院单,沉默了,过了会说:“我自己打车。”费凌不放心:“打车不安全。”“我让周越送你,我不跟着,可以吗?”南昭本来想拒绝,但是看着他的脸的时候,她还是没办法彻底狠心拒绝,点点头算是同意。是,她就是这么没用。沈渡说的没错,她心软了。因为爱过,因为他帮了他们南家,却什么都不说,当冤大头,因为,一开始是她自己伤了他。
所以……她真的没办法彻底和他撕破脸。甚至,她知道自己内心深处,还是爱他。这,很荒唐很卑贱,但那颗心,真的骗不了她自己。从医院出来回公寓,费凌说到做到,没有跟过来,他只让周越送她回来。到了公寓楼下,周越停好车,很积极给她开车门:“南小姐,谢谢你愿意给我们费少一次机会。”南昭抿抿唇:“周助理,我没有。”周越挠挠头发很尴尬:“对不起,南小姐,其实是我希望你给我们费少一次机会,他现在很可怜的。”南昭:“他可怜……也不是理由。”周越咳咳:“是,是,我们费少当初活该。”“南小姐,但是现在误会解开了,希望你真的……可以给他一次机会。”“他很爱你。”他很爱,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心里也清楚,只是三年的囚禁让她没办法马上接纳:“周助理,你别当说客了,我先上楼,谢谢你送我。”南昭说完,拿上自己的包,快步进入公寓铁门。周越站在车边看着南昭走远的背影,瞬间叹口气,希望观音菩萨发发善心,救救他家费少。他可是很怕他再做傻事。哎——周越连连叹了三口气,才上车回医院。而南昭走回公寓楼的时候,经过楼前的那片草地,本能停了下脚步,随后鬼使神差,她转身走入茂密的草地开始找上次被她扔掉的那条费凌送的‘白天鹅’项链。傍晚,剧组。孟洛柠拍完今天最后一场戏,心情不赖地卸完妆,准备收工回靳公馆。刚走出剧组门口,就看到一辆闪瞎眼的sao包蓝色跑车。看到这辆突兀出现在剧组门前的跑车,艾米姐第一时间就忍不住凑到孟洛柠耳边吐槽:“柠柠,这哪个sao包富二代,开这么闪瞎人眼的蓝色跑车啊?”“像蓝色妖姬!就差配车顶配一双金色切尔西。”孟洛柠笑了。还是得艾米姐,吐槽的够逗人。“算了,管她是谁,不关心。”孟洛柠双手插着裙兜要上她的库里南新车。滴滴滴,三声。蓝色跑车喇叭声突然响起来。把孟洛柠和艾米姐都吓一跳,两人皱起眉看向这辆sao包蓝色跑车。只看到车子咣当一声,有人下车了。当然下车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被艾米姐吐槽蓝色妖姬的商梦璃。看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