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手,我马上收拾。”晓晴塞完手机,连忙跟保镖打马虎眼,蹲下来收拾碎裂的碗。保镖怕碎碗伤到南昭,到时候费少要骂的,也弯腰陪着晓晴一起收拾。两人忙乎一阵,碎碗终于都收拾干净了。保镖把碎片丢到垃圾桶后,马上关心了一句南昭:“南小姐,您没受伤吧?”南昭摇摇头:“没有。”保镖:“那就好,南小姐,您还是小心些,要是弄伤了,费少会生气的。”费凌吗?南昭抿抿唇,她不想在意他生不生气。“我没事。”保镖看她一眼,依旧客气万分:“那我们在门口等着您。”如果不是知情人知晓她己经被费凌关了三年。就凭保镖和女佣们对她这副客气恭敬的态度,真的很难让人会把她和囚禁联系到一块。反而,她这副姿态像女主人。南昭点头,等保镖走回门口的时候,她才捂了下肚子,表情显得很难受说:“我好像肚子疼。”“可以去厕所吗?”保镖闻言,哪里敢拦着:“可以。”“但是……南小姐您别回楼上。”他们也不方便跟来跟去。南昭本来就没想回楼上,就在底楼客房的卫生间上一下:“我不去楼上,就在客房。”保镖应允,给她让道。南昭捂着肚子,表情故意挤出难受的状态,慢慢挪向客房。到了底楼第一间客房,南昭推开门进去,保镖不能跟着,就在门口守着。南昭到了厕所,也不敢锁门,怕保镖怀疑。就走到卫生间里面的窗边给沈渡回电话。沈渡接的很快,不过他想到是南昭亲自打电话了,还以为是晓晴,一开口就说:“晓晴,还有事吗?”南昭单手扶着窗边的瓷砖,低声说:“沈渡,是我,南昭。”南昭?时隔好久再度听到南昭温柔的声音,沈渡整个人有些惊喜,抬手重重拍拍自己的脑门,差点喜极而泣:“南昭,真的是你?”“你怎么拿到手机?”“费凌这个疯子允许你接电话?”南昭:“他不在家,也不会允许我和任何人联系的。”“沈渡,晓晴告诉我,你明天要来瑞士对吗?”沈渡嗯一声:“是,我要来。”“南昭,你别阻止我,这次我一定要来,我不能再躲着费凌这个变态疯子,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被他这样欺负。”“南昭,我会救你。”沈渡重重咬着牙允诺。南昭听到他的允诺,心绪涌动,眼眶一下红了,她大学里结识的那么多朋友,到头来,只有沈渡对她最好。也只有他,会在她陷入危机的时候,不离不弃帮她。“沈渡,谢谢你,但是……费凌真的是个疯子,你别来可以吗?你先帮我查一下安艺纤,只要查清楚三年前车祸的事,我就能自由了。”沈渡不会改变自己注意:“南昭,你别劝我,我并不怕死。”“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被他折磨。”“沈渡!求你可以吗?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着急联系你……”南昭真的怕他也出事。她自己一个人遭殃就行。不想再连累他。“你在国内就行。”在国内,就算查安艺纤,费凌也没理由飞回来找他算账。沈渡早就决定了,不会改变:“南昭,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一定会救你。”“沈渡!”南昭真的急了,全神贯注和电话那端的沈渡劝导:“请你别冲动……我真的没想要你来。”“沈渡……”南昭靠在墙边,扶着额头,着急喊他的名字。完全没有注意到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的费凌回来了。还进了卫生间。就安安静静站在她身后,熏着一层酒气的漂亮的桃花眼里暗绸、漆黑,一动不动看着她和电话那端的‘jian夫’打电话,整个人沉默静谧地像在酝酿一场疾驰的暴雨,只等有人挑开这层暗绸。让这场暴雨落下。“南昭,你别劝我,我不会再坐以待毙,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其实我对你……”沈渡呼吸深深着准备表白,只是表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一只节骨分明,皮肤暴突青筋的手就从南昭背后伸出。一把抢过她手心的手机,另一只手Jing准掐住南昭的脖子,将她死死按在墙壁上,眼底暗涌要爆裂,将手机贴到耳边,声音含着酒气,Yin鹜沉沉:“沈渡,偷人偷到我头上。”“你很能耐……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没死,你这辈子就别想靠近她。”“费凌!”南昭抓着他掐脖子的手,艰难地挣扎起来:“你……你放开我。”费凌怎么会放开她,他气的要死。不,应该是嫉妒的要死。南昭从来没有这样和他打过电话。却可以和那个想挖墙角的男人打如此亲密的电话。他不接受。将手机放到一旁的大理台上,划开免提,就是要沈渡听着。“南昭,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你为什么不听话,嗯?”费凌欺身,将南昭死死按在墙边,他今天订婚。虽然假的,但是看着满城的烟花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她。想着,如果这次的订婚宴是和她该多好?呵,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会那么恨还那么能爱到死,怎么都割舍不掉?后来,他想起来,自己对她的诺言,那时候他那么爱她,疯狂地喜欢,只要她喜欢的,他都会满足。她说希望以后结婚可以放整座城市的烟花。他答应她了。可……为什么,她要践踏他的真心。现在大家都满意了?她不好过,他也不好过。“谁给你的电话?晓晴吗?她好像帮你不止一次了吧?你当我不知道吗?”费凌越靠越近,凌厉的薄唇擦过她柔软的红唇。酒气混着愤怒的呼吸,乱了他的心。“南昭别逼我,好不好?我真的会忍不住要杀人了。”费凌语气很低,很沉。可能今晚订婚宴他多喝了两杯。这时,酒Jing在灼烧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