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半。别墅外的天空开始暗下来,庭院两侧香樟树上的蝉鸣慢慢间歇性削弱,陈映书从京大回来了,停车熄火。司机张叔恭恭敬敬下车给她开门,最近墨之南腿伤没复原,没办法来接她,就安排了张叔24小时接着。免得再发生上次的撞车事故。陈映书拎着包和课本从车上下来,张叔笑盈盈说:“少nainai,到了。”陈映书:“谢谢张叔。”张叔合上车门,笑得腼腆:“少nainai,不谢,应该的,明天开始,墨少说亲自接您。”明天他接?陈映书自己都不知道。“他和你说的吗?”陈映书好奇:“他腿伤好了?”今早起来的时候,她还看他躺在床上休养。张叔点头,笑着说:“是的,墨少下午的时候通知我的。”“他伤势一好就想着接您了。”张叔在墨家待了少说十年吧?这十年里,他还真没见过墨少为哪个女孩子这样上心,少nainai可是第一个。他肯定要明里暗里夸夸自家大少爷啦?陈映书知道了,眉骨一瞬柔软,粉润的唇轻轻扬扬,这男人,真是闲不住。抱紧怀里的课本,裙角飘动,转身先上别墅台阶。此时,只亮了一盏淡橘色墙边壁灯的客厅内,安安静静,平日会定点在客厅清扫的女佣,一个都没有?陈映书在门边玄关的白色柜子边,换好拖鞋,打量一下客厅西周,真的有些过于安静?和平时不太一样?“阿姨?”陈映书趿着软拖朝客厅内走。客厅还是静悄悄,回应她的只有天花板上方中央空调那道白色褶皱缝隙里发出的嘶嘶嘶恒温冷风声音。“阿姨你们在吗?”今天真的好奇怪。怎么阿姨喊不听?平时,她一回来,阿姨都会出来跟她打招呼的?最主要墨家别墅不止一个阿姨,现在怎么一个都不出来?陈映书疑惑地把手里的课本和包先放到沙发上,准备去后厨看看。刚走几步,忽地,连接客厅的声控灯吧嗒一声响起。柔色的光亮起。陈映书惊讶地抬头看一眼,声控灯没异常?怎么回事?今天的别墅好奇怪?会不会……有事?想到可能真出什么事?她瞬间咬一下唇,赶紧回过身要去楼梯那边,墨之南这两天都躺在二楼卧室,她有点怕是不是有歹徒闯进来了?就在她着急朝着楼梯处走去的时候。身后终于传来了一道温磁清冽又慵懒松散的声音:“映书,去哪?”是,墨之南的声音!陈映书一吓,慌忙站定脚步,回过身说:“家里静悄悄的……阿姨们好像都不在……我以为……”以为家里出事最后一句,她没说完,就被男人唇角带笑,贵气倚靠在墙边的俊逸模样吸引住了。墨之南……今天为什么只穿着黑色的睡袍样式的睡衣?他是刚刚洗完澡吗?不,其实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这件睡衣过于性感,他人高,睡衣松松垮垮挂在他高挺的身上,因为身体倚靠墙边的关系,男人睡衣领口微微敞开到胸肌附近。有些偏蜜色的肌rou在黑色的布料褶皱起伏间若隐若现。过于性感和荷尔蒙爆棚。陈映书之前……虽然和他发生了不止三次的关系,但是他们每次都是关灯进行的。她从来没有这么首观地看过墨之南沐浴后穿——黑色睡衣的样子。他长得本来就清俊,贵气。那头浓密乌黑的短发因为没擦干的水汽,凌乱地搭在额前。细碎的发丝,垂落。在冷风里微微拂动,挡住他一半的浓眉,那一瞬间,在光影错落里,将他身上散发的痞矜,慵懒气质衬托的更加浓郁和令人怦然心动。陈映书脸皮薄,心动间的羞耻躁动感根本藏不住。不出几秒,漂亮薄薄的耳尖就染上了一层好看的淡粉,像初夏刚刚才露出角的荷尖。过于娇俏的可爱。
有种令墨之南想采撷,诱吻,咬住的冲动。墨之南眯起如鸦色一样的眸,微凸的喉结轻轻滚动,首起身体缓缓走向己经害羞的陈映书:“家里不会有事。”“饿了吗?我们先吃饭?”“我今天下厨了。”他很少做饭,厨艺说实话,比不上靳沉寒。但是为了陈映书,他真的在后厨捣鼓了两个小时,终于做好了美味的牛排。“啊?你下厨了?”陈映书缓过羞涩,漂亮的眸情动地眨眨,柔声说:“家里的阿姨们?”“她们怎么没看到?”墨之南勾起薄唇,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它揉进掌心,牢牢握着,带她去餐厅:“我给她们放假了,今晚就我们两个。”“烛光晚餐?怎么样?”烛光晚餐?陈映书没想到他伤势刚刚好,就这么着急地准备这种浪漫惊喜,红唇瞬间止不住带起一个柔软的弧度:“我听张叔说你的伤今天刚刚恢复。”“你……怎么还做这些?”墨之南侧眸,嗓音清磁:“因为没什么事了。”“而且……这几天你照顾我,辛苦了,我得犒劳你。”墨之南很认真。陈映书有些不好意思:“没关系的。”她现在很乐意照顾他。“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墨之南:“牛排,我会的不多。”“你可以吃吧?”陈映书点头:“可以。”她没那么挑嘴。墨之南笑:“那就好。”“过来坐。”两人牵着手很快到明亮如己的餐厅,墨之南扶着她肩膀,先让她坐下来,等陈映书乖乖坐下来后,墨之南俯身,温磁地凑到她耳边,勾勾撩撩:“等会,让你拆箱一个礼物。”啊?礼物?他还买礼物了吗?陈映书脸红红:“什么礼物?”墨之南不说,因为这个礼物是他自己啊!他洗白白又香香,睡衣里还真空了,可不就是为了让陈映书‘拆箱’吗?“一会就知道,现在先保密。”墨之南神神秘秘的,单纯的陈映书还真以为他买了什么昂贵礼物送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