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敢让豆柯生半点气,也不能让豆柯生半点气。最后只能用棉签给他嘴唇稍稍润湿。
好在黄珺序来得快,杨禾呈这才稍稍放下心,去房间外面打电话吩咐好三个学生:“会场上有三个学生的带队老师生病了,你找人看着那三个孩子,别乱跑出意外了。”电话那头是张之,他当然知道这个带队老师就是豆柯,但是他没有多问,只是应下来:“知道了。”
黄珺序从屋里出来:“哥,没什么大事,就是身体太虚弱了再加上受到了惊吓就晕过去了,睡一觉就好了。”
杨禾呈微怔:“惊吓?他这么怕我?”有些不可思,但又充满了十足的委屈意味:“怕到晕了过去?他凭什么怕我?”
黄珺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索性一句话也不说了。
“多久醒过来?”杨禾呈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可能不想见到我。”黄珺序老实的回答:“两三个小时左右。”杨禾呈点点头,“我不送你了,你自己开车小心一点。”
杨禾呈悄悄推开门的时候,木木在轻轻地碰豆柯的睫毛。听到有动静,木木皱着眉转身朝杨禾呈比了个“嘘”的手势,虚着声音说:“妈妈在睡觉,daddy你小声一点。”杨禾呈不知不觉又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坐到床沿,也小声的说:“木木,爸爸单独和妈妈待一会儿可以吗?”木木嘟着嘴,显然是不乐意,但是他还是重重的点头:“daddy,那你要快点把妈妈哄好,我们一家要快点团聚!”杨禾呈忍住眼泪,摸了摸木木的头发。
房间内里只剩下豆柯和杨禾呈两个人,杨禾呈轻轻地握住了豆柯的手:“豆柯。”只是喊了一声名字,杨禾呈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可就连这样杨禾呈也不敢出声,他怕豆柯被他吵醒,更怕豆柯一睁开眼就想着要逃。
“我很想你。你怎么这么狠心,一走就走这么久!我好想找你,却又害怕被你发现,让你更讨厌我。木木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因为我一直教他喊妈妈。我好想你啊,豆柯。但你一直都不出现,你没有一点想我,没有一点爱我。”杨禾呈边说边流泪,落在豆柯的手上,杨禾呈又轻轻地擦干净。
杨禾呈把话说完,又一直安静的看着豆柯,想把错过的三年全都弥补回来。安静的环境总是让人越想越乱。就在这间房的柜子里,有一根脚镣,是豆柯走的一年后杨禾呈买回来放在家里的,那时候的杨禾呈总是做噩梦,梦到豆柯亲眼死在了自己眼前。每次醒来他都要给豆柯以前的手机打电话,但都是徒劳。他甚至想要再去把豆柯抓回来,用链子一辈子锁在家里。链子买回来了,杨禾呈却没有这样做。
但是豆柯现在就躺在自己的眼前杨禾呈打开柜子,看着那条脚镣,但是手碰到冰冷的链子的那一刻,杨禾呈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般,猛地抽回手来,狼狈的离开房间。杨禾呈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要伤害他,离他远一点!”
豆柯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恍惚,他看着天花板像是回到了三年前最黑暗的日子,他从身上把手机摸出来,被时间惊醒,已经下午了,竞赛已经开始初步选拔了。
豆柯站起来,试探性的开了门,因为他害怕自己被锁在了屋子里,杨禾呈完全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妈妈,你醒了!”木木在一楼客厅看到豆柯出来,马上就往他身边跑,抱住他的腿。豆柯有些不适应,把他推开了:“我要走了。”别墅里人很少,只有两三个照看木木的保姆和豆柯认识的王管家。
王管家开口:“豆先生,需要我们派车送你吗?”豆柯摇摇头,“我叫了车。”王管家也没多说,抱着木木,把豆柯送到院子口。木木眼看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你又要走吗?”这句话的语气像极了杨禾呈,让豆柯一愣,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木木。
木木也生气了,扭过头趴在管家身上:“你走吧,你不是一个好妈妈,跟幼儿园的其他妈妈都不一样。”
豆柯在手机上叫的车很快就到了,他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了。他要是再呆在那里多一秒,就会被浓烈的信息素味道闷死了,他没有看到杨禾呈,但是杨禾呈身上的苦甜气息将他浑身包裹,豆柯现在,已经能完全闻到杨禾呈的信息素了。
杨禾呈把自己关进了柜子里,里面全是豆柯三年前留在别墅的衣服,豆柯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身份证,其余所有东西全都留下来了。这几年一旦杨禾呈发情期,易感期全都是把自己关进柜子里,但是三年来柜子里属于豆柯的味道越来越淡。
顶级alpha的发情期威力之猛,刚开始几次杨禾呈还能用抑制剂来控制住自己,但是随着发情期的作用越来越大,抑制剂的效果也不行了。就连黄珺序作为医生,都不止一次劝说杨禾呈如果可以的话,在发情期的时候可以选择信息素匹配度高的oga帮助渡过。
杨禾呈坐在会诊室,浑身散发着荒颓的气质,哑着嗓子:“我的beta,我的豆柯,他的身上有我的信息素,那就是匹配度最高的味道。”
三年来,无数次的发情期和易感期,杨禾呈把自己关在有豆柯味道的地方,一待就是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