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身上的被子后，他擦了擦脖颈间的汗，下意识的找着钟止的身影。
喊了几声钟止的名字，嗓子又干又哑，屋内静悄悄的，没找到人。
他在海棠当了三年炮灰，就没见过哪个主角被拿下一血后第二天是独自醒来的，爸爸也说过第一次上床就没陪在身边一起起床的男人不能要，顿时悲从中来，坐在床上生闷气。
内耗了自己十分钟，才气鼓鼓的找出手机发消息。
等钟止回消息，他才看到桌面上那一堆好吃的。
肚子也饿了，咕咕咕的叫个不停，他正要下床，结果身上粘腻无比，被肏了几个小时的小屄红肿难忍，走路跟鸭子一样。
哪怕肚子饿他也不想吃饭了，他得先洗澡。
打开花洒时李小辛哼哼唧唧的，试问哪个海棠双性人像他这么悲催，事后还得自己清理，手掌擦过脖颈、锁骨、肚皮，最后来到胸部，被玩了一整夜的奶子一摸就疼，乳头肿大根本消不下去。
手摸着都疼，更别说穿衣服了。
李小辛赶紧又打了个电话给钟止。
“小辛，怎么了？”钟止那边听着像在车上。
“我乳头好疼啊！”
“乳、乳头？”钟止说话都不利索了，他脸上一红，“我的错，昨晚好像吸得太过分了……”
李小辛嘟囔道：“没关系的，你咬我我也很舒服，但是现在一穿衣服那里就疼，你能去药店买点消肿药吗？再去给我买两对乳贴。”
“乳贴？那是什么？”钟止都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就是贴在乳头上的软胶啊！可以保护乳头不被衣服摩擦到。”
“可是我们晋江看不到乳头在哪儿，也没有你说的这个东西。”
“那……”李小辛想了想，“那就只能买内衣了，你可以去内衣店给我挑两件内衣吗？”
“啊？？？？？”
“你看看，想穿哪个？”
钟止冷脸让导购员离开，别扭的举着手机，让李小辛通过视频选内衣。
海棠世界里，像他这样的双性人要用到内衣基本是等怀孕后胸部二次发育，而且也只是阶段性使用，等哺乳期一过，乳房又会变回平坦。
但李小辛对内衣也不陌生，他爸爸和大哥是大奶双性人，家里也有两个女生，他们的内衣一个赛一个的花哨性感，导致李小辛对那些普通保守的内衣都无感了。
他看了一会儿，说：“没有别的码了吗？这些我也穿不了啊，你看前面的罩杯那么大。”
钟止脸上一红，“我忘了，咳，导购，有小点的吗？”
导购员在那边暗戳戳看他很久了，长得帅又年轻，进店时还出示了不受剧情所扰的“通行证”，这样的主角居然亲自来为女朋友买内衣，也不知道对象是谁，估计也是某位不受剧情控制的大小姐吧。
“请问您知道对方的码数吗？要是看上了哪个款式，我可以直接把同款式小一点的码数拿给您。”
“我问一下。”
不等钟止说话，李小辛就回答了，“我这平胸能穿什么码？你要个最小的a罩杯就可以了。对了，钟止，你喜欢什么款式啊？”
“我？”钟止一愣，“不是你穿吗？”
李小辛理所当然道：“是我穿呀，不过也不妨碍穿给你看啊！你想我穿什么样的内衣？”
“穿、穿给我看？”钟止不敢想象李小辛只穿内衣站在他面前的样子。
李小辛见他半天不动，只好道：“那给我挑两件蕾丝边的吧，要一个黑的一个白的。”他记得爸爸就爱穿这种款式，每次换上这种内衣，父亲就会把爸爸抱进房间里，做一晚上爱做的事。
天下男人都一样，钟止应该也会喜欢这种吧？
就在钟止挑了两件内衣让导购打包结账时，李小辛目光锁定了远处一晃而过的几条布料。
“钟止，那边展台上摆的是内裤吗？”
钟止顺着他说的方向走去，只见水晶展台上摆着几条布料少得可怜的内裤。
说是内裤，不如说是两条绳外加一小块布。
李小辛眼前一亮，谁说晋江保守的？这不是有情趣内衣吗？
钟止心说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兴奋至极的声音，“钟止，我要这个，给我买，这几个颜色我全都要了。”
“什么——”钟止大惊，音调都拔高了，“你要穿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丁字裤既然能出现在晋江，那就应该是很常见的吧？钟止这么惊慌干什么？
李小辛点点头，“这个穿起来很骚的，爸爸说这种内裤的布料只能包住双性人的鸡巴，小屄和屁眼根本罩不住。”他语气中终于带了点羞涩，“我只要撅起屁股，你直接就能操进来了。”
“你……”钟止庆幸自己戴着耳机，这些话里有半个字叫人听去都要叫他无地自容。
虽然心里觉得羞耻，但身体很诚实的有了反应，想到刚刚李小辛描述的画面，他就全身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