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以忍受,就连老勇都有了想伸手挡住阿离那动作的念头。
幸好阿离并没有让两人难受太久,她纤细的手不过一碰即收。
“是死后才开的膛...”阿离收回手,蹙起了眉。
老勇屏息,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不过不是什么锐器所致,而是以手甲剖开,且里面的心肝脾肺都被那手生生掏出,棺木中的这些人魂魄没有半点残留,不是被收了,便是被吃了,这村里确是有秽物作祟,而且...它应该就隐在这附近山中。”阿离淡淡道。
伤口是被手指甲划开的?!
话是从阿离口中说出,叶航和老勇自是相信无疑,两人惊诧对视了一眼后,叶航问阿离,“这个它,是什么东西?”
阿离看了两人一眼,轻声道,“这个,恐怕要等开了那喜棺才能得知,这几人...”她幽幽黑瞳扫了一眼山洞中散发着焦臭的几口冰冷棺木,慢慢道,
“只怕,是做了什么造孽之事,才惹来了这么凶煞的报复......”
**********
三人出了停放棺木的小洞和洞口的木棚,老勇叫过在外等待的两个村民,要他们速去找村长说清自己这边要开喜棺的事,两村民听了以后脸色大变,其中一个挥舞着手臂又急又快地跟老勇争执了起来,老勇沉着脸大声地说了几句土话,那两个村民怔住,飞快朝阿离这处看了过来。
薄雾中,抱着黑猫的阿离身形Yin秘诡异,两村民不由得同时往后退了半步。
这时,几人听到了几声锣响。
远处村头大青树下挂着的一口大锣正一下下地被人敲响。
“当当当——!”大锣其音洪亮又强烈,传遍了丛家村的每一个角落,传到山洞这处时,依然余音刺耳。
两村民脸色顿时一变,就连老勇也神色凝重了起来,沉着脸跟那两个村民问了几句后,他朝不解看向自己的叶航低声解释道,“一般村里出大事了才会敲铜锣,他们说是李家屯的人找上来了。”
“什么意思?”就算是别村的人来了,也不用这么如临大敌吧?叶航还是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大山里村跟村之间,有时候为了一块田,一口井,一个女人,甚至是两村孩子的争执都会骂来骂去斗个不休,而且还是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个个拿刀拿棍,说冲就冲,说打就打,说和就和,先是女人围成圈骂架,等女人退下,男人们就顶上去开始打,若是没能调解和好,斗到最后两边便成了世仇,两姓间老死不相往来,不通婚不走动,路上碰到了也是怒目而视,这次丛家村的人说李家屯嫁过来的二媳妇杀人放火,以后那边的姑娘们嫁人就有人说道了,李家屯的人怎么能忍?估计是全村的人都来了这边要说法,这一开打,不知道会死伤多少人......”老勇眉头紧锁,低声把事情说给叶航知道。
“原来是这样。”叶航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老勇一进丛家村就急着查案。
今晨出门前,阿离给那失踪的丛家老二媳妇卜了一卦,算出她命数已断,但现在她的尸体还没寻到,那边村子的人就已打上们来......叶航扭头看了看那两个神色焦急的村民一眼后,俊眉一扬,对老勇说,“所以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把这事查清楚,让两边打不起来,你跟他们说,先带我们去埋喜棺的地方,他们不敢开,我们两个来。”
一旁站着的阿离也朝老勇微微额首,轻声道,“开了棺便能知晓。”
老勇点了点头,立刻跟那两人用土话说了起来,事关族人利益,已方存亡,老村长也一早交代一切要配合这几人,于是两村民很快便点头同意了带他们去埋喜棺的地方,就近取了刨地用的锄头铲子后,几人急匆匆地朝死掉的丛老汉家一年前埋喜棺的那处山坳赶去。
**********
埋棺之地并不是很远,出了丛家村,穿过一片树林,再走上半个小时左右便到了,只是山间雾气弥漫,一路走来见不到远处的景色,只能听到众人踩在地上落叶上的沙沙声响,感觉十分压抑,小路上,左右两边全是光秃秃的树木,地上铺满了枯黄的落叶,明明已快到晌午时分,天色仍是没有天光,而进了那片小树林后更是幽幽暗暗,隔着薄雾,所见一切都被披上了一层蒙蒙的黯光。
等到了埋棺点,景色又不一样了,一丛丛枯黄且多刺的灌木随处可见,树木也只是这里一颗那里一颗,更添荒凉况味。
白雾中,几颗枯黄大树围着的空地处,孤零零地立着一座四周被石块围住,上面长满了青草的土坟包,山风将浓雾吹动,仿佛那坟包正在雾间忽隐忽现,一沉一浮。
那场景十分Yin郁,两个带路的村民有些心悸,不敢靠得太近,只伸手指向那坟包告之老勇两人,那处就是一年前将喜棺埋下,与丛家二孙子合葬的地方。
老勇看着那处,心中忽然掠过一丝不详的Yin影,而阿离看到那坟包后,眉头一蹙,突然脚尖点地倏地朝坟包顶上掠去!
叶航一凛,跟老勇一起快速朝坟包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