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是真挺好奇的,孟舫上辈子结婚是几兄弟里最晚的一个。
他老婆小他二十岁,长得蛮漂亮的,脾气率真,没什么心眼子,陆娇年岁长她很多,平时两个人联络不多,但关系还算可以。
他们两人结婚前还蛮恩爱的,结婚后可能孟舫内里的大叔形象暴露了,小姑娘受不了,天天和他吵吵。
她重生回来的时候,小姑娘正和他闹离婚。
算一算,小姑娘现在才五岁,还在读幼儿园了。
要小姑娘是他的缘分,那他还得等二十年了。
“嗯,是有一个。”
孟舫看陆娇没露出什么嫌恶表情,他心里微松口气,回道陆娇。
“我哥单位的,那大姐平时就喜欢给人拉媒牵线,上午我去给我哥送份文件,人看到我了,问我意向。”
“听说人父母在一个在水利局上班,一个在供电局那边,她自己进了二棉厂,现在是二棉厂采购科的,好几年的劳动模范。”
“听起来蛮有事业心的一个女孩子,我就有点犹豫。”
孟舫本来没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他觉得单着挺好,自在逍遥,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可看着兄弟自从谈恋爱以后那铁树开花,Jing神昂扬的样子,再想到他们两相差岁数不大,他突然就有些念头了,总不能人家孩子能打酱油了,他还单着吧。
再听那大姐叽里呱啦介绍一堆,说那姑娘怎么漂亮温柔,怎么上进,他心里就有些动摇了。
“你们说我要不要应下来?”
“毕竟是我哥单位的保媒,我也担心见了不合适尴尬不好弄。”孟舫不由看向陆娇顾遇问道。
顾遇却在听孟舫说了什么水利局,供电厂后眉微皱了皱,他掀了掀眼皮看向孟舫:“人和你说那姑娘叫什么了?”
“说了!”
孟舫立即回道:“姓余,叫余,余”
孟舫一下想不起来人叫什么了,卡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余慧丽!对,就叫余慧丽!”
“什么玩意儿?余慧丽?”
边上顾齐瞪大眼看向孟舫:“你说你要和谁去相亲,余慧丽?”
陆娇正要把喝不下的啤酒瓶放桌上,闻言她一个手滑酒瓶啪得一声倒掉去了地上,陆娇迅速撤身,看酒瓶里的酒水撒在地面,她又赶紧蹲下去捡酒瓶。
顾遇先她一步弯身把酒瓶捡到了桌上,另一只手提着她沾到酒ye的裙摆,他看着上面迅速晕shi的一大块,皱了皱眉:“shi了。”
陆娇低眸看一眼,先前避让没来得及,裙子膝盖往下一节的位置都被倾倒上了酒水,但这时候顾齐已经直接冲孟舫嚷嚷起来了:
“你要和相不好,非要找那么个玩意儿相?那你还不如一辈子单着了。”
“我和你说,你要敢和那玩意儿相亲,我,我以后就不认你这个哥!”
孟舫被骂得一脸懵,他看向顾齐:“你这么激动干嘛?什么那个玩意儿?余慧丽你认识啊?”
陆娇顾不得裙子了,她赶紧问了顾遇:“舫哥不知道你和余慧丽的纠葛?”
“不知道。”顾遇顿了顿,回道。
他先前听到信息就感觉不对,没想到还真是余慧丽,他之前喊孟舫去调查张耀天,没和他提过余慧丽这个人,不过要给他做媒那个也挺有意思,没提余慧丽那个有本事的舅舅,反而只介绍了对方父母。
顾遇眼眸微深,须臾,他抬眸看向陆娇:“车上有你今天买的裙子?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这么一点,也没shi透进去,我去卫生间拿纸清理下就行。”
陆娇拦住他,看顾齐还在和孟舫掰扯,却没一句话落在重点,孟舫还在一头雾水的问:“不是,你说的都啥玩意儿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她忙对顾遇道:
“我去趟卫生间,这里你们好好聊一下。”
这事实际算不上什么事,孟舫还没去和人相亲,说清楚了就行,只是顾齐现在听到余慧丽这个名字就像炮仗,一下就着了,他也还不知道孟舫根本不知道余慧丽这个人。
这是属于他们兄弟之间的事,陆娇向来是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她说完就拿了小包包往边上卫生间去了。
顾遇本来想跟着她过去,扫见叉着腰还要和孟舫争的顾齐,他脚步顿一瞬,看陆娇已经几步拐进转角的卫生间走道,他先出声喊了顾齐。
嗨了跳重新装修,卫生间都搞过,虽然和几十年后的ktv陈设还有区别,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豪装了,卫生间地砖铺着,洗手台梳妆镜也有。
陆娇就着洗手台水龙头的水把裙摆上沾着酒渍的地方稍微清洗了下,闻着味儿没那么重了,她捏着打shi的地方紧拧了一把,把多余的水挤出去,又把它摊开抚平,从包里拿出手绢去沾擦上面的水渍。
反复沾擦,等到裙摆不再那么皱塌,再估摸着他们应该谈得差不多,陆娇把手绢收回包里,一边拉上包链,一边往外走了。
没走几步,她脚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