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时候快到一百一十九的价格。”
“但海市是这个情况,那别的地方呢?”
“别的地方就和你先前一样,大家都还不知道这个,因为前些年的影响,大家都觉得这个是亏钱的,所以上面虽然指标下来了,但买的人却很少。”
“买的人少,不流通,价格自然上不来。七月份的时候,徽城那边的价格还是九十二一张买进,再卖出九十四这样子的价格。”
“所以,你跑肥市去了?”顾遇一下懂了陆娇先前的电话说了些什么。他看向陆娇的神情充满愕然。
她才多大。
一个人带着三万块跑徽城买国库券,再回海市卖?
这胆子
“我一个人肯定不敢啊,所以发现这个事情,我就去找吴叔了。”
陆娇看顾遇被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到底不想被这人当成妖Jing,再把他吓跑了,她赶紧道。
“吴叔是我们隔壁阿nai的儿子,他在汽修厂当主任,我手里的钱虽然算多,在他那儿也算不了什么,我找上门去把这个事告诉他,让他开着我们家我爸废弃不要的那辆小货车,带了我几趟。”
“不过没做多久,我们最后一次去徽城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还好我们溜得快,不然小命都交代了。”
顾遇听到这儿,手掌下意识一紧。
他几乎能想到,两个人频繁跑那边,外地车牌照,又是大笔资金出去,被人盯上是肯定的。
能平安回来,都算命大了。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半天,顾遇才吐出这么一句。
“也不大,回来后我和吴叔都有些怕,就散伙了。”陆娇小小声辩解一句。
顾遇觑一眼她,“所以你和我说这个想干什么?”
顾遇脸色不太好,陆娇有些拿不准他会不会同意。
她对男人有些了解的,这就是个踏实只做实业的,上辈子那些人房地产杠杆高高加着,动不动就首富各种。
只有他踏踏实实的,有多大实力就开多少盘,买多少地。
所以后来大家都暴雷边缘,就男人留下的稳住了。
那会儿他们都说她决策有方,实际都是男人的功劳,他告诫过她太多回,投机总会有失蹄的一天。
“这不是钱不太够了嘛?想赚一笔快钱?”陆娇有些讪讪的道。
“要是你在徽城和郑城这两个地方有认识的人,可以让他们去收购国库券,再让他们去分批换购,这样我们直接过去拿,风险就会小下来了。”
“当然,要是别的地方,像汉城,渝城这些地方也可以,就是要远一些。”
“”
顾遇不说话,他把陆娇盯了又盯。
他目光锐利,这样沉默不说话盯着人看颇有些压迫感。
陆娇被他看得不自在,她下意识移开脸,抬手顺了下耳边散下来的耳发,抿一下唇道:
“干嘛不说话啊,成就成,不成直说呗。”
反正她还有套房子可以卖。
她对那地方没有留念,不存在舍不舍得的,大不了以后再买回来了。
“陆娇娇,”顾遇总算出声。
陆娇下意识偏头看向他。
“你说实话,你来余暨到底干嘛来了?”
经过先前种种,顾遇要还一点问题看不出来,那才是傻了。
什么去文化宫,电台上班,都是幌子,她一直来只有一个明确目的,那就是办厂子。
一切都是她一早计划好的。
甚至,她和家里提出相看,也是为了自己能顺顺利利留在余暨。
那么,她对他呢
顾遇突然犹疑起来。
她为了能留下相看,那么,是不是换作任何一个和她相看,都可以
“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顾遇紧了紧掌心,许久,他视线紧紧锁着陆娇的脸,张唇问道。
果然,把所有事情摊在这男人面前,他就会怀疑了。
毕竟她先前说的确实矛盾重重,站不住脚。
陆娇心里有预料,但这是早晚的事,只是随着她缺钱的事,提前把这事揭了出来。
陆娇轻轻吸口气,好一会儿,她承认道:“来余暨,办厂确实是我想做的事之一。”
“但是,和你相看,我是认真的。”
“我是在大姨那儿看了你的照片,主动要求的和你见面。”
陆娇抬头看向顾遇,水洇洇的眸中前所未有的慎重和认真。
“顾遇,我不是谁都可以。”
顾遇漆深眸中眸光倏地一颤,心口跟着轻荡一下,像是有一颗闪亮巨大的宝石投掷在湖面,荡起涟漪阵阵。
她不是谁都可以。
她看了他照片才选择的见面。
所以,她是一早就对他有好感?
“哦,知道了。”好一会儿,顾遇看似平静的这么回了声。
下一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