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鸣婵的眼泪只能往心里流。
师敬戎很快刷完牙,起身抓起小壁虎检查了一下,发现壁虎的后背破了一块皮,他立马警告了土狗一声:“你给我老实点,下次再敢咬小壁虎,我就让彦彦把你送走。”
“呜……”计鸣婵眼泪汪汪的,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师敬戎托着小壁虎上楼,招呼了卓彦一声,让她帮忙看看。
“闺女,爸爸下去盛饭,你给小壁虎包扎一下,等会下来吃饭。”当爹的很信得过自己闺女,转身下去了。
卓彦笑嘻嘻的,把玩着手里的小壁虎,弄得游鸣泉很痒很难受,只得求饶:“好师妹,别挠了,我怕痒,哎呦喂哈哈哈,哎呦快快快停手,我求你了,啊哈哈哈,救命……”
卓彦看着又哭又笑的游鸣泉,想想还是不欺负他了。
她对着小壁虎破皮的位置吹了口气,加速伤口的愈合,又是心疼又是嫌弃的骂道:“笨蛋师兄,你非得做壁虎吗?光是体型上就打不过师姐了。”
“那我做什么?变色龙?太丑了。”游鸣泉非常苦恼。
卓彦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实想不到什么比壁虎还好隐藏的爬行动物,总不能让师兄变成鳄鱼或者穿山甲吧?
鳄鱼太吓人了,穿山甲硬邦邦的不可爱,还是壁虎可爱。
所以她只得先把这个念头搁置了。
她问了问游鸣泉为什么打架,得知计鸣婵贼心不死,还想偷偷给她娘开眼,气得卓彦立马消失在了房间里,飞到楼下,龙爪子一把勾起土狗的后脖皮,把她带到了后山,准备教训她一番。
计鸣婵死鸭子嘴硬:“你还有功夫在这里跟我废话?你就不怕那个景丹闯祸吗?我要是你,我就去看着她,寸步不离!要知道,这岛上几万口人呢,总归有胆子大的不怕死的愿意带景丹去找情郎的,哪怕别人不敢,可师父的仇人也不敢吗?到时候人真的丢了,师父吃罪得起吗吗?”
卓彦还是认同这句话的,可是这不代表她会饶了计鸣婵。
她松开了计鸣婵,化作神龙,腾飞云中,抽出了游鸣泉的骨剑。
大不了就是损失一点修为,反正她最近吃的金子够多了,少一把骨剑不算什么。
她变回小龙,把骨剑插回了游鸣泉的尾椎骨里。
游鸣泉痛苦并快乐着,兴奋的喊道:“师妹,你不要这把剑了?”
“不用了,师兄你有了骨剑就可以随意变形了吧,赶紧变个大狼狗,给我好好看着师姐,她要是再敢乱来,我允许你直接弄死她。你别担心天道法则的排斥,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能保你一缕元神,帮你重塑rou身。”卓彦是真的不想再跟计鸣婵纠缠了。
不如把生杀大权交给师兄,哪怕天道会对师兄出手,她也不会放过天道的。
游鸣泉擦了把嘴角的鲜血,眼中闪着雀跃的光:“好啊师妹,我听你的,只要能救师父回去,我就是死了也不怕!”
卓彦笑笑,飞到游鸣泉脑袋上拿爪子搓了搓他的脑袋,转身往养鸭场去了。
景丹睡到上午九点才醒。
这半个月在路上奔波,她基本上都要睡到这个时间。
睁开眼,眼前是个一岁不到的小不点儿。
正Jing神抖擞的盯着她。
她本来就好奇,这孩子瞧着都不到一岁,怎么能跑会跳能说会道的。
现在她看到这孩子单独来找她,更是觉得匪夷所思。
她坐了起来,嫌弃的打量着卓彦,问道:“你干嘛?不会真以为我是来带孩子的吧?那是骗你们的,我只想去找张隆。”
“那走,我带你去找他。”卓彦准备替妈妈解决这个大麻烦。
正好妈妈在上班,没时间过问景丹。
与其等景丹自己找到什么缺钱的穷鬼帮忙坐野渡离开这里,不如她亲自带这个表姐去看看。
反正有她在,这个姐姐逃不脱的。
她还把金闪闪给叫上了,不等景丹提出质疑,便化作一道金光,一起消失在了养鸭场。
不过转瞬之间,景丹的肺腑里便换了个味道。
养鸭场虽然腥臭,可她住在最边角的小房子里头,味道不是很重,可是现在,她被无处不在的恶臭熏得直接咳嗽了起来。
卓彦以为景丹一定会退缩,于是她提醒了一句:“看到那个脏兮兮的男人了吗?那就是你的情郎。”
什么?
景丹诧异的看去,但见一个胡子拉碴长发及腰的男人,正在牛棚里呼呼大睡,怀里还抱着没写完的新诗歌。
这次不是问爱情了,也不是问快乐,而是问,什么是活着。
他刚写了三句——
你问我什么是活着?
看到那个提笔写信的小姑娘了吗?
那是我的读者,她的信使我活着。
就这?这也叫大才子?这也叫大作家大诗人?
卓彦欣赏不来,这种近乎白开水的文笔,有什么好喜欢的。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