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把地方记住,过几天再过来看套没套住兔子就行了。
太阳已经在往下落了,树林里光线比山下暗得还快。
两人没休息,直接启程往回走。
等到小木屋时,天就差不多黑透了。
晚饭热了馒头,炒了个辣椒炒rou,又煮了一锅鸡蛋汤,一顿饭热热乎乎地吃得了。
二喜也连汤带饭的吃上了。
这里没有浴桶,洗澡不方便,就只用盆里的热水简单擦洗一下。
再次躺在炕上时,清言还是觉得新奇。
他以前见过火炕,但从没真正住过,炕比床要硬的多,尽管褥子已经很厚了,但翻身时还是会有点硌得慌,但好处是炕底下里有烟道,是和炉灶连着的,躺在上头热乎乎地烘着,浑身骨头都舒服得酥了,特别解乏。
油灯吹灭了,高大的身影回到炕上躺到他身边时,轻声道:“解手不要出门,外面冷,用屋里地上的桶对付一下。”
清言“嗯”一声,往身边人那边微微凑了凑,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清言被尿意憋醒了,晚饭的鸡蛋汤他喝了不少,这会消化得差不多了。
他摸索着起来,小心翼翼地准备从身边人身上爬过去,他明明没碰到对方,但男人身体一动,就醒了过来,在黑暗中一把握住他手臂,又把他拽回了被窝里。
“哎哎……!”清言轻轻叫唤了两声,模模糊糊地嘟囔,“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
邱鹤年还是没让他出被窝,坐起身,将一件衣服披在清言肩上,然后自己下了床。
月光下,门口附近二喜听见了动静,醒了过来,窸窸窣窣地抬起狗头往这边看。
邱鹤年把屋子当中地上的桶提了起来,又回来这边,把它贴炕沿放着,说:“炉子里火灭了,太冷,别下床了,就这么上吧。”
木屋挡风不如砖房,炕上倒是还有余温,但屋子里空气已经冷下来了,清言坐在床边都觉得领口宽松的胸口凉飕飕的。
可看了看站在旁边等待的高大身影,总觉得对方的目光好像正盯在自己身上,清言想,这哪能上得出来啊!
打鱼归来阿里里
但地上凉,清言也不舍得让邱鹤年冻到,再说没点油灯,应该也看不清啥,黑暗掩藏了尴尬,他咬了咬牙,就褪了亵裤。
可是越急越尿不出来,足足好一会才淅淅沥沥尿完。
整个过程里,邱鹤年都安静而有耐心地等着,直到他完事,才弯腰把桶提到远处,拿了布巾给清言擦手,清言窘哒哒地低头接了布巾,总觉得这一下在人家面前一点脸都没有了。
他擦完后,邱鹤年自己也擦了擦,两人就又躺下了。
经过刚才那一茬,清言有点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方面多少还是有点窘迫,另一方面总觉得这炕硬得不行,怎么睡都难受。
过了一阵,身边的男人又一次起身,这次他点燃了油灯,从炕头的行李包里找出备用的一条厚被子回到炕上。
把被子折了一折,让清言挪开,把折好的被子铺到褥子上,用手按了按,试了试厚度,男人看向他,“你试试,够厚吗?”
把原本那条被子裹到了下巴颏的清言挨挨蹭蹭地坐了上去,还是低着头,乖乖点了点头。
邱鹤年“嗯”了一声,他下炕准备吹灭油灯。
清言还包着被子,像个蚕蛹一样坐在那里,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鼻腔里有点痒,嗓子里也是又痒又干,有点上火了。
火炕暖和是暖和,缺点就是屋子里会特别干燥。
与此同时,刚从炕沿下地的邱鹤年脚步一顿,火炕旁边东西太多,他身上亵衣下缘挂在了杂物上,亵衣的系绳可能本来就松了,因为他在往外走,力是相反的,这一下衣襟就开了,竟差点把整件亵衣拉扯掉了,露出大半个肌rou紧实漂亮的上身来。
就这么巧,清言其实还没等看清什么,鼻子突然特别痒了一下,然后就觉得什么东西从鼻腔里刷一下流到了嘴唇上,又蔓延过去,到了下巴。
他下意识“啊”了一声。
听见他的动静,邱鹤年还来不及拉好被扯开的衣襟,就转身看了过来。
油灯还没熄,光线很柔和。
清言愣愣地与邱鹤年对视,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惊愕的神情。
清言这才想到摸自己的鼻子,看见手指上沾了血迹后,他来回看自己手上的血和地上的几乎半果的男人,有点急了,磕磕巴巴道:“不是……,你听我解释……。”
他话没说完,就见邱鹤年动作利落地扯回衣襟,系上了系绳。
清言想尖叫,闭了闭眼,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他再花痴,也不至于看一眼胸肌就流鼻血啊,这事说不清了,他冤啊!
再睁眼时,鼻孔已经被一小块布巾堵住了,邱鹤年正用余下的部分给他擦脸上残留的血迹。
清言闷闷地不说话。
等处理好了,他鼻子也不流血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