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趾高气昂地说:“我乃现任淮安侯,公主殿下的公爹,驸马的父亲!”
穆娜闻言先是微怔,旋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你就是那个绿毛gui淮安侯啊!”
在京城待了几个月,各世家大族的八卦她都摸了个透,包括淮安侯府孩子被调换的事儿。
“你!”淮安侯一张脸霎时涨成了猪肝色,“你个番邦胡女,休要出言不逊!”
“番邦?我们额鲁特部是大周在西境的藩属之一,不是什么番邦。”穆娜挑眉回怼。
淮安侯瞪大了眼,自知失言,急忙噤了声。
不远处,身着一袭竹青色锦袍的清俊男子神色自若,丝毫不参与这二人的对话。
传话的小厮火急火燎跑了出来,“几位请进,禄公公已去给公主通传了,几位先在前厅稍等片刻。”
顾言衡微微颔首,温声道:“有劳了。”
三人迈入公主府的大门,在小厮的引领下来到了前厅内等候接见。
淮安侯开口问:“不知驸马今日在不在府内?”
小厮连连点头,“在的,圣上特意吩咐了,驸马最近都不必前往卫所当差了。”
淮安侯放下心来,“你快去把驸马喊来,我要见的是驸马。”
自从昨日得知西境生乱并且圣上急召驸马,京城上下便流传开驸马要二度征战漠西的消息。
这三人皆是为着此事而来,各怀心事。
而晴雪院的寝房内,一场激烈的情事才刚雨歇云收。
少女衣衫半解坐在梳妆台上,香汗淋漓,双腿盘着男人劲瘦的窄腰,玉足紧紧绷着。
两人泥泞不堪的交合处仍密不透风地嵌合着。
男人俯下身,温热薄唇不断在怀中少女粉腻似酥的肌肤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宁宁不是想要宝宝吗?再堵一会儿。”
李康宁拨浪鼓似的摇摇头,现在她没那么想了……
小禄子见里头动静停了,便试探着朝里禀报:“公主殿下,淮安侯与卫国公府三公子以及霍集之女皆在前厅侯着,公主可要接见?”
李康宁微微一愣,怎么莫名来了这么多人?
听闻那顾三也来了,裴翊之剑眉倏尔蹙起。
“裴翊之,你快拔出来,喊芷兰悦兰进来伺候我梳洗。”李康宁推搡了几下男人的胸口。
“方才可是宁宁先撩拨我的,怎么用完就丢开手……”男人凑在她的耳畔低声呢喃。
李康宁小脸飞红,因为还真是她先动的手。
今晨难得比男人还早起,她便忍不住打量起他的睡姿来。
察觉到他沉睡时胯间一坨硕物却是硬邦邦挺立着的,她不禁心生好奇,忍不住脱了他的亵裤来看。
裴翊之大清早才刚睁开眼,映入眼帘便是这么个血脉偾张的画面——
少女握着他晨勃的性器把玩,那张明艳Jing致的小脸还凑得极近,差一点点就要碰上去了。
她还一脸打趣地问:“你方才梦到了什么呀,怎么起反应了?”
他隻好哑声给少女解释了,男子清晨都会有这样的反应,不一定是梦到了什么。
紧接着,两人不知怎的,如天雷勾地火,莫名就滚到一块儿去了……
待他们清洗更衣完毕,又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前厅,淮安侯等得不耐烦了,连连催促了几回。
坐在他正对面的异族少女嗤笑,“还公主的公爹,驸马的父亲呢!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只能眼巴巴在这儿等着。”
淮安侯脸色阵青阵白,却无法反驳。
数月前他刚得知裴禹瑾非亲生时,衝动之下便佯装自戕,希冀能因此得到儿子的原谅。
没成想,不论是儿子亦或是公主居然都无动于衷。
眼下他这个驸马之父前来公主府,甚至还要与这些外人一同等候接见!
顾言衡置若罔闻,隻气定神闲地端起茶盏细呷了一口。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小禄子亲自过来了,“公主殿下接见,请三位移步至正厅。”
淮安侯陡然站了起来,“驸马可在?”
“公主与驸马都在正厅,三位请。”小禄子做了个引路的手势。
淮安侯略有不满,“公主就没说先接见谁?”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亦是眸光微动。
小禄子讪笑:“没有呢,公主说一同接见。”
几人出了前厅,穿过一道垂花门,又绕过数座亭台楼阁,才终于来到了晴雪院的正厅。
公主夫妇并排坐在主位的两张太师椅上,本朝以东为尊,公主居东,驸马居西。
三人毕恭毕敬行礼,唯有那穆娜福身的动作仍有些僵硬。
“三位大清早前来求见,所为何事?”李康宁缓缓启唇。
三人皆凝滞了片刻,似乎不愿在人前细说。
淮安侯小心翼翼地问:“公主,能否让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