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举报了她？”王耀问。
“我只想活着！”
“你是指被你刚杀的那个？”
“娃十几岁要我给他起个大名，我琢磨了半天，字典上找了个字当姓，”王耀复述一遍，“名不会起，老王过来了，我就叫老王给他起。”
“什么？”声音在他的耳边，一会儿放大，一会儿缩小，男人睁大眼睛，听不清楚似的问。
“那我动手吧。”本田菊抓起痛哭流涕的男人。
“你错了。”
“那就叫墨吧？”
“我坚持我没错！她就应该被我杀了！我是怪物！所有人都讨厌我！”男人惨叫出声，“那就别生下我啊！你们都喜欢她，谁喜欢我呢！我的一切不幸的遭遇就是来自她啊！”
“王耀，原来你也知道啊，可是你是真的能忍，早知道是这样，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呢！”
“他吭哧吭哧想了半天，我说你肚子里的墨水哪去了，&039;要不叫墨水？&039;”
“哈？”这就是弗朗西斯一开始见面和她说过的话。
结果就是，所有人都怀疑她，她的善意，她的知识都把人推向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我知道你想活着，你在华/夏和日/本都不会被接受，而她，是一直在死亡和生命之前求存，她怎么死都死不了，她比你高尚多了！她一直抬头向上看！”
“我爱过你，也爱过他们，”女人笑了，“有人羡慕我可以获得你们的宠爱，但人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有时候，我就想，可能是我是被献祭给世界的对象，好让主知道有我这么可悲、可惨、可怜的存在。”
“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女人对他那么特别，一直把他留在身边呢。
“但是你错了，我只是因为想做就去做了，按照你的想法，你是收到恶语之后要加倍奉还过去的人，我也一样，你觉得人们都是卑劣的存在，不可能会出现一个不计较他们对她的评价、做法的人，被人伤害了还要傻乎乎的给他们做事。”
那张脸好陌生。
“浪费子弹！”
“你怎么做不到呢？就差一点点了，”青年拽住了纤细的手腕，“就差一点点了，你不是因为恨他们，所以才来当间/谍的么？”
“我说，他姓莫……”
————
“你知道她是一个给盟/军传消息的间谍？”
“不给我枪？”本田想要王耀的配枪，王耀不给。
“我把你当是我的儿子看，”王耀背过去，恨不得一枪把他毙了。
操 蛋！”两个男人同时说。
他等了好久，蜡烛都快燃尽了，女人才开口。
“所以，你要求我去给贝什米特们下毒，我做不到。”她摇头。
“什么？”
“弗朗西斯，我做不到。”阿桃干脆利落的说完，转身就走。
“我就是想做而去做了，我不求回报，也不求人们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只是觉得，啊，终于我可以派上用场了。”
“你来还是我来？”本田菊问王耀。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本田问王耀。
“很抱歉，我做不到。”幽暗的剧院里点着蜡烛，光晕在两个人的脸上跳动着，无言在空间里弥漫。
“每一个男人都对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太喜欢你了，我太爱你了，可笑死了，好像他看上我是我的至高无上的光荣似的，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以为我稀罕他们的爱么？”笑声越发猖狂和凄厉。
“不，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有崇高的欲望，我就是想勾搭几个男人，把他们的心偷走，谁叫他们用以爱为名义的理由把我折磨到这种地步呢？”
“嗯。”亲生父亲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但是死之后才知道他的名字？
完了，本田菊拿刀子割走了一块头发。
“莫墨，不就是oo？”短发男人低声念了几遍，说。
1944年。
“我是想救他们的啊，现在你要我把他们杀掉，我做不到。”
“日/语的oo就是桃。她很喜欢这个孩子啊。”
“没错，其他人也好奇她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的，还会那么多语言……”
原来如此！
他说没办法了，按着娃的头，往阿桃的墓碑上撞。
他是被人硬生生撞死的。
“我是为了救他们，顺便过一把我的英雄梦，才会选择这样的。”
“弗朗西斯，我之所以给你做事，是我要还王耀的人情，仅此而已。你以为我会喜欢和不同的，陌生的，甚至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上床么？你很高傲，你甚至都厌恶女性，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觉得，我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传情报，因为我不是法/兰/西人，法/兰/西的人们对我都是不欢迎的态度，我没有理由给法/兰/西撒出我的鲜血。”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