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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杨道:“哥,黑狐原想金盆洗手逃脱,可咱们断了他的后路。这回儿把他逼得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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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野黑眸沉沉:“不紧他就得跑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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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可能放他走,这点胡杨很清楚。二哥就是死在黑狐枪下,还是为救彭野而死。不论是为兄弟,还是为道义,不抓到黑狐,他绝不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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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的恶摆在那儿,当然不能放。”胡杨说,但也担忧,“可七哥,他放下话要你的人命。无人区一堆人都盯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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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命不是谁想要就要得起的。”彭野冷笑一声,“他得比我更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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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杨默了半刻,少见地笑了:“七哥,无人区里没人比你更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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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很多。但——”彭野脚步微顿,拍拍他的肩膀,“比我有本事的,都在我的阵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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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杨陡然间胸口一热。
&& 他和彭野一样,一贯冷静沉稳,可这番话毫无预兆在他胸腔里燃了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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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志所向,一往无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向善的信念,很多时候不仅因由本心发出,更因你知道在这条孤苦的路上,有人与你同行。
&& 那火一样的炙热感,熨烫到即使有天不能并肩作战,想到世界上某个角落有人和你一样为同一个目标努力奋斗,心就永远温暖不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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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医院大门了,彭野摸出烟点燃。胡杨看住彭野,道:“七哥,这回抓黑狐,咱们兄弟们好好打这一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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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野眯着眼呼出一口烟了,问:“你车在哪儿?”
&& 胡杨指一下,彭野往那儿走,微严肃:“黑狐要抓,得配合老郑他们一起,我和德吉大哥商量过,让十六去协调联络了。说起来,手头还有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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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非那个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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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些天,你跟着我。上次说的那个现场法证小组,我最近琢磨了很久,得尽快把它实地用到可可西里来。以后干什么,也都有个证据。”彭野手搭在车窗上,掸了掸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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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胡杨说,“因为程迦那摄影展引起的社会反响,上边对我们支持大了很多。虽然咱们这儿是民间组织,但也打算给配专业人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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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程迦的名字,彭野神色松缓了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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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杨瞧见了,上了车,问:“七哥,等抓到黑狐了,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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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野吐出一口青白的烟雾,扭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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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杨:“我听四哥说,他抓到黑狐就不干了。他说你也说过这话,抓到黑狐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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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野沉默半刻,淡淡一笑:“前些年总这么说,后来一直没抓到,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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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杨没多说,只道:“七哥,如果能把法证小组成功引进来,你把无人区的保护工作又往前推了很多年。”
&& 他说:“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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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野没说话。
&& 胡杨又道:“七哥,黑狐买凶那事儿,你真的当心了。刚郑队长带人走的时候,脸都黑了。你要出了事,郑队跟谁都没法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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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野拿出手机,给老郑打电话,提了防弹衣的事儿,又问起羊皮买方的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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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郑说:“进展顺利。放心,一有接头的消息就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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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个多月,程迦和彭野忙于工作,没有见面,连电话短信都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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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区这边,彭野偶尔想给程迦发几条短信,得看信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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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迦则在西伯利亚拍片。两人在忙碌的间隙偶尔说一句话,发一条短信,倒也相安无事。
&& 直到好些天后,程迦才意识到她不需要酒Jing也可以入睡,不需要刺激也可以Jing神清醒,她过得平静而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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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中,程迦从西伯利亚回来,忙着处理工作。她在西伯利亚遇着一个在北冰洋从事鲸鱼保护的船长,程迦萌生了拍摄纪录片的想法,打算在上海休整一段时间后去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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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迦算算,自上次分别,与彭野有一个多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