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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姑娘蜷缩着身子,有些迷茫。同学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呢,而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还不知道人家娶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细细的拨开少女的心思,浅浅思索着自己嫁给那人的理由,恐怕是那个昏黄的楼道口处像个绑匪一样的年轻军人一出现,就摄住了自己的心魂罢,或许更早也说不定。所以一听见两人有婚约,潜意识里的自己是没有半点儿不愿意,甚至是高兴的,高兴的忘记问那人为什么要娶自己了。
嗨,你真糊涂莫浅浅,这么愿意那个男人,人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和自己结婚的,难道是为了给家里添个人,浅浅被自己这想法逗乐了。罗叡笒很孝顺,为了nainai的遗愿,说不定就娶了自己去。
个小白眼狼啊,真真儿的不了解她男人撒,人家惯着宠着她,仅仅是那些荒唐理由,那么冷硬的男人会这样子么。
往往一开始的事情很简单,但是你越琢磨,越就能想出很多匪夷所思的答案。就像我们做英语完形填空喀,一开始的答案往往是对的,但是越改可能就越错,这种东西,在自己心里缠毛线疙瘩,越缠越乱。不可否认,纪言妃今晚的一席话让莫姑娘心神有些乱了。
这是个被人娇惯的孩子,也是个贪心的孩子,在娇宠自己的人面前,总会不自主的想要获取更多的关注,所以她一遍遍的在那人跟前撒娇痴缠。
是的,浅浅是知道罗叡笒近乎宠孩子一样的放纵着自己,她又不是个木头人,怎么感受不到那个男人在自己跟前的种种不一样呢,理所当然的,莫姑娘认为人家是喜欢自己的。
受自己爸爸妈妈影响,浅浅自小儿就希望自己以后的婚后生活能好好儿的,幸幸福福的。不想和那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浅浅决定赶明儿就去问清楚这件事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莫姑娘做了一晚上的梦,一会儿纪言妃的笑脸,一会儿罗叡笒冷漠的脸,甚至还有栗子的脸,睡得很不安稳。
却不想,再见那人已是一个月以后了。
军训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莫姑娘渐渐适应了大学的生活,退却了最初的新鲜感,浅浅觉得大学生活也不是老师口中自由的天堂。
莫姑娘是学新闻的,大一还没有多少专业课,大多都安排公共选修课,那老师还老点名儿。浅浅觉得大学和高中差不多,只是学校大了点儿,课相对少了点儿。
今天是星期五,莫姑娘按惯例下课后就回宿舍收拾东西回家。同寝的几个都不在,冯慧早就逃课没影儿了,浅浅提着换洗的衣服回家。
走出校门,小姑娘自自然然的朝地铁站走去。原本罗世青是想让司机每周接浅浅回家的,丫头拒绝了,开玩笑,挂着那大的一个军用牌子的红旗接走自己,学校的人看见,还不得传成什么样子。
地铁里人如往常一样多,浅浅靠着侧门站着,不由自住的就想起了罗叡笒。
自己已经一个月零三天没见过他了,自打那天后就再也没见过,军训完回家,家里也是冷冷清清的,没个人气,打电话,永远是机械的女声提示用户关机。
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说那人可能出任务去了,让浅浅习惯罗叡笒的突然消失,毕竟自己那男人是个兵,还是个不一样的兵。
莫姑娘应了妈妈,想着自己应该成熟点,懂事点儿。每周都是星期五回家,打扫整个儿屋子,洗洗衣服看看书,星期六去大院儿,陪陪罗世青和自家爷爷nainai,星期天去爸妈家,过去这四周一直是这么过的。没有哪个同年龄的孩子过着这么规律的生活,莫姑娘这么过了一个月了已经。
罗世青觉得自家孙媳妇儿一个月沉静了不少,许是孙子不在的缘故,上几周曾经跟浅浅说过自家孙队里有事儿,浅浅乖巧的应了知道爷爷。
自小在大院儿长大,浅浅知道部队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能问。
结过婚的都知道,家务事有种神奇的力量,那会让个孩子变成大人,让个女孩儿,变成女人。也许在擦擦洗洗的过程中,有种神秘的因子,催促着人慢慢长大。莫姑娘一遍遍的洗着衣服,擦着地板,那个样子,没人会说她是那个娇宠大的孩子。
前一周的莫姑娘还在埋怨着那人,出个任务也不给自己吱个声儿,那时候的莫姑娘想着只要来电话,一定就要劈头盖脸的骂那人一顿。接下来的两周,浅浅就开始担心了,什么任务这么长时间啊。这会儿的莫姑娘已经出离生气与担心了,只想着这日子挺好,没那人自己还是能过日子的,过日子,这个词儿真好,有种细水长流的踏实感,莫姑娘喜欢那种感觉。
乱纪七八糟的想着,听见中途报站的声音,浅浅忽然就不想回那个冷冰冰的家了,这站离父母家很近,莫姑娘果断决定不回去了,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
还没进家门儿呢,就听见妈妈在屋子里连声说着“千万不能跟浅浅说,这人躺在医院还不知道生死呢,浅浅知道了可怎么好啊…”
原本想悄悄进去吓妈妈的浅浅顿住了,妈妈这在说什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谁躺在医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