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锦玄说,“我有什么好陪的,这屋子怪小的,两个人挤着也不舒服,你是快些回去,也顺便告诉翠羽儿一声,明日不必给我送吃的过来。”
“殿下的意思,可是让她往后别再来了。”
锦玄想了想说,“是这个意思没错,不过你跟她说时,记得再委婉一些。”
“那么奴婢呢?”陆坤忽然问道。
锦玄顺口道,“你也不用过来了。”
陆坤幽幽道:“殿下自从来了浣衣局,是越发冷漠了。”
锦玄看他这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样儿,真拿他没辙,“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是避免让母后的人瞧见。”
“殿下放心,奴婢都上下打掉好了,没人敢说一个字。”陆坤说道。
锦玄没想到他本事大得很,又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那你想来就来,只有一个条件,不准让人看破身份。”
陆坤应下,“奴婢谨记在心。”
说了一会儿话,离开时才发现刘中勤来了很久,陆坤走到别处与他商量事。
刘中勤一向克制冷静,但今日却忍不住了,“这个陆千在狱里也不安分,招来一群锦衣卫赌斗吃喝,甚至还招了几个姐儿到衙门,真把自己当大爷了,掌印,我看再这么押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厮迟早要把我们全祸害掉。”
“他无非是想激怒我,若我真对他做些什么,正合他心意,”陆坤语气淡淡的,无形中也令刘中勤的烦躁消散而去,正听他说道,“他到皇上跟前哭诉一番,又倒打一耙,反正我的名声早被他泼脏了,皇上信谁不信谁,是显而易见的事。”
“想不到他心肠如此歹毒。”刘中勤联想到什么,忽然眼神一冷,“背后会不会是他们在捣鬼?”
陆坤淡淡颔首,“除了他们,还能有谁?早在白蝾让位时,就注定了此事不会简单,既然他们设下这么好的局,我们怎么能浪费?”
刘中勤思索片刻,“掌印的意思是,留着陆千对付他们?”
“他们把老祖宗气成这样,我总要加倍讨回来,”陆坤眸色再不见温和,吩咐他,“从现在起,不管他做什么,你只需无视他,让他越来越折腾,把事情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咱们就按兵不动,总有他们按捺不住,露马脚的时候。”
刘中勤不由露出笑意,“还是掌印英明。”
往后几天,锦玄整日泡在衣服堆里,苦闷又劳累得很,但她不许自己半途而废,只能咬牙硬撑着,期间承明帝也来过一次,把锦玄吓了一跳,还以为跟母后的别扭闹到了父皇耳朵里,没成想父皇一来就拍拍她的肩,欣慰道:“你母后说你来这里忆苦思甜几日,朕刚才观望你半日,果然你做事一丝不苟,谨慎妥帖,很有朕的一套,朕甚是欣慰,不过你好歹是未来的储君,来这里锻炼几日没错,切不可累坏了身体,让你母后整日担忧。”
母后是这样说的?锦玄心头含泪,摇头说,“儿臣不辛苦。”
另外,她整日呆在浣衣局,文化殿这边自然自顾不暇,人人皆知殿下如今在“忆苦思甜”,打扰不得,不过杜言喻却很是想念锦玄,私底下贿赂宫人,专门去浣衣局找了锦玄一趟。
“哥俩”见面分外亲热,说了好久的贴心话,看到锦玄被泡得发白的手指头,杜言喻心疼得眼泪汪汪,临走前还说下回来时带几瓶保养的药膏。
锦玄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去,自己却还要呆在这方苦寒之地,这时陆坤也不在自己身边,无人解忧,心情有点儿萎靡不振,回去时还要被屋檐下的宫女太监们围观,她们窃窃私语,含羞欲言,似乎对这个新来的殿下很是好奇,若不是周围有翊坤宫的宫人专门看着,只怕都要扑上来,向锦玄纷纷示好。
其中总有一两条漏网之鱼。
这几天晚上,锦玄都不敢轻易回屋,就怕掀开被子,一个赤/条/条的宫女披着发躺在床上,或者趁她还没点着油灯,从后面抱上来,眼看要摸到她胸前,锦玄立马将她推开,狠下心厉声斥责几句,照样拦不住浣衣局里蠢蠢欲动的宫女。
除了要对付堆成山的衣裳,还要对付这一群心思各异的宫女,锦玄摸摸额头上的汗,过一日是一日。
她不知道的是,杜言喻回去以后,大肆渲染锦玄在浣衣局受的苦,原本锦玄手指头只是被泡白了而已,一经他渲染,成了十根手指头长满冻疮,遍布流脓,还声称亲眼见过锦玄一天下来要换三四套衣服,整个人都成了汗水做的,说到一半忍不住洒几滴眼泪,让一群文华殿伴读都信以为真。
其中包括了谢瀛。
“他真过这样的日子?”众人散去后,他找到杜言喻问道。
杜言喻反问道:“难不成我还苦心积虑骗你不成?”
谢瀛皱眉,“他为什么这样做?”
杜言喻道:“自然是忆苦思甜,为以后当上一个更合格的储君而奋斗。”
谢瀛听到这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哎你别走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既然关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