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了?”谢瀛一动不动,低眉看她。
不远处,人chao如水,一顶轿子缓缓乘过,行人捎过清风,掀起轿帘,里边人长眉挺鼻,极为英俊,锦玄却缩着脑袋,小声说,“不想见到的人。”
另外一顶轿子里,坐着的就是绮香了。
若让她知道自己私自出来,传到母后耳朵里……完了!完了!
“谁?”谢瀛显然不信。
“我宫里的一个奴才。”
谢瀛这才有点印象,那个最近才冒出头的太监,漫不经心道:“人都走远了,您该松手了。”
锦玄闻言松手,谢瀛嗤笑,“一个奴才,也值得您去躲?”
“他不知我跟着你出来,若是看见我一个人在这街头,他定是要跟来。”说起来,忽然想到二人到镇国公府,肯定会去远山院,到时候翠羽儿要是一慌张,发现她不在了……
锦玄忙道:“我们赶紧回去。”
谢瀛摇头表示扼腕,“要回你回,我好不容易才出现,今天非玩个痛快。唉,可惜了您呀,没有去见过西市街口的骆驼,城东的花灯古玩街,夜间庙会,”他幽幽长叹一声,“真是可惜了!”
锦玄听得眸儿亮了,“我不回去了。”
谢瀛俯身,笑的邪气,“听你的?”
锦玄气恼,小声嘀咕,“我可是殿下。”动作可一点不含糊,直接拉住谢瀛的手臂,“我求你了还不成?”
身为殿下又如何?还不是乖乖听他的。
谁叫锦玄从小就被他压榨惯了,主动认错的毛病一点也不没改。
谢瀛笑盈盈,“那就听殿下的。”
他刻意压低声音,不声张殿下这身份,却落在她耳中,这句话都很清晰,呼吸也越发薄热。
忽然间,有一对行人经过来,眼神扫过他们俩,暗暗嘀咕,“搞什么?一对兔儿爷也敢上街拉拉扯扯?”
声音虽小,皆入了他们的耳中。
锦玄就见谢瀛脸色倏沉,刚才还是一片明媚,现在就是一团团乌云,可又很快地恢复正常,将她往身边狠狠一拽,“走吧!”
锦玄:“……”确定心里没毛病?
“你确定殿下在此处?”扫目四周,人头攒动,闹市无处不是绚烂的华光,陆坤问一旁的绮香。
绮香脸色肃穆,目光掠过眼前经过的每个行人,冷静道:“殿下衣服上专门熏了一种香,天下独她一人所有,就在刚才,我闻到了这股香,除了殿下,不可能有别人。”
但是按照行程,现在殿下应该还在镇国公府,决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但她的确出现了,这就有一种可能。
她是偷偷溜出来的。
殿下身份特殊,又偷溜出来,身边无人照顾,绮香更加紧拧起了眉头。
陆坤道:“殿下身边有锦衣卫看护,就算真耐不住要出来,身边也要带一个引路人,不然京城这么大,殿下只会觉得满眼迷茫。”
绮香挑眉,“那按你的意思是?”
“回镇国公府,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看绮香脸色冷漠,他语气温和地解释道,“若是我们贸贸然去找殿下,只会让殿下反感,还不如回镇国公府,了解一下情况。”
“殿下身上的香,我不会闻错。”绮香却十分笃定,也不肯放弃这次机会,她嗅觉好,又呆在锦玄身边多年,早顺着这股香味摸索过去,陆坤见她一意孤行,也不放单独回去,就跟在她身后。
眼看着他们二人朝胡同走来,锦玄不自觉后退,谢瀛一把将她提上来,“不过两个奴才,你何以如此惧怕?”
他眼里有不屑,锦玄这殿下当的……可真是窝囊。
锦玄不好意思挠挠脸,她也知道自己窝囊,怕母后知道了,责怪她是小,对她失望才是真,能大事化小最好。
锦玄不想让人发现,谢瀛也没办法,只能跟她一起东躲西藏,二人渐往胡同深处走去。
一户高阁亭楼半开着一扇小门,一个货郎挑着货担,被一群花红柳绿的女人围着,叽叽咋咋,谢瀛一见到她们,像是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立马转身要走,锦玄却站着不动,满是好奇。
一看身后来人了,立马拽着他悄溜进小门后面。
围着货郎调情含笑,张臂要胭脂的这群女人,绮香顿时如临大敌,又见她们看到自己眼神一亮,全都奔过来,她指尖一绷,袖口里还藏着几枚暗器,“你们……谁准许你们过来?”
一个个朝她的方向本来,最后却全都越过她,朝陆坤奔去了。
绮香回头看,差点掉下了眼珠子。
就见陆坤周边围满了一群叽叽咋咋的鸟雀,摸着他的手臂,勾搭他的脖颈儿,还有双手往他身下摸,却被陆坤一手攥住,脸色冰冷,本该令人望而生畏,脸上却弥漫开一片压都压不住的怒红,形成鲜明的反差,更让姐儿们爱不释手,不知廉耻戏弄他。
“这位公子打哪儿来的?”
“呦,皮肤真白真嫩,都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