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能就这样应了他。”
陆坤听在心里,却仍微笑道:“督公请吧,只是有一点,切忌扰了殿下的清净。”
白蝾经过他身畔,“这我知晓。”随后带着一帮人风风火火去搜查了。
文青收回视线,“有些日子不见,督公越发趾高气扬,真拿东宫是他家了。”
陆坤眉宇微敛,“不可胡言。”
白蝾既然乐意做,陆坤也甘愿等,眼见夕阳落红,白蝾才收住手,却是一无所获。
陆坤含笑盈盈送他离开,凝着慈宁宫一行太监的背影,他眸光渐幽。
王青梦前脚刚出事,他就来了,怎么会这般凑巧。
看来这白蝾跟庆儿一样,是为了同一样东西而来,刘贵死了,王青梦死了,还要有多少条人命付出代价?
出了东宫,白蝾脸色顿沉,询问身边的太监,“你真看清楚了,人跑进了东宫?”
“小的两只眼瞧得一清二楚,绝没有假,再说小的也不敢欺骗督公,若非那贱婢狡猾,侥幸让她逃脱,藏匿在东宫不出,小的恨不得亲自提她到督公面前。”
“明着不行,私下里,你们都仔细盯着。”白蝾声音沉沉的,“要是这一回,再没捉住,你就亲自把你两只眼剜出来。”
太监大惊失色,“督公饶命。”
白蝾转过身,拍拍他的脸,挑眉笑道:“我将它吃了,是看得起你,你敢有意见?”
锦玄一觉睡醒,从翠羽儿口中得知白蝾来过,还大搜东宫,行事如此猖狂,她却不怎么在意。
收拾一个白蝾不是问题,但他背后有皇祖母撑腰,别看如今皇祖母深居简出,大权都在母后手里,但只要她还在世一日,就如一团乌云,永远笼罩在六宫之上,这种无形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所以宫人才如此怯怕白蝾,就连母后都要赏他几分薄面。
翠羽儿没将陆坤杖杀王青梦的事告诉锦玄,怕吓着她。
毕竟陆掌印瞧着斯斯文文,仿佛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他更温柔斯文的人,偏生这样儿的人,眨眼间谈笑风生,就把一条人命处死了。
虽说王青梦也害了一条性命,可说到底也是东宫的老人,平日里没少往她们跟前跑,一口一声甜甜地叫姐姐,心都软化了,看在情分上,也罪不该死,打重些板子就行了,哪能想到陆坤会这么狠。
不过杀王青梦,这也间接给鲁庆下马威,还是在东宫树立他这位新掌印的威信,一箭双雕,皇后也对陆坤放心了。
翠羽儿远远见陆坤过来,有点儿渗得慌,脚尖微挪,就往殿门边上凑去,这番细微的动作自然入了绮香的眼帘,不觉软了软眉梢,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怕。”
二人挨得近,她声音略有些低沉,跟眼下这番将要入夜的天色一般,忽然间,翠羽儿心跳拍漏了两下似的,抿了抿唇,“知道啦。”
等陆坤到跟前,翠羽儿下意识抽出手。
“殿下还睡着?”陆坤低声问道。
翠羽儿点点头,眼看他要跨进去,下意识叫住,“哎——”
陆坤闻言顿足,回首看她,温温和和的一双眼,眼尾内敛,眼珠黑白分明,瞧着就是个最正直的人。
翠羽儿也不知道为何要喊住他,还是心理在作祟,总觉得他刚沾染了一身血腥,回来就要去碰殿下,她不能眼睁睁看他这样儿。
可这些话哪里能说出去。
绮香顺势接话,“殿下睡觉浅,陆掌印进去时,脚步轻些。”
陆坤点点头,目光极快略过微垂着眼睑的翠羽儿,随后回身进了殿。
……
其实,锦玄睡觉不浅。
前世在西苑不止有他看管她,鲁庆更是在周围遍布自己的手下,个个都是大内高手,在这种Yin暗绝望的环境下,她只是瞧着脸色苍白,晚上照样入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除了鲁庆来的时候——
她是极为慌张的。
而他一来,陆坤便守在门外,他听力并不好,早年些被宫里一些人打过,落下了病根子,打那天起,右耳就不大伶俐。
不管就算这样,也总有例外的时候。
忽然有天,屋里就传出低低的啜泣声,女子哀哀直yin的痛苦声中,还伴随着男人亲切柔和的安抚呢喃。
当时陆坤直接呆愣住了。
他虽是个没根的,早年伺候先帝一个妃子时,曾无意撞见她跟寝宫一个侍卫野合,在一方狭小幽深的林子里,亦是传出这种不堪的声调。
怎么……怎么会?
那时陆坤尚不知道殿下肚子里的孩儿便是鲁庆的,只当是哪个侍卫或者贵公子,见她在屋里这般痛苦,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是一步步靠近屋门口,抬手,去触碰屋门不严实的缝隙。
从这条狭长的缝隙里,他亲眼看到殿下是怎么被一个权宦欺凌。
以一种最原始、最野蛮,最荒唐的方式。
面对殿下似难以忍受屈辱,又仿佛是癫狂至乐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