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梦一脸不解。
陆坤微笑,“我还有话要问王公公,你不能就这样走了。”
王青梦还以为揪着这件事不放手,眼珠子转了一转,也笑道:“陆公公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成还真想闹到鲁掌印跟前去?你可想清楚了,咱俩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了一个破烂玩意儿,可不至于。”
明明陆坤现在才是东宫唯一的掌印,王青梦偏还叫着鲁庆掌印,分明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要提醒一下陆坤,别忘了分寸。
“王公公说的极是,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坏了咱俩之间的情分,不值得。我留你下来,自然是为别的要紧的事。“陆坤稍稍压低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去我院里坐一坐,正好尝尝昨天殿下刚赏的雨前茶,如何?”
王青梦挑眉笑,“那敢情好。”
到了院里,陆坤让文青泡好雨前茶出去,王青梦端起白瓷茶杯慢悠悠饮了一口,嘴里笑道:“若不是咱俩交情好,刚才陆公公那样儿,险些将我蒙过去,可转念一想,陆公公可不是翻脸无情的人,外面流言再怎么猖狂,日后鲁掌印回来,有我在跟前,绝不让陆公公受一点委屈。”
从见面开始,他就不叫人陆掌印,可见心里也一直把鲁庆当作东宫唯一的掌印。
眼下听听他的口气,显然把自己当成这样儿的主人,平日里又在鲁庆跟前得宠,尽管是主仆关系,可比起常年距离生疏的兄弟情,自诩比陆坤还要长脸几分。
不怪他这么想,众人心里也都清楚。
如今殿下虽说冷淡了鲁庆,可说实在的,多年的情分哪里是一个初来乍到的陆坤比得了,日后殿下气消了,定是要把人召回来。
说不定,陆公公还只是殿下用来气鲁掌印的工具。
陆坤听得这番话,微笑将茶杯放在桌上,动作慢条斯理,一点儿也不慌乱,“想必,你也听惯了这几日的流言蜚语,现在就你我二人,不妨跟你说句实话,这一切,其实都是由掌印安排的。”
王青梦闻言挑了下眉头,有些讶然,他还真以为鲁庆是被殿下厌弃才调开,原来其中大有文章。他本是不知这件事,还是从陆坤嘴里听来的,转念一想,掌□□里谁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王青梦难免捻酸,故作讶然,“你都知道了?”
他假装知道内情,陆坤似乎没察觉出来,点点头,“毕竟掌印常年在殿下身边,容易被人当箭靶子,做事不利索,就拉我出来,掌印便可退居幕后,方便事成。”又看向他,“刘贵这件事,我若是明面上帮你,无疑把怒火往你身上引,是在害你,只能暂且松口先答应他们,还请你见谅。”
王青梦摆手,“都是自家人,你又如此考虑周到,我谢你还来不及。”说着又问,“陆公公刚才不是说有事儿要问我?”
陆坤微笑道:“还不是掌印现在办的这件事,他远处东宫外,平日里我不大方便跟他联络,你在东宫,是知道我处境的,这个掌印之位,是赶鸭子上架,实际是门外汉,一窍不通,就盼着掌印尽快完事,把我一脚踢开了,我也谋得一片清净。”
说着语气便染了怨气,王青梦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及时打住话,又换了个话题,“你也和掌印多有往来,手里了解的消息比我多得多,今日我就想问问,何时才能事成?”
王青梦隐隐知道他所指何事,却假装糊涂,“鲁掌印手里头事多,就不知道陆公公说的是哪件事。”
陆坤道:“自然是极重要之事。”
王青梦抬眼看着他,心里划过一丝警惕,眉眼微敛,却是忽然挑唇笑道:“掌印是最看重您的,说句心酸话,在他心里,我都比不上您的位子,掌印没跟你交代清楚的事,自然也不会透露给我。”
嗓子干渴,他翘指拈起桌上的白瓷茶杯,饮了口润润嗓子,叹了一声,道:“我也想告诉您,可没办法,这件事您还是亲自去问掌印。”
在他这儿碰到了软钉子,陆坤知道他已起了警惕心,也不着急。唇角浮现一个笑容,他眼里映着王青梦秀气的面容,缓缓道:“这几天,我不能见掌印,心中急切,知道王公公对我还心存疑惑,我也不妨在这儿把话说开了,”他略俯身,上半身就着扶手朝他说话,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有简洁一句话,“此事关系衡冲,他身上藏着一个掌印迫切想得到的秘密,就不知,现在这样秘密,可有寻到?”
陆坤看着他,迎上的是王青梦震惊的眼神。
*
王青梦压根没想到,掌印真把这件事告诉陆坤了。
原先就疑心陆坤压根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掌印故意把他推到殿下身边,说辞十分含糊,起先还真相信了一把,可常年的警惕又觉得是陆坤故意想诈自己。
现在好了,陆坤真知道这事。
他极快收敛脸上的震惊,只问道:“掌印连这事也告诉你了?”
“自然是掌印亲口告诉我的。”陆坤慢悠悠饮了一口茶,如刚才王青梦喝茶的举止,却比他还要斯文优雅,若非这一身红帖里,眉眼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