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双眸细长,鼻梁挺俏,轮廓线条透着一股柔意,可谓是这一池睡莲中的翘楚,顶艳丽的姿色。
自从那日锦玄在御花园灌过一些冷风,往后些天反复病发,说大不大,但她身子娇贵,鲁庆不但掉以轻心,为此特意换了一味安神的香为锦玄助眠。
“好多了。”锦玄笑眯眯道,忍不住在他胸前蹭蹭脑袋,只觉他浑身有股清甜的气息令自己沉醉,再也不想放手了。
鲁庆狭长的眼眸里带着幽深的笑意。
这可是他特地为殿下添加的呢。
第十一章
文青带陆坤去安顿,他早几天进来,在东宫还人生地不熟,鲁二爷是殿下身边的大红人,不敢贸然打扰。
不过现在好了,陆坤来了,他终于有说话的伴儿了。
文青一路替陆坤拎着行李,待进了东宫宦官居住的院落,又领着陆坤进到一间干净的屋舍,窗明几净,摆设简单而干净,只摆了一张床榻,这比陆坤以往居住的条件好上许久。
陆坤没来之前,文青就已在屋内打扫过一番,所以才如此干净。
窗台上还摆着一坛花盆,开着时下的花,淡淡花香透进鼻尖,又缓慢传至四肢百骸。
文青笑道:“三哥您放心,我打扫得仔仔细细,一丝灰尘都摸不到,要说起来,这屋子还是鲁二爷亲自挑选的,他知道您喜欢僻静,所以才选了这里,也想让您好好休养。”
“他的心思一向细腻,”陆坤收回目光,转身要取桌上的茶壶,一拎却是空的,文青拍了拍脑袋,倒是忘记了这茬,笑道:“三哥您渴了吧,先等会儿,我这就去给您煮一壶去。”
鲁庆进来就见陆坤安静坐在桌边,眉宇舒展,仿佛温柔注视着窗台上的盆栽,“想什么这样出神?”扫视四周不见人,又纳闷道,“文青人呢,偷懒去了?”
陆坤见是他,面色如常,淡淡道:“我口渴,他给我煮茶去了。”
鲁庆撩袍在他对面的圈椅上落座,“看样子你病好了不少,我就放心了,以后咱们哥俩一块做事,替殿下分忧,我更是高兴。”
这回还是自陆坤出事以后,鲁庆头一回见他。倒不是鲁庆故意不见他,只是这几日殿下心神不大安宁,他抽身不开。
“话说回来,怎么殿下见了你就晕倒?”当时在场人不少,但皇后有心处理衡冲,众人自然不敢将祸水引到陆坤身上,久之也就心照不宣,但鲁庆对此事仍放心不下。
他伴在锦玄身边两年,深知其性子,怎么可能和陆坤照了一面忽然晕过去?
若说陆坤丑绝人寰,天怒人怨,这还好理解,偏偏陆坤从小便是乡里出名的俊人,年纪尚小时,镇上有个姓王的员外有龙阳之癖,为此专门找上陆坤亲娘,想将他买走,但随着年岁增长,眉宇间揉着一股浓郁的英气。
殿下素来喜欢Yin柔之美,好比如自个儿的长相十分贴她的心,但陆坤眉宇冷硬,实在不符。
他既然生疑,就想着要弄清楚,陆坤跟他关系挺好,当下倒不曾顾虑什么。
陆坤淡淡道:“当时我脸上挂彩,难看得很,殿下兴许是太害怕了。”
提及此事,鲁庆恨恨道:“衡冲这厮惯是会仗势欺人,以前还只是言语冲突,如今倒越发张狂了。他干爹都不及他气焰,到底哪来的胆气撑他到现在?”说罢又幽幽看向陆坤,“那天我有事,不能及时赶来,现在想想,越发对不住你。”
“这事本不该让你插手,衡冲要的就是这样,咱们不能着了他的道。”
鲁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笑道:“也是他作茧自缚,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只怕白蝾面上也不好过。”
出事当晚,衡冲就被皇后打发去了浣衣局,而且皇后还发话了,没个两三年绝回不来。
每年宦官也都是一批批进来,从最底下熬起,心里巴望着最高的位子,却熬到死也只是个老宦官,连太监都称不上。
白蝾身边并非只有衡冲一个干儿子,况且按照白蝾那嚣张的气焰,就喜欢被人捧得高高的,身边怎么可能缺人?
只怕连衡冲自己也知道,这一去浣衣局,这可是二十四衙门中最让人看不起的,想再起来怕是难了。
“皆是他自作自受,好端端的惹你做什么?”鲁庆挑眉说道,秀丽的脸庞隐隐透出一股煞气。忽然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看向脸色还有些病态的陆坤,“他害你成这样,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已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何必紧咬不放?”陆坤眉宇间浮现一抹无奈之色,“这样做又与他有什么不同?”
鲁庆闻言心底滚起一股戾气,转眼又笑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你既然不喜欢,那就算了,暂且先放过他。”
若是以往,陆坤或许会信他,但现在可不好说。
前世衡冲是怎么死的?
初时衡冲行事猖狂,鲁庆替自己打抱不平,后来二人积怨渐深,处处争锋相对,反倒没自己的事了。等李锦玄登基,鲁庆握住掌印的职位,就将衡冲提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