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人影。魏皇后缓缓道,“本宫想要的是陆坤这个孩子。”
“宫中尽是沉稳的孩子,娘娘怎么独独挑中了他?”
“先前本宫要去了庆儿,现在又要拿你的右臂,知道会让你为难了一些,可本宫是真心喜欢这两个孩子。”魏皇后道,“远的不说,昨夜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别人瞧本宫独享恩宠,羡慕得紧,可冷暖自知,这些年来,你是清楚的。”
她从炕上起身,鲁德成上前扶住她,凤指长甲软软搭在他臂膀上,只听她道:“不过你若是不肯,本宫也不能强人所难。”
鲁德成心中有顾忌,踟蹰道:“陆坤这孩子平日里干的都是些杂活儿,手脚不伶俐,若是要贴身伺候殿下,怕是不妥当。”
魏皇后轻轻打断他的话,“手笨不碍事,只要人是个细心的,日后好好调/教就行了。”
看皇后这意思,显然对陆坤寄予众望。
这孩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怎么忽然引起皇后的注意?
鲁德成心中有些纳闷,但他很识得魏皇后眉眼间的神色,她是主子,既然主意已定,他当奴才的就该照做,“一切听皇后的吩咐。”
魏皇后这才笑了,“那本宫先在这谢过鲁公公了。”
说话间嫣然入内,鲁德成识趣,“若无事,奴婢先退下。”
“你也不是外人,况且满宫的事都由你Cao持,没什么好避你说的。”说罢魏皇后扭头示意嫣然说话。
……
魏皇后坐在床边执锦玄的手,柳眉一挑,杏眼尾风生厉,一殿宫女瑟瑟发抖。
不欲打扰昏睡中的锦玄,嫣然扶着魏皇后走出内殿,就见早跪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宦官。
“你们在御花园干的事,本宫都知道了,这事的确与你无关,不过一个小小的掌房,竟聚众殴打,视宫规如无物,胆子倒是肥得很。”
“还请娘娘明察,奴婢绝无歹心冒犯殿下。”衡冲伏在地上,战战巍巍,瞧着可怜见的,“而且,奴婢走的时候,殿下生龙活虎,很有Jing神气儿,定是之后遇见了什么事,心口生狭才晕了过去。”
魏皇后道:“废话用不着跟本宫讲。打上几个板子,做事就会乖了。”
到现在他屁股还高高肿着,火辣辣的疼,没一个半月甭想下床走路。
衡冲都快哭出来了,“殿下已经狠狠教训过奴婢,一番悔恨在奴婢心头,知道错了,绝没有下次,还请娘娘开恩。”
魏皇后闻言抬了下眉心,“听你的意思,是对本宫做出的处罚不够满意?”
衡冲吓得低头,“奴婢不敢。”
魏皇后声音一冷,“那还墨迹什么,直接拉下去。”
殿两侧侍立的宫人立马走出,扣住衡冲的肩头拖下去,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娘娘且慢。”
来人一身蓝色宦服,个子一般,却是眉眼柔美,肤色雪白,五官极为俊美,恍似不是男儿身。
不过一个宦官,也压根儿算不上男儿。
衡冲却Jing神一振,简直欣喜若狂,低声叫道:“干爹,您可要救儿子!”
魏皇后看到太后身边的白蝾,脸色可就不好了,在上首冷笑,“白公公不在太后身边好好伺候着,到本宫面前打这一声岔,是想做什么?”
白蝾恭敬朝她行礼,开口道:“太后听闻殿下晕倒,特地遣奴婢来探望。另外,奴婢也有私心。”说罢,袍子底下突然纵腿踢脚,直接将一旁的衡冲踢出去好几步,吐出一口鲜血混杂的唾沫。
魏皇后一愣,随即冷笑,“你这是做什么?”
白蝾仍是恭敬的语气,“这厮行径恶劣,竟敢冒犯殿下,就算是奴婢的干儿子,事关天家大事,奴婢也不敢有丝毫包庇之心。请娘娘重重责罚,千万别看在奴婢的面上。”
魏皇后笑了一笑,“你的面子?”
白蝾仿佛从她这一笑中瞥见了对自己的鄙夷,也一笑道:“奴婢哪有什么面子,不过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奴才,入不了您的眼,刚才的话全当让娘娘见笑了。”
又正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娘娘是后宫之主,由您立起来的威,哪能让这样一个贱骨头给倒了。”
魏皇后何尝不明白他的用意,却顾忌他背后还有个太后,断然不能得罪,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怎么看?”
“依奴婢看,几个板子不管用,狠狠教训一顿剔了他身上的筋骨,才知道什么是规矩。”
衡冲听了顾不得殿前失仪,连忙跪着爬到白蝾脚边,“干爹……”
白蝾一脚踹开他,厉声道:“皇后在上,只有王法,你要徇私,你自个儿求死去!”
衡冲满心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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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话看似给他干儿子听的,实际上还不是在提点着她,魏皇后心头恼怒,可也没办法,难道真要办了白蝾?那就是跟太后过不去。
魏皇后笑道:“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