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定做这么麻烦。定做的话肯定花了不少钱,许萦有些不好意思。
一辈子就一次,当然要最好的。徐砚程也想过直接去店里买现款,随后想想也不是很着急,就托人找关系联系设计师,定做适合许萦的。
徐砚程已经安排好了,许萦没把你我划分太清楚,欣然接受,指着手心的戒指问:这个呢?哪里买的?
这是我大三那年去法国旅游,在一家手工店和老板学做的。徐砚程拿过戒指,拉过她左手,套在无名指上,大上一点点,但关节卡住,不会掉下来,他松了一口气,幸好合适。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指节,戒指上夹带着他的余温,热度顺着血ye流到心脏,再蔓延到全身,暖意充盈着她,不禁莞尔一笑。
有什么纪念意义吗?许萦问。
徐砚程眼神脉脉,看着她时忽地深了深:有。
当年不知道要不要放下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这个戒指工序复杂,我对自己说,要是做完了,我还是放不下,那我就继续坚持。徐砚程把戒指的边框打开,形状似花苞盛放,又说,做完后,我放不下,念头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烈。
许萦转动着戒指,看着这一串花体法文,只认识最后两个阿拉伯数字1和9,估计是成品的日期。1月9日。
她粲然笑问:是鼓励我要遵从内心,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徐砚程嗓音低冽:嗯。
他大三那年,许萦毕业一年,他不知道她录取了哪,整整一年没再见过她,他着急却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们不认识,没联系,或许这辈子不会再遇见。
这一场年少的暗恋应该结束了。无疾而终。
他放假的时间不再回江都,全世界旅游,试图想通过这个方式去忘记。那时徐砚程的纠结并不比此刻许萦的纠结少,最后他决定,如果做完这枚戒指,他还是放不下她,那他就不再与心意背道而驰。
就尽情的去喜欢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亦如此。
他的声音,许萦听在耳里,觉得夹杂着历史的沉重感,问他:那你的梦想实现了吗?
徐砚程看着灯光荧荧落下,灿烂摇曳于她身上,勾了勾唇:实现了。
年少喜欢的女孩,成为了他的妻子。
梦想确实实现了。
它叫什么名字?许萦没见过这种戒指。
徐砚程:花朵戒指。
许萦:每个框里面写的法文是什么意思?
徐砚程:翻译过来是I love you a little,a lot,passionately and not at all。
许萦翻译了一下,没搞明白。
描述的是爱情一个完整的生命期。徐砚程说。
在这个短暂的周期里,他想明白了一辈子都想要喜欢她。
许萦不懂背后的含义,微微惊叹:不愧是浪漫之都法国,连一个戒指的含义都这么浪漫。
她只为是一款流行的戒指,徐砚程随手做的纪念品,不知道这一款戒指承载的是年少时对她所有的爱意。
此刻的许萦心怀感激:你对我的鼓励,我懂的,以后我一定好好努力工作。
徐砚程失笑:好,小惊同学好好加油。
许萦牵着他的手摇了摇,走在空荡的街上正无聊,随意扯话题:要不然你再教我一句粤语。
以后她可以说给他听。
想听我唱粤语歌直说。徐砚程看透她的心思。
我给的歌单我看了。许萦捏着崇拜的语气说,我想他们唱的都没有你好听。
徐砚程看了看四周,搂着她肩头到怀里,微微低头说:就一段,不然扰民了。
许萦咧嘴笑着点头,拇指抵在食指指腹,就一小段。
他声音压得极低,清唱了一段。
许萦整个人被他抱着,头微微晃动便碰到他下巴,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像在说秘密,仅有他们能听见。
或许是音量故意放低,他的嗓音像大提琴一般低沉,标准的发音,缓慢的语调,声线干净,浓稠到化不开的温柔,慵懒又有磁性,似在这春寒夜里,火炉旁,坐着摇椅,温一杯甘甜的果酒气泡水,冒出的泡泡碎裂在她心间,空气中弥漫一点清冷。
「妳叫一切變美」
「有關妳每秒也要收起」
「糖分滿爆也不理」
「擠擠逼逼我更歡喜」
「收穫但願會變定期」
「手裡心裡都要懷著妳」
「我要,儲起妳」
「My cookie can」
「Hey you say love me to the end」
「My cookie can」
「Hey your the only one a called my name」
他唱一句,她心间默念着每一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