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嗑瓜子,兴致勃勃听着:真的假的?
肖芊薏抓过一把瓜子:真的啊,阿萦人品好,不在背后议长短,我可不行,我最爱议论人,当时我们毕业季嘛,那个男人没本事,才出社会想装什么有钱人,天天给我们阿萦画饼说以后发达了给她买车买房,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好话说尽就为了套阿萦当时手头攒下的两万块生活费,说是借,也没见得他还,全部拿去请兄弟吃喝。阿萦还在实习,那个月就没吃什么好的,我真的无语死了。最让人恶心的是,非要阿萦送他昂贵的西装作为毕业礼物,当我们阿萦提款机啊?
女同学丢下瓜皮,一脸痛心:啊?阿萦怎么做的,这种垃圾男人,不能不反击啊!
其余人也很关心,肖芊薏浅抿了一口水,清清嗓:还没说完。阿萦心软,本想和平分手,还没行动前男人甩了阿萦,那天说了一堆话。说我们阿萦性子不好,冷血怪物,他的爱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没有回声。我就笑了,真是又当又立,你们注意啊,以后碰到这种普信男,绕着走!
都是同过班的,八卦也听了,几个同学你一句我一句,把那个前男友骂臭,说就是欺负他们班的同学素质好。
就是就是,阿萦顶好!不然怎么遇到我们徐学长对吧。肖芊薏问也坐在旁边听的徐砚程。
徐砚程温和笑着接话:听小惊说过。
但他没想到周子墨说的话这么过分,怪不得许萦会对恋爱这么悲观,言语上的贬低,让本就心思敏感的她怎么会不介意。
我倒是觉得小惊很好。徐砚程挪动目光,笑着看向周子墨,素质低的人,看不到。
周子墨坐在原地越来越尴尬,虽然肖芊薏不特地说是他,但是往他心里扎了一刀又一刀,仿佛大家的嘲弄全部对着他的,徐砚程故意看来的目光更让他难忍,觉得就是话里有话,在贬低他。
肖芊薏看到暗流涌动,应和:对啊,那个人比起徐学长真的太差了。
不对,阿萦说过,压根没有可比性。
徐砚程记起那晚许萦喃喃了一句压根没有可比性,原来是这个意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对肖芊薏说:唐医生不是在外面等你?
肖芊薏立马明白徐砚程是在帮她找脱身的理由,回了一个感激的微笑,站起身做作说:哎呀,差点忘了,老唐有急事找我。我先走了,大家回聊哦!
送走肖芊薏,周子墨也离开,大家和他不熟,压根没在意他是走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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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萦补完妆,擦干净手,准备给徐砚程说一下进度,出来到走廊碰到周子墨,能看得出他是特地在这儿等着她的。
周子墨面对着透明玻璃站着,正在讲电话,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不停地道歉,一直说再给他一个机会,让许萦再一次见证周子墨能把话说得多好听,以前真是鬼迷心窍信了他,也幸好破财免灾,和他分手了。
卫生间到大堂,只有一条路。
许萦本打算悄悄从他身后经过,周子墨余光看到她,匆匆挂完电话,气冲冲地走过来。
许萦你是不是故意的?周子墨开口就质问她,分手好聚好散,你背后编排我,还让你朋友在宴席上故意暗讽我,你几个意思?
许萦了然,估计是肖芊薏的杰作,她憋不住气,要是问肖芊薏这些年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没亲口骂周子墨算一件,难得碰到,肯定要吐上几句。
许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朋友?我今天就算当着大家的面说你那些腌臜事,也是我有理。你说好聚好散,是觉得我不敢拿你发的sao扰短信去报警吗?是谁没有好聚好散,你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吗?
许萦不爱给人说教,而且周子墨这人自负,容易做偏激的事情,她不惹脏才懒得给眼色,听他说她朋友的坏话,再好的脾气也懒得忍了。
周子墨叉着腰,站在许萦跟前,故意施加威严:许萦你真有心机,找学长配合你演戏以此抬身价,以为你就能在你同学面前长脸了?就你那小小的工作,那一点点收入,无权无势,你这样的人谁瞧得上。
我瞧得上。
徐砚程打断周子墨,从走廊尽头走来,声调平平,没有丝毫感情。
走到周子墨跟前,徐砚程把许萦护在身后,对上周子墨:比起关心别人,你还是关心自己的工作吧。
周子墨蹙眉,想到电话里老板的态度,没给一个理由要开除他,他拿下的单子宁愿得罪甲方也不愿再合作,让他迅速办离职。
难道是眼前男人的动的手脚。
周子墨反问:你什么意思?
对于sao扰我妻子的人,我只是让他付出了该付出的代价。徐砚程说,今天,以前,一并算了。
许萦你好厉害,拿权势压人。周子墨还偏不怕了。
徐砚程肃着脸,眼神凌厉:如果你打算好以后都不回江都,可以多说几句。
周子墨被徐砚程看得心慌意乱,虽然不知道男人是什么身份,但他不像开玩笑。
行,算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