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程凝视她,良久才说:在等烟花。
许萦走到他身侧,我和你一起等。
徐砚程视线随着她移动,停留片刻,才才移开,看向无尽的黑山。
等他挪开视线,许萦看向他。
总觉得徐砚程对接下来的活动兴致不高,情绪淡淡的,和平日里的淡然有种天然的不同,许萦说不上是什么,却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新年了,一朵烟花接着一朵窜到天上。
许萦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好多年没看烟花秀了。
因为住在不能燃放炮火的区域,以往过年家里也就跟着春晚的倒计时热闹一会儿,观赏电视里的烟花大秀,就当是自家也放了。
许萦沉迷眼前的烟花,炸裂声似乎就在耳边,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就连心跳,也仅有自己能听到。
怪不得说人在烟花下都是寂寞的。
它像给每个人下了单独的屏障,在你看到美丽的风景却无法去分享的时候,当然会被落寞笼罩。
徐砚程垂下眸光,看着溢目的光跳跃在她脸上,落在上扬的唇角,光明璀璨,摇摇晃晃,绚烂耀眼。
许萦转头,对上他的目光,拉住他衣袖,压着他肩膀让他低下身子。
徐砚程照办。
新年快乐!许萦开怀大笑说。
徐砚程凝眸,眼里只有她,凑到她耳边:小惊,新年快乐。
许萦拉着他的手靠在他胳膊上,一直笑着,看得出心情很好。
烟花落幕,人群也散了。
徐砚程带着她走了僻静的小路,许萦说:好Yin森。
接着她就缩在他身后,头抵在他肩后,让他领路,不敢乱看。
别墅小洋楼配上草木茂盛的羊肠小道,有一种十八世纪吸血鬼的恐怖荒诞氛围。
徐砚程把她环到怀里,说:哪里可怕?
怎么不可怕,还有一种末世的感觉。许萦被黑森的环境刺激得神经活跃,想象力丰富起来。
说不定下一秒,你就会变吸血鬼。许萦仰头开玩笑说。
他忽然把身子凑得极低,许萦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缓神,脖子上的脉搏被咬住,命脉被钳制住,他一用力,她随时会血脉喷涌。然后死亡。
她呼吸一紧,甚至不敢呼吸。
没有刺穿,轻咬变成了一记吻落下,听到他雅痞笑说:真成了吸血鬼,我也舍不得咬你。
酥麻感从那一记吻蔓延开来,指尖在发颤,心跳不听话了。
许萦推开他,跑往前:你少开玩笑!
徐砚程跟上她步伐:右边没有人住。
本意是想提醒她往左边,许萦往回跑,投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腰身:那,那走左边吧。
徐砚程哼笑出声。
怀里的许萦未免也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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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港都前,许萦收到了程莞和徐望文的两个大红包,沉甸甸的,她收到包包里,沉重了几分,生怕出门在外被人抢东西。
按照习俗,她跟徐砚程给程戚樾也封了一个红包。
收到红包,程戚樾依旧不咸不淡,说了声谢谢就坐在角落不说话。
候机室里。
许萦好奇问徐砚程:小樾一直都是这个性子?
徐砚程:嗯,从小就是,面上看着冷,比很多孩子要热心。
听完这些,许萦才相信,原来真的有人天生冷性子,热心肠,里外的反差,还挺萌的。
她又想徐砚程是不是这样?
才一秒,她就否认,徐砚程里里外外都一样,温文儒雅。
准备登机了,我去一趟卫生间,你等等我。许萦把东西给他,背着斜挎包跑向厕所。
徐砚程推着行李箱紧随其后,正好那边是登机口。
许萦上完厕所洗手出来,shi了一手的水,她挥了挥,抽出一张纸细细擦拭,出来到外面,碰上一个要往卫生间去的人。
小萦?!来人惊喜叫她。
许萦还未抬头,只感觉前面堵了人,后退两步,一双手往上要握住她的手腕,吓得她背后手,警惕地看他。
周子墨有些激动,拍了拍胸膛:是我啊,子墨!
徐砚程站在不远处,听得一清二楚,准备上前,听到周子墨继续说:今天早上我又给你发了消息,你看到了吗?
又这个字眼刺到徐砚程,他顿住了脚步。
许萦蹙眉,看到眼前的男人一阵反胃:看到了,然后呢?
周子墨忍了许久,见她终于主动问他为什么,着急说:小萦我知道你这些年还在等我,我听别人说你没再谈恋爱,你连号码还用的是我当初帮你选的,难道不是还在等我吗?这两年我一直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复我,肯定气我没去找你对吧,我工作太忙了,好几次遇见你,我都想找你解释的,可我放不下面子,如果你主动一点,或许我们就不会冷战这么久。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