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徐砚程。
就轻一点
明明是他让她叫名字,她乖顺地听从,只换来更过分的亲昵。
膝盖被压得贴到床单,在一片暴风雨的海面上,看不到灯塔,找寻不到海岸。
最后面的时候,许萦是真的哭了,奇怪的感觉来得太猛烈,无措让她害怕。
眼泪被他揩掉,吻着她眼睛,让她睁不开眼,听见他轻声细语哄她别哭。
除了第一次,后面两次他的动作充满了柔情,又回到那个对她爱护有加的徐砚程。
又给许萦一种错觉。
好像那个略微残暴的人不是徐砚程。
结束后,许萦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徐砚程给她倒了水,接过来不敢开口说话,就看着他。
徐砚程把水杯夺过来,又亲了她,许萦手抵在他肩膀,求饶似说:真的不行了。
就亲一会。徐砚程嗓音低哑。
许萦红着脸,磕磕巴巴说:就一会。
徐砚程笑了笑,揉了揉她脸颊:嗯。
人还是不能太贪心,徐砚程想,就先这样和她在一起吧,以后的事,慢慢来。
闹了一会儿,许萦在徐砚程怀里睡了过去,睡得很沉,第二天中午被饿醒,才爬起来找吃的。
徐砚程一早就上班去了,给她微信留言说饭菜在桌子上,热一下就能吃。
许萦给他回了好,吃完午餐又变得无所事事。
还有一周就新年了,她想到年中的行程,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想一直懒着,什么也不用做。
晚上徐砚程回来,看到许萦坐在窗边画画,他放下购物袋,走过去看了眼,微微挑了眉。
以为她画的是植物或者风景,结果是两人的结婚证照片。
我人物画得不好,练习一下。许萦偏身,让他看得更清楚。
其实她是想画徐砚程的,但是家里没有他的照片,她的手机也没有他的照片,最后想到结婚证有合照,干脆画一副证件照。
徐砚程勾唇笑笑:画得很好。
他很喜欢这幅画。
许萦放下画笔,打算明天再把剩下的补全,起身:做饭吗?我给你打下手。
徐砚程本想说不用,见她自己穿上围裙,走过去帮她系好:你把菜洗了就好。
许萦:好。
徐砚程掌勺,许萦洗完菜就坐在中岛台看他忙上忙下,乘着机会和他聊了些琐事。
许萦:后天去买年货我们顺便去开一张卡吧。
徐砚程抬头:卡?银行卡?
许萦:嗯,每个人每个月往里面存两千作为家里的开支,要是不够再补,如果有剩余的,就出门吃顿好的!
这段时间家里的开支都是徐砚程在付,她也想尽一份力,毕竟是两个人一起生活,徐砚程虽然没提过家里开支的问题,但她不能装糊涂占他便宜。
徐砚程仔细想了想她说的提议,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许萦搓了搓手,讪笑说:徐医生我不是故意拉低你生活质量的,我一个月工资到手只有四千五,如果不行,那就每人三千!
剩下的一千是她答应工作后会给父母打的生活费,因为她爸妈有工资,就没要求她给太多。
还剩五百她可以偶尔和肖芊薏出门玩。
算下来,她就是一枚月光族,不过做人要实诚,老公的便宜也不能随便占,她都住在他的房子里了,在生活开支上应该出一份力。
许萦向他投去殷切的眼神。
徐砚程熄了火,接受了提议:每个人两千就好。
他知道不接受的话,按照许萦的性子会感觉亏欠他,指不定又要把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弄得尴尬。
不过答应是一回事,怎么做是他的事,不冲突。徐砚程想。
手头多出来一千的许萦笑了笑,计划着,那这一千攒一攒还可以给徐砚程添置一些东西。
有这么开心?徐砚程哼笑问。
许萦郑重点头:当然开心,会有一种我也在认真生活的感觉。
钱不算多,但能给她人间烟火的真实感,起码在这个家里,她有在付出,在经营。
她手里捧着一个杯子,摩挲杯壁摄取水的暖度,笑得灿烂,身上的睡衣有几分可爱,头发柔顺,小幅度地晃着腿,可见心情是真的好。
他被感染到,跟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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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栀在除夕夜的前一天回到江都,许萦亲自开车去接她。
在看到许萦的车子,楚栀好看的小脸露出严肃,沉yin片刻:我怎么在哪见过这辆车?
许萦没忘记楚栀和徐砚程是邻居,怯生生说:是徐砚程的车。
楚栀愣住,程哥的车?
许萦唯唯诺诺点头,双手合十放在头上:对不起栀子,我不应该瞒着你!
楚栀抱着手,很不熟练地装严肃:是嘛?瞒着我什么了,说吧,我考虑要不要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