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程打断她,许小姐不用着急回答我的问题,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他站直身子,把门拉开,伸手挡在门顶,不让她被磕碰到。
许萦望了下他掌心。
又一次被他无声的照顾到。
她下车对徐砚程认真地鞠躬,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接着转身跑向小区单元楼。
再不走,许萦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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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沈长伽和许质在客厅看电视。
小惊回来了?许质看向她问。
许萦鼻音还很浓,不敢说话,点了点头,进了房间。
经过医院的事情,沈长伽还气头上,看许萦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找到机会就开始碎碎念,和丈夫吐槽在急诊许萦说的话。
都二十六了,说话一点儿都不过大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沈长伽看了眼许萦紧闭的房门,放大音量,别人二十六结婚生孩子,她连个对象都没有,我说两句还不开心了。
行了,你少说她两句。许质打断,她昨天刚回来你就说个不停,我数落你两天,你能开心?
你哪边的啊?我不是为了她好?沈长伽不服气说。
许质不想和妻子吵架,没接话。
沈长伽嗔他一眼,知道你把女儿当宝贝疙瘩一样,我一说她,你就不乐意。
许质:好了,小惊都这么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
听了这句话,沈长伽更来气,指着许萦的房门说:就是太有主意了,芊薏妈介绍的相亲对象她都瞧不上,也不知道这孩子心气怎么这么高了,人家徐医生是市医院副高,国外知名大学毕业,哪里不好了。
沈长伽这两天睡觉心里就老惦记这件事,她搞不懂怎么就相不中呢,芊薏妈那边说男方很满意许萦来着。
我们家小惊条件也不差,他副高怎么了,男人不能单看这些,愿意对小惊好才是最重要的。许质不乐意听妻子贬低女儿。
沈长伽斜了眼许质,我说老头儿,你不是挺沉默寡言的吗?一说点儿你女儿的不是,你就听不得了。
客厅的拌嘴一直在继续,屋里的许萦听得没劲。
这么多年以来,她虽然习惯了,但听着也烦。
手机电话响起,她以为是好友打来的,接完电话她只感觉头昏脑胀。
半个月前她和京都的房东说了退租的事情,最后的两个月就不租了,因为她反悔在先,所以只想要回房租,押金就不要了,房东听完不乐意了,说她是突然退租,没有给他们那边找下一个租客的时间,要求她要么找个租客顶她,要么房租不退了。
她的东西还在出租屋,打包好没有寄回来,她打算明天飞一趟京都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
决定好后,许萦洗漱完按照徐砚程写的处方把药吃了,准备睡一觉。
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就算不舒服也睡不着,她躺在床上拿着那张便利贴,盯着上面写着端方的字发呆。
都说医生写病例开药,简写也只有专业人士才能看懂,徐砚程给她写的时候,能在字和字之间看出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去连笔。
许萦把便利贴收到柜子里,拿出手机给肖芊薏回消息。
上一条是肖芊薏问她周末要不要出门玩。
许萦:【明天回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回头再约。】
肖芊薏紧张兮兮问:【怎么了?怎么又回京都,不是说在江都定下来了吗?你是不是反悔了,选栀子不选我。】
许萦:【哪有选不选的,你想什么?】
肖芊薏委屈地抱怨:【本来就是,其实我看得出你不想回江都的。】
【算了,不回来也好,我见你回来之后心情就没好过。】
许萦沉默放下手机。
她确实不想回江都,一直想要逃离,不想听亲戚的碎碎念和所谓的人生指导。
许萦:【你说不回来真的可以?】
肖芊薏:【反正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许萦:【我只是找不到回来的理由。】
【不说了,我先把租房的事情处理好,后面再聊。】
这边的肖芊薏丢开手机,哀怨吼了一嗓子,怎么就找不到回来的理由呢?我就不能是她回来的理由吗?
说完没有人搭理她,踢了一下正在看论文资料的唐知柏,你说,是不是?
唐知柏正忙着准备明天手术的资料,敷衍点头:是是是,老婆你说的是。
没诚意的男人。肖芊薏也不气,挪到他身旁,靠着他说:你那个学长徐医生怎么就拿不下我们家阿萦。
唐知柏:婚姻讲缘分,或许他们没缘分。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肖芊薏懒得苦恼,赶在十点前去睡美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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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萦起了大早赶飞机,睡了一觉后,身体舒服多了,症状也减轻许多。
她本来打算把所有的东西寄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