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词叫什么——因果报应, 孟凌雪想到上次祈宴把她丢到沙发上的事,此刻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
要知道,这沙发可没有他家的软。
孟凌雪拍拍手,准备叫人, 可她手机里并没有和祈宴相关的人。
她弯腰,在男人的裤兜摸索到手机, 手腕却倏地被握住, 用力一拽,她跌进了男人怀里。
微醺的酒味夹杂清冽的冷衫香,让人的神经有片刻地松动。
孟凌雪撑着胸膛想站起来, 被他紧紧抱着动弹不得, 她沉声:“祈宴, 你给我松手。”
“阿雪, 你能不能别赶我走……”男人嗓音轻缓低沉。
“不可以。”孟凌雪很果断。
几秒后, 腰上的力道渐渐松开。
孟凌雪站起来。
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男人修长的手臂跟卸力一般丧气地垂在一边, 碎发耷拉在额上,眼眸是漆黑的,却独独倒映着她的身影,五官仍旧优越, 只是显露出疲惫和落魄。
自从和他重逢后, 孟凌雪开始有意无意关注生活中有关他的痕迹。
可以说此刻的他没有丝毫在商场上的运筹帷幄、意气风发, 而是像极了一只受伤的野兽。
——“阿雪,你能不能别赶我走......”
孟凌雪有些好笑,突然很想走过去,揪着他的领带尖锐质问:你装什么可怜啊,祈宴,你当初走得那么干脆,都不给我任何挽留的余地。在我好不容易就快把你忘掉的时候,你又突然冒出来,你装什么深情?!
可孟凌雪不能,那样的自己实在太不体面了,太像泼妇了。
也表现得过于在乎了。
她狠狠抽了根烟,抽到一半,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然后走进卧室,没一会儿,一床雪白的被子被毫不留情地扔在男人身上。
嗓音平淡:“给我安分点。”
说完,她就关掉客厅的灯,还把主卧的门给锁了个严实。
翻来覆去几分钟,睡不着,有些心烦意乱。
刚才她扔被子的时候没注意,一整个盖在他头上,他又喝了酒,万一昏睡过去,窒息而死怎么办?
在她扔被子的时候,他还醒着,闷得慌不会自己动手掀开吗?
可万一他被她砸晕了呢?
脑子里两个小人打着架,最后孟凌雪利落下床,走出卧室。
她只是渴了,想喝杯水而已。
接完水,她下意识往沙发瞥了眼——
好歹也是个小有热度的明星,第二天爆出住的酒店房间里出了凶案,这像什么话,还想不想继续在圈子里混了。
然而……沙发上没有人。
这人怎么还凭空消失了?
孟凌雪心里咯噔一下,他该不会一时想不开跳楼了吧。
孟凌雪觉得祈宴那种疯子是完全做得出来的。
握着水杯的手颤了下,柳眉间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忧。
孟凌雪赶紧去阳台看了眼,下面车水马龙,微凉的夜风呼啸而过,储物间也没有人,最后他推开了浴室的门,腰肢骤然被人揽住,辗转间,她被人一把推到墙上,男人身上气息铺天盖地涌过来。
他咬着她的唇,反复碾磨,舌尖温柔试探,一点点舔舐她的齿关,大掌托着她脖颈,配合着亲吻的节奏,极其耐心的摩挲。
孟凌雪的大脑一片空白,被他撩拨得云里雾里,浑身发软。
实在是磨人。
身上的浴袍是纯棉轻薄材质,系带被她系得松,里面没有穿内衣,肩线流畅圆润,露出的大片肌肤白得似新雪,凹陷的弧度让人忍不住一窥究竟。
男人眸色暗沉,微凉指尖上移。孟凌雪霍然清醒,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祈宴,适可而止。”孟凌雪深吸一口气,把快滑到腰间的料子勾上去,“你要是再敢扒我衣服,信不信我立刻分手。”
这话很管用。
男人挺拔的身影明显颤了下。
他微垂着头,气息还有些喘,肤色冷白的俊脸上冒出一个红色的印子,放在她脖颈上的手掌逐渐脱力下滑,蓦地停在她腰部,一用力把她紧紧扣在怀里。
“阿雪,我很难受。”他音线绷紧,仿佛在压抑着痛苦。
温热的胸膛贴在身上,孟凌雪有片刻的心软,没有着急着推开,睫毛垂着,小声句了句:“……为什么?”
“你跟别的男人靠这么近,还一起打游戏。”
祈宴说的是上次她和霍明峥传绯闻上了热搜,以及和谢湛组队打游戏的事儿。
孟凌雪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吃醋了?”
祈宴这个人,别看他人模狗样,在别人眼里是个雷厉风行的学生会长,干净明朗的少年,如今在公众眼里,又是个年轻有为的资本家和极其优雅的大慈善人。实际上,他性格闷sao且冷漠,从来不会把真实的情绪吐露。
他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