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的大脑袋略显青涩,宽阔肩背的肌rou和骨骼向下收敛出流畅健美的线条,俊冽眉眼认真放浪,有种坦荡又狂妄的性感,shi润唇角那一抹暧昧放纵的笑,衔过来的吻里带着她的味道,撩开苗靖凌乱shi漉的头发,贴在她耳边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两人毫无芥蒂的偎依,脸颊相贴,交颈而眠,像是热恋中的情人或者相处已久的夫妻,傍晚的金色夕阳染在窗上,微红的霞光披裹在两人肌肤,像是一层华丽耀目的渲染,他亲吻臂弯的女孩。
陈异在药店的时候顺带买了一盒计生用品,没有开口说想要,只是脸颊厮磨着她的肩膀,两人相处太久,默契已经刻在骨子里。
抹去心中那点不可言说的惘然悲伤,体验感当然是快乐的,对方是生命中最特殊的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与之相关,单薄的感情都无法归纳两人的关系,快乐也格外浓郁。
那天苗靖基本没下地走路,被迫躺在床上发呆,听见厨房有叮铃当啷的动静,是陈异在煮面条,吹着悠扬的口哨,最后光着膀子端出两碗面条出来,她看着他那副满足又散漫不羁的模样,忍不住要笑,被他看见,矜持着藏起笑意,他装作冷酷地迈过来,问她笑什么,她不承认,陈异伸手捏她的唇角,苗靖躲避着往床上倒,被他眼疾手快去捞,再一个缠绵亲吻,摸摸她的长发,抱着她出去吃饭。
苗靖睡在了一起,月光下的脸庞有种生机蓬勃的美,让月色靡艳三分,夜色掩饰下总有乐此不疲的快乐,这快乐深入骨髓,余韵一直持续到梦境。
苗靖趴在床上懒洋洋还没缓过来,闻到烟草味也没力气瞪眼皱眉,陈异总喜欢倚在床头抽烟,跟她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聊小时候的事情,他性格顽劣暴躁,领着周边一群小屁孩闯荡社会,也是最撒野最爱玩的时候,经历过的人事形形色色,总是有令人惊叹的故事,比如跟成年人斗智斗勇,在学校装神弄鬼,半夜去坟地练胆量,在深山里冒险野炊……
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她听得入迷,清丽小脸神情动人,比他八九岁的时候趴在邻居家听离奇八卦还要专心,惊叹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离奇的经历,又有些吃味,她从小就乖顺得近乎麻木,从小到大的经历可以算的上是贫瘠,唯一的刺激还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简直苍白到乏味。
更吃味的是青春期的经历,聊起疯狂又幼稚的男孩女孩,苗靖顶着一身孤傲冷清气质,身边的追求者都是蠢蠢欲动不敢上前,陈异自打初中身后就跟了一群仰慕他的女生,更别提后来跟他眉来眼去的那些女人,反差明显,对比强烈。
陈异叼着烟,嘴角忍不住带笑,笑容意味不明,讲真的,要不是家里有她,他指不定恣行无忌成什么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不一样的存在,变成了风筝上那根透明的线,栓着他的心。
唇腔里含着烟雾,他心慵意懒低头吻她,想起这几年为她Cao的心,骂她是个没良心的小混蛋,把烟气全渡在她唇腔里,又去吸吮她嘴里混合着甜蜜的烟雾,苗靖拧起秀眉噘嘴抱怨,说他早晚有一天会被香烟毒死,他说好,放浪说想死在她嘴里的尼古丁里,苗靖紧紧抿嘴,被烟气呛住,闷在枕头里咳嗽,他脸上挂着坏意的笑,Jing神抖擞欺负她。
气氛旋即旖旎,他身后的枕头把头颈垫高,懒懒散散捏着烟抽两口,半阖俊眼,懒洋洋又沉迷灼热望着眼前的香艳光景,舒缓惬意吐出一口烟雾。
淡白烟雾气里苗靖撩动耳边长发,媚眼迷离,他凉凉哼笑,笑谑她真没用,嘴里还放荡叼着半截香烟。
把烟夹在修长指尖,青筋凸起的手腕搭在床沿,指尖的烟灰飘洒而下,烟头耀红的一点火星起伏荡动,时不时吸一口醉人的尼古丁,再吮吻她甜蜜的唇,太荒唐也太放纵,最后灭尽的香烟直直坠在地板,袅袅一缕轻烟像是美梦。
她喜欢他那种霸道强悍或者痞坏式的温柔,不是温柔舒缓得溺毙人的感觉,两人总是忍不住要吐槽或者拌嘴吵架,情绪不会过于低落或者沉溺其中,却仍有心跳的雀跃。
甜蜜的时间过得很快,两人的生活换了一种模式,因为睡得晚,苗靖早上总是要补觉,身上痕迹太明显也不太愿意出家门,白天睡觉看书刷剧收拾家务,晚上等陈异回来,他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似乎很忙,但就算再晚肯定也会回家,两人同床共枕,偎依而眠。
局面的确紧张,陈异想早点送苗靖走,警方布局已经在收网,藤城已经闹出过好几件事情,一是在猪rou供应市场,因为翟丰茂的垄断经营,已经挑拨起对家的不满,两帮人挟着各自的关系网,在屠宰场和各大供应市场已经发生了几次冲动,还有房地产那边的地盘拆迁,是结结实实的拳打脚踢持械斗殴,矛头都暗地里指向张实和翟丰茂,也许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大冲突,警方会趁此突破口一网打尽,应抓尽抓。
运气最好,能彻底揪住翟丰茂的小辫子,挖清他身后一众势力和关系网,那时候陈异也许能够全身而退,运气最坏,在警方行动之前他已经暴露自己,成了牺牲品。
自从报警事件之后,苗靖就不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