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如江浸月,硬是没有掀开被子看一眼,他都要在被子里面窒息了林清舒也没有动静。想着应该是穿好了,他也实在憋不住了,慢慢掀开被子,屋里那还有林清舒的人影,人早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江浸月直起身,好笑的摇头。
林清舒从屋里出来,今夏在院里扫雪,看见林清舒脸一下红了。
她知道江浸月在林清舒屋里面,早前去叫林清舒吃午饭的时候隐隐听见里面有些无法言说的声音,羞得她不敢听,直接跑了。
林清舒看今夏的模样,想必也是知道些什么,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今夏摸摸脑袋,说道:“额!那个,那个刺客衙门的人说,犯罪属实,等年后就问斩。夫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刺客!
那晚奋不顾身要杀了她和江浸月的人,林清舒保证自己不认识那个女人。
就连江浸月也只是说可能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那么,那如此仇恨的眼神如何而来。
而且那日,那个女人更多的是想弄死林清舒,这说明,她更讨厌林清舒。
林清舒前前后后想了个遍也没想明白跟她有什么仇什么怨。
林清舒问道:“她有交代为什么要杀我们吗?”
“没有。”今夏摇摇头,“衙门的人说是勘察了现场,又加上你和江公子的证词……虽然没有刺杀成功,但怕不严惩,之后还会伤害到你们,所以想要以绝后患。”
“我去看看吧。”林清舒想见一下那个人。
那个女人的面目,看着不像忘恩负义之人,也许有什么隐情。
至少,她要弄明白,为什么想杀她。不然,这就想一根刺一样,横在她的心口,让她胆战心惊,生怕那天就连根没入了。
“姐姐,我饿了。”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林清舒闻声回头,江浸月也穿好衣服从里面出来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清舒,那句“我饿了”不像是要吃饭,到像是要吃林清舒。
江浸月几步走到林清舒面前,拉住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我们去吃饭吧。”
林清舒想抽出手,无奈江浸月握的死紧,只能摇摇头说道:“不去,放开我。”
江浸月却十分的不要脸,看着林清舒正经的模样又升起逗弄的心思,偏头到林清舒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废了那么多体力,姐姐难道不饿吗?”
林清舒身体一痒,猛的把手抽了出来,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这个登徒子,越来越不要脸了。
林清舒在今夏的带领下来到了关押那个女人的地方。
几日时间,女人更憔悴了一些,不像一个要人性命的女刺客,反而像油尽灯枯的将死之人。
在昏暗的牢房中目光呆滞的缩在墙角,就连老鼠啃食她的脚尖也没有什么反应。
林清舒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一直没有说话。
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奇异目光,女人转过身眯着眼看了一眼,用了些时间才看清楚来人。
没什么表情的注视了一会儿,又把头偏了过去。
林清舒以为她不想搭理人,或许是恨自己到了骨子里面,一眼也不想看吧。
正要在林清舒问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仇怨的时候,里面传来女人低沉撕哑的声音,许是很久没有喝水了,嗓音干裂沙哑。
但勉强能听清她说:“姑娘!对不起啊!那日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林清舒被这一句话搞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却没有在答话,明显是不想在和林清多说什么。
林清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无奈的转身离开,在要踏出牢房的时候,女人又说道:“姑娘小心些那位叫楚瑶的女子吧。”
闻言林清舒重新走了回来,女人还是保持着之前那个姿势,没有变过。
老鼠也还在小心翼翼的啃食她的脚尖,女人也没有驱赶的意思,实在连抬一下脚的意思也没有。
林清舒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吗?”
女人没有出声。
林清舒又问道:“是我伤害过你吗?”
女人突然落了一滴泪。
林清舒哪里伤害过她,反而帮助过她。
若不是林清舒那日给了她一些钱,她的儿子早就没了,就算还在,兴许也只是跟着她一起报仇。
多亏了林清舒,才没有让她的儿子也成为一个杀人犯。
虽然,她们只是报仇。
女人还是忍不住道:“没有,姑娘没有伤害过我。是我对不起姑娘,姑娘千万不要自责。”
林清舒点点头,又说道:“你儿子呢?”
她记得那日女人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干干廋廋的小男孩,自从女人进了听雪楼后,人却不在了。
女人一下泪目,儿子,可能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吧,只希望他忘记他的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