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累得直冒汗,试探着问林清舒:“夫人,这马车陷进泥坑里去了,一时半会可能出不来。这儿离听雪楼没多远了,您看,能不能……”
林清舒点点头,没想那么多,率先走下了马车。今夏燃了盏灯,走在前面。反正也就半柱香的路程,走过去就好。
待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马夫往马耳朵旁说了两句什么,又一拍马屁股,只见马车直接从泥坑里就出来了,一点没费劲。
而后,马夫跳上马车,旁边的车板上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荷包,马夫打开,是一袋白花花的银子。
把荷包藏好,马夫驾着马,乐呵呵的往回走。
林清舒听见一声微弱的马鸣,回头一看,那还有马车的身影。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叫了她们两个一声 ,“赶紧走。”
她还是大意了,低估了他们黑心的程度。
此时,路的另一头,江浸月倚着一颗梅花树,眼神冰冷的盯着石道上东倒西歪的四个糙汉。
走得近了,江浸月才开口说道:“几位去那啊!”
其中一人听见声音,四处看了看,没看见人,又转过身,忽然见路边的红梅树下站着一个白衣美人。
猥琐的嘿嘿笑起来,看得人十分恶心。
其他三人,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停下来一找,落单的那位正盯着一颗树发呆,几人搀扶着走过去,远远就看见掩在红梅树里的白色衣角。
三人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唉,美人在这啊!”
“好你个李老四,学会独享了啊!”
“小娘子别着急,哥哥这就来了。”
“丈夫三年没回家,寂寞了吧。”
“哈哈哈哈哈!”说完一起大笑起来。
其中一位穿着黄衣的胖男人,淌着口水长开双臂就要扑上去,美人却自己走出来了。
几人疑惑:“不是说是个小娘们吗?怎么是个男的。”
江浸月挑眉,说道:“几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是要去哪儿?”
黄衣胖男人打量了一下江浸月,白衣胜雪,眉目英俊。心里感叹道:同是玉冠束发,怎么人家就这么好看呢!还有那腰间的玉环,一看就很有钱啊!
黄衣男嘿嘿一笑,伸手过去要揽江浸月的肩,不想,人家比他高了一个头,揽上去就跟挂在上面一样,特别滑稽。
他本就胖,才揽上去手就发酸,又改揽肩为扶手,凑到江浸月面前得意说道:“兄弟,今天有人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大美人儿,云洲前十的美女,美的跟幅画似的,最最最重要的是还不要钱。怎么样?跟我们一起啊!”
江浸月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要钱的大美人?”
黄衣男拍拍胸脯,自豪道:“对,不要钱。不仅不要钱,还到给你钱。”
江浸月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为什么?”
“嘿嘿嘿,那小娘们得罪了人,让我们给个教训。”黄衣男拉了一下他,“去不去啊!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墨迹。”
“快快快,走走走,都走,一会儿小美人该跑了。”
“一个小娘们,这么多人去分的过来嘛?”江浸月不依不饶。
几人还没看出他脸上的愠怒,黄衣男甚至得意洋洋的说:“唉,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多才好玩啊!怎么,有洁癖啊!第一次一起玩,给你给面子,让你先。”
江浸月摇摇头,道:“不行。”
黄衣男脸色一变,“嘿,第一个你还不满意啊!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
江浸月捏捏指骨,修长的手握成拳,一拳打在黄衣男的猪头脸上,“不好意思,我喜欢独享。”
黄衣男没料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会来这一下,被一拳揍醒了,捂着脸哀嚎,吩咐道:“兄弟们,打死这个小白脸。”
几人都被江浸月一拳给吓醒了,指着江浸月道:“你你你,你敢打我大哥!”
江浸月活动活动手,长腿一抬,一脚直击黄衣男□□,回头,无辜的看着几人说道:“昂,怎么了?”
黄衣男大叫一声,捂住□□哭不声来。
这还能忍?几人对视一眼,挥起拳头就向着江浸月来,江浸月微微侧身,几个大汉本就喝了酒,脚步不稳,江浸月一脚扫过去,几人就跌跌撞撞的倒下了。
除了趟地上疼的直不起腰,眼泪横流的黄衣男,剩下的几人又都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其中那个一开始被他叫住的李老四,从后腰掏出一把刀来,双手握住就往江浸月胸膛刺来。
江浸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刀尖要碰到他衣服面料的时候一把握住了李老四的手腕,说道:“这可是云烟棉,一百两银子一匹,刺坏了你赔得起吗?”而后,手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李老四发出惊叫,猛的抽回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手已经折了。
剩余的人见状,酒又清醒了几分,挥着拳头不怕死的要上,被江浸月一拳一个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