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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苏时意醒来时,殷延已经走了,桌上还给她留了早餐。
她锤了锤昏沉沉的脑袋,第一个蹦出来的画面,就是昨晚不可言说的那一幕。
除了他带来的强烈身体记忆之外,苏时意完全不记得昨晚自己说过什么,意识一整个断片。
没出息,太没出息了。
竟然那么容易就缴械投降了。
苏时意一直觉得,殷延总是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可究竟是从何而来的熟悉感,她又始终想不通。
她长叹一口气,刚抬手,注意力就被手腕上的手链吸引了去。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投射进来,粉钻顿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怎么看都很美。
算了,看在手链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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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意洗了个澡,把早上殷延买来的早餐吃了,然后又大发慈悲地把某人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画了个妆就去了公司。
拾遗香水原本的办公楼被她卖掉了,目前拾遗香水的大半老员工都在苏氏集团的办公楼里工作。苏时意最近还计划着在临城买下一块新地,建一个属于拾遗香水的独立调香实验室。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新招来的助理探出头来:“苏总,外面会客室,有位先生找您。”
苏时意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起身走到隔壁的会客室。
刚走进去,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俊逸男人。
苏时意愣了下,没想到殷子墨会过来。
“子墨?”
自从上次之后,苏时意就一直没见到殷子墨。
这段时间殷家风波不断,殷子墨整个人看着消瘦了一些,清俊的面容却依然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温和,眼眸依然澄澈。
殷子墨站起身,眼眸微微弯起,染着些笑意。
“一会儿有空吗,时意,我们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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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走远,就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
苏时意搅了搅咖啡杯,率先开口问:“伯母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已经好多了。”
殷子墨笑了笑,“倒是我爸,最近情绪波动很大,血压忽高忽低的。”
苏时意顿了下,语气歉疚:“抱歉,子墨。”
“和你没关系,时意,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殷子墨苦笑了下,缓缓道:“我哥的心本来就不在殷家。我们所有人都亏欠了他很多,怎么也还不清。所以哪怕他现在做出离开殷家的选择,我们也没有资格阻拦。”
从来就不是殷延欠他们什么,反而是他欠了殷延太多。
听见他这样说,苏时意一时也不知道该回什么。
静默片刻,殷子墨忽地道:“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苏时意顿了下,有点没听懂他这句话里的意思。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我哥的眼睛也不会受伤。”
苏时意顿时怔住:“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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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殷子墨前脚刚离开,苏时意也走出咖啡厅门口,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殷延的电话。
她回过神,接起电话前深吸了一口气。
“喂...殷延....”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混合着微弱的电流声传过来。
“我在路边,抬头。”
苏时意顺着他的话一抬头,果然看见一辆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忙不迭快步走过去。
也不知道殷延在这等了多久,刚刚看没看见刚才殷子墨出来.....
完了,他们刚才坐的好像是窗边。
苏时意目光心虚地瞥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殷延神色淡淡:“你助理说的。”
“那你等多久了?”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语气听不出情绪:“24分钟零35秒。”
“.......”
苏时意想到刚刚殷子墨说的,眨了眨眼睛,还是扯了个慌:“我们下午是刚好碰见了,才坐下来说了几句话。”
殷延坐在后座上,正在低头看文件,神色看起来并无异样:“嗯,知道了。”
苏时意上下扫着他的神色观察,语气试探:“没生气吧?”
他终于放下文件,目光淡淡瞥向她,语气听不出情绪地反问:“只是和你前未婚夫聊了24分钟而已,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吗?”
“.........”
醋味几乎弥漫了整个车厢,前面的司机战战兢兢,恨不得原地蒸发。
苏时意坐直身体,果断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去哪?”
看她一脸心虚的表情,殷延收回眼,这才淡淡出声:“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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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延今天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