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岳:“你总得给我们家宓娘一个说法吧?不能因为你攀高枝了,就弃了宓娘!”
李姝正到窗外,听见这话,一时间惊住了,也不敢进来。
李令俞也是纳闷了,问:“什么说法?什么攀高枝?我总共就见过你妹妹三次,第一次,她舍了我五十金,第二次我还了她一幅画扯平了。第三次,她又讹了我一幅画。这么算来,怎么也是我吃亏,怎么还成了我给个说法?那我的说法是,她要是觉得亏了,只管将画给我还回来!”
薛正岳根本说不过她,“反正,是你对不起她!惹得她日日在家哭!”
李令俞好奇问:“我人都没见,我怎么惹她了?”
“你是不是和公主定亲了?”
“尚且不是。”
“你别狡辩!你骗我妹妹的感情,这会儿还不敢承认!”
李令俞一时间才明白了。
简直啼笑皆非。
她开了门:“姝娘,你进来!”
李姝怯怯的进去,李令俞问:“我和薛宓可有私情?你只管说!”
李姝见她并不像作伪,又在外人面前不能胡说,只好答:“不曾有。”
薛正岳这鲁莽的暴性格一时间爆了,龇眉怒目道:“你个小人!你妹妹自然护着你!”
李令俞嫌他闹事,立刻喊:“段功!进来,将这位郎君送到薛洋薛大人身边去,就说我让送的,有事让薛洋来找我!”
段功是个硬茬子,一把将薛正岳扣住,薛正岳死活挣扎不开。
顿时破口大骂李令俞是贼子,是小人!
李令俞气疯了,“把他嘴堵上,直接送到薛家去!”
李姝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懵了,李令俞:“进来!”
李姝见她动气了,进去后乖乖不敢说话。
“谁和你们说,我看上薛宓了?谁和你们说,我要娶公主?知道这是什么话吗?非议贵人,到时候有你们好果子吃!管不住嘴,以后哪都别去!薛宓那个祸事头子,以后也少和她玩!”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李令俞被这帮小孩搞得头大。
李姝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乖乖说:“我这就给宓娘写信。让她不要误会。”
李令俞又说:“她要是嫌赚钱无聊,就把画还回来!早点找个人嫁了。”
李姝万万不敢把这话说给宓娘听。灰溜溜的回房间了。
李令俞发了通火,心里才痛快了。
让一个闹事的直接进门,走到了她跟前,这个毕竟还没那么暴躁,那要是遇上直接上来杀人的,她这会儿就没命了。
都是闲的,惯出来的毛病。
等她不发火了,薛家可是鬼哭狼嚎了,薛正岳被段功的擒龙手,押的一动不能动,直到薛家。
还赶上薛洋正在家。
薛正岳的下场可想而知。
薛正岳也是个直肠子,被打的嗷嗷叫,冲薛宓喊:“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也和你没有私情,你们总共就见了三次,你哪看出来人家李令俞喜欢你了?”
薛宓一听就炸了。
当着薛家所有人的面,被薛正岳下了面子,薛宓立刻喊不活了……
李令俞打发了薛正岳,就去了官署,这几日她要把手里的文帖整理出来,交接给其他同事。
她刚到官署,就见蔡真来宣她进宫。
院子里进来了神策军,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探出脑袋来看。
李令俞和蔡真说:“你且出去等等,我交代一声。”
就将手里写的帖子进去放在曹印办公桌上,这才出来。
她今日穿的随意,路上蔡真小声问:“大人当真要娶永康公主?”
李令俞否认:“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蔡真:“那干爹说,是圣人指婚。”
蔡荃的原话是,李令俞有些不知好歹了,圣人指婚,又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她竟然推三阻四。
李令俞没好气说:“圣人放个屁,你干爹都说是香的,他的话你也能信?”
蔡真一时间没绷住,噗嗤笑出声,笑完又觉得这非常不妥。
李令俞问:“圣人,今日没什么事吧?”
蔡真:“看干爹的样子,不像是心情不好。”
李令俞进了北宫,原来是北三州来信。
严平骏大赞了她,营州之围也解了,斩杀契丹人,将人杀出去了,不会耽误春耕。
萧雍心情很好,因为严平骏在信中给她请了功,所以叫她进来听赏的。
北三州的学子已经进了上都城,严平骏也赞了她科考的章程。
萧雍正和苏绎和陈侯说这事。
见她来,不冷不热问:“严平骏为你请功,你想要什么赏赐。”
“臣不敢居功,此事奉圣人命,督导北境三州科考,功劳不在臣。”
萧雍见她这样子,有些臭石头的脾性,就没来由生气。